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雙正欲把上官雨里面的衣裳褪去,突然听見「 」的一聲,房屋上面的瓦礫瞬間破開一個洞,一道劍氣擊在林雙的背後,林雙仰頭痛苦的慘叫一聲,一口鮮血噴灑在空氣中。房里人影一閃,上官雨消失在床上,此時門口正有一人抱著上官雨,他背對著房里,一身白袍輕飄,正是上官清凌。
「哼,若不是我看在你姑姑林媚兒相識古靈島賀長老的面子,剛才早就殺了你上官清凌冷哼一聲,接著左手一揮,三道光芒分別向著林雙、徐盛和許一力射去。
「啊……」幾聲慘叫,只見徐盛、許一力的兩只眼楮流出鮮紅的血液,而林雙則用手捧著自己的胯下,血液還泊泊的往下流。
「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懲罰上官清凌說完後,整個人消失在空氣里。
林虎尋著剛才的響聲,跑到林雙的房間里,只見里面一片凌亂,血液到處都是,他看見自己的兒子此時正在床上痛苦的掙扎。
「雙兒,這是怎麼回事?」林虎急忙地問道。
「爹,我……」林雙指著自己的下面,面露痛苦之色。「是上官清凌,他廢了我的……」
「啊……」林虎狂叫一聲。「上官清凌,我林虎定要你上官家家破人亡林虎忙抱起林雙,安慰道︰「雙兒,爹現在就送你去皇宮,你姑姑認識賀上仙,一定會有辦法治好你的
……
上官家,後院外的山丘上,越離殃正瘋狂地訓練,他現在的速度比上一次又有了些進步,這幾天,他都沒有回過屋里,夜間訓練到很晚,索性就睡在附近的樹林里。由于這樹林一到晚上,到處飛滿螢火蟲,使得樹林里一片暗光,看起來沒有那麼陰暗,多了點神秘的氣息。
今晚,訓練完後的越離殃,找到樹林里的一顆看起來很大的樹木,幾下爬上去便睡在樹干上面。正在睡覺中的越離殃突然感覺周圍不對勁,平時里,樹林里總有些小動物的叫聲,可是今晚卻格外的安靜。
越離殃睜開雙眼,向周圍附近看去,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正當他回過頭,準備睡下的時候,遠處一雙帶著綠幽幽火光的眼楮緩緩睜開,越離殃大驚,這是什麼東西?以前怎麼沒有發現。
那雙眼楮此時正緊緊地盯著越離殃,越離殃感覺背後一陣發麻,瞬間,那雙眼楮便動了起來,越離殃感覺不妙,向後一躍而下,之前呆過的那根樹枝竟然斷成了兩半,斷痕很光滑整齊,就像什麼東西輕輕一劃就斷開一般。
「誰?」越離殃朝著樹林里喊去,沒有任何聲音回答他,只有他自己的回音在飄蕩,周圍那雙眼楮也消失了。
就在眼楮消失了數秒後,它又出現了,這次,這雙眼楮從越離殃的身前一閃而過,他微微看清這雙眼楮的來源,是一只豹身狼頭的東西,它的身體看似透明一般,但卻偶爾會有燃燒的紫色火焰包裹全身,一雙暗紅色的利爪,閃耀著銳利的光芒。
如果上官清凌在這里,便會知道這怪物是什麼東西,不過他也是從古書上了解到的,這只怪物在仙地里被稱為靈魂獸,是無數靈獸死後,殘留在空氣中的靈魂氣息積聚融合而成,一只靈魂獸有兩種形態,實質形態和虛幻形態,實質形態的靈魂獸全身被紫色火焰包裹,可以看到背上的豹紋,頭部便是狼頭,脖頸的鬃毛呈火焰狀,眼楮暗紅色。而虛幻形態的靈魂獸是透明的,眼楮會發出綠幽幽的光芒,它的全身會和空氣融為一體,無論是走動還是奔跑,外界都感知不到,即使是高深的仙者,都無法在虛幻形態下感知到它的存在,只有它眼楮睜開時,才可以判斷它的位置。
靈魂獸非常稀少,一般千年才會積聚融化成一只,它不像其他的靈獸那般修煉。一般靈獸修煉,是奪取其他靈獸的魂元,然後逐漸進化強大,靈魂獸不需要奪取其他靈獸的魂元,而是需要寄生在修仙者的身體中,吸取他們煉化的靈力,溫養自己的靈魂。
此時越離殃面前的靈魂獸突然閉起眼楮,一下消失在空氣中,他感覺胸口一熱,低頭一看,自己的胸前有五道深深的爪痕,鮮血正順著抓傷的口子流出來。
靈魂獸一出生便是相當于仙者里結靈之期圓滿的修士,仙者修煉,分六個境地,鏡靈之期,結靈之境,靈隱境地,靈空破虛,飄影無極,天地同壽。每個境地分三期,從低到高依次為初感、會神、圓滿。一個相當于結靈之期圓滿的靈魂獸,只是在越離殃胸前抓下五道深深的口子,而沒有讓他致命,足以說明這只靈魂獸對越里殃還是有些感興趣的。
對于靈魂獸的一輪攻擊,越離殃根本無從下手,他又不是修士,而且連武功也沒有達到高手的程度,對虛幻形態的靈魂獸攻擊,完全是站著不動讓它任意攻擊。
越離殃感覺全身痛的要命,他的衣裳被撕成了一條一條的,上面沾滿了鮮血,「哇……」越里殃感覺嘴里一甜,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靈魂獸緩緩停下攻擊,全身燃燒起紫色的火焰,它由虛幻形態轉化為了實質形態,此時靈魂獸對著越離殃輕輕的吼道,有些挑釁的意思。
「可惡越離殃心里一陣悲涼,沒想到在這個地方都會踫到這種鬼東西。
化為實質形態的靈魂獸又朝著越離殃進行著下輪的攻擊,這次就算他越離殃可以看見這只怪物了,但卻也無反抗之里。
「喝!」越離殃大叫一身,從左側一躍,打算躲避靈魂獸的一次攻擊,雖然躍到了一邊,但還是被狠狠地抓了一下。「拼了越離殃這下也不想躲了,反正我站在這里,你要來攻擊我,我就還擊,總有一下可以打到你的。這段時間越離殃天天練習著拳力,他的手一天比一天堅硬,現在一拳就可以打碎一塊巨石,他覺得只要擊中一次靈魂獸,就足夠殺死它,果然,想法太過于天真,他連一拳都沒有擊中靈魂獸。
越離殃不禁有些絕望,眼前的這個東西是多麼的恐怖,自己現在全身上下就差臉和胯下沒有爪痕了,自己今天就要栽在它手里了麼?
如果是正常人,現在估計早就會因缺血而死掉了,可越離殃還好端端站著,只是頭有些暈暈的,受了靈魂獸的兩輪攻擊,他早就累的不行了,突然周圍吹起一股微微的冷風,他竟然腳一軟,便栽倒在地,昏厥過去。
……
一口干涸的古井里面,一個老人盤膝而作,古井里的空間很大,能容下百個人。一束月光正照在老人的身上,只見這個老人滿臉雪白的胡須,連頭上的發絲也一樣,看起來這麼大年紀的老人臉上竟然沒有絲毫皺紋,還透出絲絲紅潤,著實透著詭異。
老人微微睜開眼楮,嘴角感嘆道︰「好驚人的造血速度,我要等的人終于出現了然後老者雙手一合,一副陰陽八卦圖案浮現在他背後面,他閉眼輕念︰「「二十四星辰,借吾神之力,萬物初開,謎之現世,指引我心,浮于我眼沒過多久,老人又睜開雙眼,嘴角笑道︰「時機還未到
……
陽光懶懶地照在越離殃身上,淡淡的溫度溫暖著他的全身,好久都沒有這麼寧靜和舒服過了。突然越離殃想到昨日的遭遇,他猛然從睡眠中驚醒,然後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嘴卻張開的都合不攏了。
「這怎麼可能?」越離殃發現自己身上沒有一絲爪痕,皮膚也沒有留下瘢痕,如果不是自己身上那一條條的碎布,他還以為自己昨晚是在做夢呢!
越離殃回到自己的客房,換了件衣服,正好踫上謝巧兒,他這幾日天天訓練,晚上也沒有回來睡,只是吃過留在房里的飯菜後,又匆匆地離開了,所以上官雨發生的事情,他也不知道。
其實,整個上官府,知道這事的人並不多,就上官清凌、上官洪和趙管家,可不知道謝巧兒是從哪里也听說了這件事,她此時正和越里殃在屋里說這這件事。
「林雙這個畜生……」越離殃心里大罵道,手緊緊的握成拳狀。
這次上官家和林家的消息都封的很嚴,沒有流竄出一絲異常,就連許家和徐家都閉口不談許一力和徐盛眼楮瞎了的事情。這個月上官家招親報名依舊進行著,到目前為止,報名的人不下千人,包括許多武功高強的人。
醉仙樓,上次上官雨和越離殃喝酒的地方,此時上官雨正從頂樓眺望著遠方,她看著自己家門前絡繹不絕的報名隊伍,眼神里透著冰冷的傷意和濃濃的反感,難道自己就要這樣被嫁出去了麼?
突然,上官雨看到荷花池邊的越離殃,此時越離殃也正眺望著上官雨的方向,兩人隔著遠遠的距離對望一眼,竟然有著一種莫名的情愫。
越離殃僅僅看了幾下上官雨,就低下頭來。「她或許現在很傷心吧,我還是不要去打擾她了越離殃轉過頭,正欲離開,便听見上官雨依稀的聲音︰「傻徒兒,上來陪陪師傅
越離殃走上醉仙樓,一到頂樓,便看見上官雨盯著自己,她突然精神大振,豪爽地道︰「來,傻徒兒陪我喝酒
「你不害怕我麼?」越離殃問道。
「傻徒兒那麼傻,我怎麼會害怕呢!」上官雨嘴上說著,精神卻瞬間萎靡下來,她輕輕拿起一杯酒「咕咕」的喝了幾口。越離殃走到上官雨身旁,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酒,道︰「別再喝了,你嫌它還害的你不夠麼?」
上官雨眼眶微微一濕,哽咽地道︰「以前有個人對你那麼好,卻沒有想到那個人竟然這樣對你,當你醒來後又無法承受這個事實,唯有繼續喝酒,讓自己永遠都不要醒來
「是麼?那我豈不是要醉上一輩子了越離殃苦笑一聲,自己父母被殺,到現在他都無法接受。
上官雨一听,悲意更濃,當兩個悲傷的人走到一起時,注定只會讓他們彼此更加傷心。
「嗚嗚……」上官雨突然大聲哭了出來,越離殃走到她身旁正欲安慰她,上官雨卻下意識的抱住他,頭在他懷里輕躺著,眼淚卻涌的更凶猛。越里殃此時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沒想到一向神氣,不把別人放在眼里的大小姐,也會有這麼脆弱的一面,或許現在只有讓她安安靜靜把眼淚哭完,她便會好受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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