撒旦之子 73、下墜

作者 ︰ 墨尹

">艾蒙帶著我們穿過大廳的後門,走過一條昏暗的樓道,來到一個人高的小鐵門前,鐵門前有一個大大的門檻,兩邊分別掛有一個燭台,燭台上掛著玻璃掛燈。

艾蒙打了個響指,很快一只尖耳尖嘴穿著短袖麻布褂子穿著破舊小皮鞋的小精靈出現,搖搖晃晃的爬上門檻;小精靈很矮,墊著腳尖勉強取下燭台上的掛燈,笨拙的打開門領我們進去。

里面黑乎乎的,只可以看到掛燈照到的不到一米遠的地方。

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黑,黑乎乎的世界讓我想到小時一到晚上就獨自被鎖在家里的恐懼。不自覺的閉上眼楮一步一步挨著克里斯走。

克里斯拍拍我的手背,咬著我的耳朵用只有我倆能听到的聲音說︰「別怕,睜開你的眼楮,用心感受,你可以看得見的。」

也許是他的安慰起到作用,試探的睜開一條縫隙。看著前面像鬼火一樣漂浮著向前的掛燈,唰的一下又把眼楮閉上。

克里斯還是不放過我,在我耳邊誘惑我把眼楮睜開。「寶貝听話,你可以的,你有這樣的潛能。黑夜並不可怕,很快你就會喜歡上它的。」

不要!我死也不要睜開眼楮。掛燈映射下小精靈的面容不比午夜凶靈好多少,皺巴巴的,布滿凹凸不平的青筋,都是精靈,怎麼和盧卡西兄弟相差這麼遠!

克里斯好像心靈有感應,說︰「精靈族和血族一樣,都是級別越高長相越好看。一般家奴類的精靈法力都不怎樣。不過也有些是除外的。比如……」克里斯故意拖長尾音。「你在我眼里就很好看,不關乎級別。」

我白他一眼,順便給他一拐子,睜開眼楮看到盧卡西兄弟的銀發在黑夜中也格外的亮麗。等等,我怎麼可以看到黑夜中的東西?看向四周漂浮著一個個拳頭大的閃著熒光的小瓶子,前面那盞和鬼火差不過的掛燈還是忽明忽暗著。

「救救我,放我出去……」

「救救我……放我出去……」

……

叫聲是從那些發著熒光的漂浮物發出來的,從剛開始的微弱到後來的越來越清晰。我看向其他人,他們還是若無其事的往前走,艾瑪趁克里斯不注意還回頭對我眨眨眼。被我直接無視後受傷的把頭扭回去。

走了一段小路,眼前突然明亮起來,熒光一樣的漂浮物越來越多,越來越大,全部都聚集在一個彎月形的木橋上。像流光一樣流轉,舞出一條條幽藍的光帶,還有一些像孔明燈一樣漂浮在上空。大約一米寬,十來米長的木橋橫跨在平靜的河面上。

橋底下波光粼粼,隨著倒影的藍光一圈一圈的推開。河水是血紅色的,像流淌的血液緩緩流淌。岸邊開滿了大片大片曼珠沙華,偶爾有幾點綠光停留上上面。

我看著冒著綠光的骷髏欄桿發怵,這地方已經夠邪門了,也不知道哪個神人還要把橋把手上的欄桿雕刻成骷髏。

克里斯回頭看到我還不動,體貼的模模的腦袋。紫色的眸子透著我不曾見過的溫柔。

「別怕,只是一座橋而已。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感覺到被握著的手又緊了幾分,一股暖流流進心底。仰起頭笑笑跟上他的步伐。

要是他一直牽著我的手也不錯,要是他不是經常把當成女人對待那就完美了。

「你倆就別惡心了,打情罵俏也不別那麼明顯。光天化日的也不怕丟人。」艾瑪扭頭,在我倆緊握的手上很不是滋味的看了幾眼;哼了一下,又風度萬千的把頭扭回去。

艾爾扭頭,很古怪的對克里斯說︰「他最近月經不調,噢!不是最近,而是近年來都是這樣,我還沒見他正常過。」

「操!你才月經不調呢。」艾瑪生生的把艾爾的頭掰回去。「你連月經都沒來過呢。」

「你說對了,我不會來月經。也只有你這樣的人才會來月經!」

「操!你詛咒我呢!」

「屁,誰詛咒你了?是你自己承認的!」

「你還說……」

「……」

原來艾爾也不真的是冰山,只是他的冷空氣是選擇性調節的。

「救救我,放開我……」突然一把尖銳的叫聲在我耳邊響起,嚇得我本能去捂住耳朵。耳膜嗡嗡作響,眼前的熒光越來越多,全部都往我連上撞過來。

跟著木橋晃了一下,感覺身體整個要往河里倒。我大驚失色,慌忙抓住橋上的欄桿。 擦!一塊頭骨在我手中碎裂,手心抓住的是一排又丑又黃的牙齒。骷髏突然憤怒的張開嘴對我噴火。眼看著滾燙的火苗要燒到我的手,下意識的松手,身體慢慢下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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