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離殃帶著眾弟子不斷在迷霧森林中飛行,這一路並未發現血巫之人。「為何我的心如此之痛?」越離殃左手模著胸口,額頭之上滿是大汗。
曾暉察覺到一絲不對,于是來到越離殃面前問道︰「三弟,你可還好,為何你表情如此痛苦?」
越離殃搖了搖頭,回道︰「我也不知今日為何會這般。」
「要不我們先停歇片刻。」曾暉道,他對著眾弟子一揮手,示意他們停下。
寒雪來到越離殃身邊,望了越離殃一眼,然後冰冷地問道︰「你可還好?」
越離殃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有事情,就在此刻,迷霧一動,只見一道人影出現,之後,又多出幾道人影。
「誰?」寒雪寒聲道。
只見迷霧中走出一人,正是那赤陽峰首席大弟子明霖,在他身後跟著一些師弟。
「大哥!」曾暉大叫一聲。
明霖身影一動,來到曾暉身邊,當他看到越離殃的時候,眼中帶著一絲驚訝和欣喜,他急忙對著越離殃言道︰「三弟,大哥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沒有想到,竟然在此處,能踫上你。」
「多謝大哥關心。」越離殃聲音顫抖回道。
「二弟,你也真是的,三弟既然安全回到寒冰閣,你也要差人告訴我一聲,害的大哥我還一直擔心三弟。」明霖有些埋怨曾暉道。
「三弟也是剛回寒冰閣,然後趕上血巫之亂,所以二弟便沒有時間來告訴大哥。」曾暉道。
「這位……不是寒師妹麼?為何要蒙住顏面?」明霖看著寒雪,那雙冰冷的眼眸,那絕美的身姿,使得明霖一下便認出蒙面的寒雪。
「大哥……」曾暉輕咳幾聲,明霖一見,便知此事不好提起,于是對著曾暉笑道︰「此次三弟能安全離開妖域之地,待平定血巫之亂後。我們三兄弟,定當要痛快大飲一杯。」
「大哥,方才看你神色緊張,莫非前方發生了什麼事情?」曾暉問道。
「唉……」明霖嘆了一口氣,然後道︰「我赤陽峰與陰虛宗,踫上了血巫族人精銳部下,領頭之上,修為十分之高,後來,又有兩名靈空破虛初感的血巫之人相助。我兩派漸漸不敵。只好暫時逃離。之後血巫族人乘勝追擊,我等陣勢皆被沖散,最後便只好各自逃命。」
「原來如此,看來那血巫之人。準備十分充分,此次要誅殺他們,倒是有些困難。」曾暉道。
「若不是這迷霧緣故,我等七派聯手,早已將那血巫鏟除。」明霖眼中一寒,想必這次他赤陽峰也損失不少弟子。
「雨兒……」神情痛苦的越離殃忽然身影一動,向著一處爆射而去,只見前方迷霧一動,兩道人影出現。這兩人正是姜言與上官雨,只見姜言抱著上官雨,上官雨胸膛沾著一些血跡,氣息十分微弱。
「雨兒,你……」越離殃一把奪過姜言懷中的上官雨。然後一道靈力揮入上官雨身體之中。
「雨兒傷勢十分嚴重,若是五個時辰之內,沒有仙階丹藥相救,定會死去。」越離殃滿頭大汗,當初煉制萬魂丹的時候,若是留下一些九轉還魂草,現在便可煉制仙階丹藥,這樣雨兒也可獲救。
「這下該如何是好?」越離殃一時十分著急,腦海之中,一片空白。
曾暉與明霖來到越離殃一旁,然後看著上官雨,曾暉對著姜言問道︰「姜師弟,為何上官師妹,會受如此重的傷?」
「我們與閣主在一片沼澤中遇見血巫之人,閣主見血巫之人實力強大,便叫我們先帶領弟子逃離,後來我們被血巫族人部下沖散,上官師姐中了血巫領頭之人一掌,身受重傷。」姜言回道。
「看來這次血巫之人,準備精心,不是想要應對我七派那麼簡單,反倒讓我覺得,這次征伐血巫,是血巫之人有意引我們進入這迷霧森林。」曾暉疑惑道。
「大哥也是這般想的,或許我七派之人,是中了那血巫族人的奸計。」明霖附和道。
「雨兒,你不要害怕,我一定會救你的。」越離殃看著迷昏的上官雨,立即身影一動,整個人消失在迷霧之中。
「三弟!」曾暉與明霖同時叫道,然後向著越離殃追去,只見森林四周白茫茫一片,越離殃身影早已不知去向。
「這下該如何是好,這迷霧森林,十分凶險,三弟一下不知去向,萬一踫上血巫之人……」曾暉著急道。
「三弟不會有事的,反倒我們若是這般去尋他,猶如大海撈針,萬一踫上血巫之人,便得不償失了。」明霖道。
兩人回到寒雪身邊,不久之後,前方迷霧無數人影閃過,只見卿怡帶領著眾弟子出現。
「閣主。」曾暉、寒雪與韓林一脈弟子見到卿怡後,立即施禮道。
「見過卿閣主!」明霖帶領著眾弟子也施禮道。
卿怡掃了眾人一眼,然後問道︰「怎麼不見越長老?」
「稟閣主……」曾暉將之前的事情說與卿怡,卿怡微微一嘆︰「身為我寒冰長老,關鍵時刻,豈能被兒女私情迷惑,真是讓本閣主大失所望。」
……
越離殃帶著寒雪一路在迷霧森林中穿梭,然後來到當日那片湖泊之上,接著越離殃雙手一揮,一層血色靈力護盾包裹住上官雨,接著越離殃帶著上官雨穿越水幕,來到孤島之上。
「雨兒,此處十分安全,你便在此先安心靜養。」越離殃抱著上官雨,來到一座茅草屋中,這茅草屋已被越離殃收拾好,他將上官雨放于床上,然後心中開始想著如此去救那上官雨。
「如今沒有仙階丹藥護住雨兒的魂魄,雨兒五髒六腑受損嚴重,當下最為重要的,便是修補雨兒的身體,之後再穩住雨兒的魂魄。」越離殃想好救雨兒的方法之後,一下又陷入苦痛之中,要拿什麼來修補雨兒的五髒六腑?拿什麼來穩住雨兒飄離的魂魄?
正當越離殃苦惱之際,忽然他想到一個辦法,不是自己的血脈之中蘊含著生命精華和靈魂之力,若是將自己的血液換給雨兒,那雨兒豈不是可以借助自己的血液,獲得修補五髒六腑的能力,同時又可滋補靈魂,使得飄離的魂魄,穩定下來。
「雨兒已成這樣,如今只好先用這個方法一試。」越離殃將上官雨扶起,然後使她盤坐于自己面前,接著越離殃看了上官雨一眼,然後輕言道︰「雨兒,得罪了……」越離殃雙手輕輕為上官雨接下衣帶,然後月兌下上官雨的衣裳,一具光滑的身軀,瞬間**于越離殃眼前。
越離殃閉上雙眼,然後雙手一揮,身上衣物立即消失,他雙手向前一推,只見上官雨雙手掌被越離殃吸引住,然後和越離殃呈對掌之勢。
「呼……」越離殃深吸一口氣,立即運用起修羅決,然後全身血液不斷翻滾,只見他皮膚之上,無數紅芒閃過,接著一滴滴鮮血從身體中滲出,然後飛向一旁的上官雨,最後沒入上官雨身體之中。
漸漸地,越離殃與上官雨附近,產生一團濃濃的血霧,將兩人的身影遮掩住。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兩個時辰之後,緊閉雙眼的上官雨,眼角微微一動,忽然她腦海浮出奇怪的一幕︰
只見腦海中的她與越離殃四掌相對,越離殃腦海之上,浮出一須七彩靈根,接著她腦海上空浮出一須白色靈根,緩緩的,他們腦海之上的靈根交換位置,越離殃的七彩靈根進入上官雨的腦中,而那上官雨的白色靈根,在進入越離殃腦中之時,忽然「 」的一聲,化為灰燼散去。
「啊……」上官雨驚醒,她模著自己的額頭,然後奇怪言道︰「難道我腦海的靈根不是自己的?是傻徒兒的?」
正當上官雨自語之際,越離殃忽然一喜,聲音虛弱的言道︰「雨兒,你終于醒了!」
上官雨還未回過神,忽然被越離殃的聲音一嚇,立即望向越離殃,只見面前的越離殃,一絲不掛,完全**在她面前,接著她眼角向自己身體瞥去之時,立即尖叫起來︰「無恥之徒!」
「啪!」越離殃臉上,出現五個清晰的手指印,不過他沒有發出聲音,只見他被上官雨這一扇,立即暈倒在床上,剛才為了救上官雨,他消耗了大量的血液,使得血脈中的空間,發生靈力流逝,導致他身體極其虛弱,如今受這上官雨重重一巴掌,自然無法承受,便暈倒過去。
「傻徒兒……」上官雨回過神,想到自己被那血巫之人重創的情景,難道剛才是傻徒兒救了自己?
上官雨急忙穿上衣裳,然後將越離殃扶起,她發現越離殃十分虛弱,然後為越離殃穿上衣裳後,將他放于床上休息。
上官雨站在床頭旁,靜靜地看著越離殃,這一刻,她心是如此的寧靜,仿佛一切包袱都放下來,此刻只有自己和那呆傻的徒兒。
「若是一切都沒有發生,我還是你的未婚妻,那該多好?」上官雨自語道,忽然她想到剛才自己全身**在越離殃面前,便又恨又氣,這傻徒兒,竟然敢佔她師傅的便宜。
「可惜,我也不再是她的師傅,他也不再是我的傻徒兒。」上官雨話語中帶著一股惆悵,微風拂過,卷起上官雨一絲鬢發,窗外的楓樹林中,楓葉不斷飄落,已經落地的楓葉,它還能再重新生長回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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