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離殃看向上官雨,此刻她正安靜的睡在上官清凌懷中,既然她是上官清凌的女兒,而上官清凌又是血巫一族之人,那麼,血巫之人,暫時便不會傷害她,這樣他心中的負擔便放了下來,至少,短時間內,她留在上官清凌身邊,比在自己身邊安全多了。
「啊!」上官清凌見南魂與扎烏準備對自己動手,于是大喝一聲,立即發動修羅附體。只見越離殃眼中血芒一綻,一股驚天的殺戮之意在四周涌動,扎烏與南魂受到這氣息的氣息的影響,立即血氣翻涌,好似血脈之中,有一種呼喚,仿佛血液要沖破自己身體的束縛,爆發出來。
「這種感覺……」南魂忽然一驚,他心中感受到對這氣息的渴望與貪戀,一時間,他與扎烏都微微愣住。
越離殃修羅眼一掃,他立即察覺到南魂與扎烏的松懈,于是雙手一劃,寒冰一綻,陰虛一指瞬間發動。
「嗖!」一道寒芒向南魂割裂而去,南魂驀地回過神,雙手一劃,一團血色火焰浮上手掌,接著他對著寒芒一推,血色火焰立即與寒芒對踫在一起,不過,兩者並沒有產生能量沖突,只見寒芒輕輕一劃,便穿透血色火焰,向著南魂繼續割裂而去,南魂一驚,立即破開虛空,身影不斷閃爍,避開了這一擊。
「可惡!」南魂額頭上帶著一層薄薄的虛汗,他倒是忘了,越離殃還有幾派無上法決。
越離殃見南魂躲過一擊,扎烏又迎面而來。于是身影一動。借助修羅決與修羅附體的力量。立即發動那烈日寒月決,只見烈日寒月決以橫掃之勢,向四周一劃,一股毀天滅地的力量不斷在四周盤旋,扎烏與南魂一驚,立即爆退數丈,這才避免了劍氣的席卷。
「七星寒冰劍陣,以寒冰為陣。以七星為引,以七步為序,以劍為殺,陣引七步,劍殺四方……」越離殃緊接著施展出七星寒冰劍陣,天空立即陰暗下來,只見越離殃上空,出現一片虛無的星辰,他右手一揮,七把寒冰靈劍出現。接著這七把靈劍不斷圍繞著他旋轉,此刻在越離殃腳下。已是一片寒冰之地,只見這寒冰之地將天空一分為二,越離殃十指合一,七把靈劍一動,接著呈七星之勢,分別插在寒冰之地不同位置。
「一殺!二殺!三殺!……七殺!」七決一氣呵成,只見虛空一陣震顫,無數劍影劃過,扎烏與南魂一驚,立即雙手一揮,身上騰起一股幽藍的火焰。////
「這小子,怎麼一下修為提升至靈空破虛會神的地步?」南魂眉頭一皺,沒有想到,這七星寒冰劍陣的威力如此恐怖,堪比九天驚雷,正當他有些無法阻擋飛來的劍影,打算施展那血靈巫術之時,忽然瞬間,劍影消失,連同越離殃的身影也一並消失。
「想逃?」南魂雙手一揮,四周虛空不斷翻滾,一番波動後,還是無法察覺到越離殃的一絲氣息。
「可惡,竟然給他逃月兌了。」南魂雙手拳頭緊握,眼中帶著一絲怒火,他看向不遠處的扎烏,只見扎烏嘴角正掛著一絲鮮血。
「怎樣?沒事吧?」南魂問道。
「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只可惜被越離殃逃掉了。」扎烏惋惜道。
「看來這是天不絕他性命,以後總有機會踫上他,到時再結束他性命也不遲。」南魂眼中寒冰不斷閃爍,若是再遇上越離殃,他再也不會像今日這般,讓他輕易逃離了。
……
越離殃一路奔逃,只見他背後被鮮血染紅了一片,「呼!」越離殃連連破開虛空,一瞬間來到寒冰閣千里之外,他尋到一處隱秘之地,然後盤膝而坐,開始調息起來。
這次,越離殃傷的很重,他此刻氣息十分微弱,他這一番傷勢並非是由南魂與扎烏造成的,而是由自己一手造成。以靈隱境地圓滿修為,發動人獸合一法決,本就對身體造成極大的負荷,加上修羅附體與修羅決的極度運轉,使得他的身體如同瞬間承受萬斤重物,盡管他的血脈之中,有數千靈力空間,可也無法承受這巨大的消耗,再者,修羅決與修羅附體,極度消耗壽命,也就是生命精氣,一旦生命精氣過少,便會導致六感與身體髒器處于休克,進入自我封閉狀態。
現在的越離殃,便已開始出現這種情況,所以他正施展引靈決,借助外界靈力,來修補自己受損的身體。
……
天漸漸蘇醒,光芒再度席卷整個仙地,寒冰閣,一片荒涼,從上空俯瞰,沒有一個人的蹤影,像往日,至少有一些弟子行走在山腰間,彼此交換昨日的修仙之感。
「嗖……」也不知是不是巧合,這個時候,天空偏偏一道劍光閃過,古靈島趙蒲意出現在寒冰閣上空,他看著下方,忽然眉頭一皺。
「怎麼寒冰閣的護山結界忽然消失了?而且整個山巔充滿著一股殺戮氣息,難道……」趙蒲意有絲不妙之感浮上心頭,他感知力向下一掃,忽然有股力量將他的感知彈開。
「這……」趙蒲意右手一揮,數道靈符圍著他旋轉,片刻後,他身影消失在原地,不久之後,出現在神光閣外。
就在趙蒲意剛剛落腳之際,上官清凌迎面走來,他看著趙蒲意,微笑道︰「沒有想到,今日趙島主有空來我閣做客,實屬我閣之幸。」
「上官清凌?」趙蒲意眉頭微微一皺,疑惑道︰「你不是前幾日離開了寒冰閣,為何今日會出現在這里?」
「哈哈……」上官清凌狂笑一聲,道︰「這寒冰閣本就是我上官清凌的棲息之地,何來離開一說,前幾日不過是有事情處理,忘了與閣主說,如今已回來將事情稟明閣主,閣主並未有任何不滿意,倒是趙前輩多心了。」
「是麼?」趙蒲意滿臉不信任之色。
「為何今日寒冰閣中有如此濃厚的邪氣?而且還帶著一股濃濃的血腥氣息。」趙蒲意疑惑道。
「哦?」上官清凌嘴角冷冷一笑,趙蒲意感覺一股危機襲上心頭,他立即回過頭,只見一道人影一閃而過,他立即大驚,不由伸手與那人影對上一掌。
「轟!」虛空不斷扭曲,只見一股靈力風暴向四周橫掃,趙蒲意受到這風暴的席卷,身軀不斷向後退去。
「噗!」待到趙蒲意穩住身體後,他立即從口中噴出一股鮮血。
「上官祭司又何須與他多費唇舌,直接殺了便是。」風暴過後,趙蒲意五丈之外,站著一人,他身上的血紅長袍,正隨風而動,一股滔天的殺戮之氣,充斥四周。
「是你!」趙蒲意驚道。
「沒錯!怎樣?很驚訝吧?」扎克冷笑一聲,眼角帶著一絲血芒。
「想不到,上官清凌,你竟是那血巫之人,枉卿閣主還提你為長老,真是畜生不如!」趙蒲意罵道。
「你們七派之人,與畜生又有何異,納命來!」一道聲音傳來,趙蒲意大驚,只見一只包裹著血色火焰的手,正穿過他的胸膛,他微微扭頭,看到滿面猙獰的南魂。
「啊!」趙蒲意慘叫一聲,化為無數飛灰,消失在空氣中,地下飄落一張斷裂的符紙。
「傀儡符咒!」扎克掃了一眼地下,嘴角冷「哼」一聲。
「族長,看來此事已被古靈島主知道,不知現在是否要撤離寒冰閣?」南魂問道。
「不必了,憑他一個古靈島,還成不了什麼氣候,在仙地東域,與寒冰閣有交情的,便只有那古靈島,玄光派一向與陰虛宗要好,它是斷然不會幫助寒冰閣的,至于北域那四派,與寒冰閣有交情的,也只有天音谷了,不過,從天意谷趕到這里,想必也要一些時日,等他們來到之時,這寒冰閣山巔,早已被我血巫一族施展防御之法,短時間,料他們也攻破不了,只是……」扎克眉頭微微皺起,道︰「那寒冰令與陰虛令的使用之法,還得盡快從卿怡口中獲悉,還有那護山大陣之法,也盡快從柳一夕弟子口中逼出。」
「族長放心,那柳一夕的弟子,並非個個都不怕死,就冰司與雷落而言,這兩人都是怕死之徒,而那雨幻與木蘇,則可殺之,這兩人,只听命于柳一夕,連卿怡的話,也不放在心中。」上官清凌道。
扎克點了點頭,道︰「不知上官祭司,可有什麼辦法讓卿怡開口將星痕七令的使用方法說出?」
「方法倒是有,不過還須一些時日。」上官清凌道。
「好!那便再多等些時日,到時一拿到寒冰令與陰虛令,我便立即為上官祭司施展那回魂大陣,完成多年以來對上官祭司的承諾。」扎克道。
「那便多謝月司族長!」上官清凌大喜道。
「南魂,你與那些邪修之人盡快完成血幻之陣,暫時不要讓任何人,進入這寒冰閣山巔。」扎克吩咐道。
「是!」南魂領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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