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銳看都沒看他倆一眼,徑直走進病房,根本沒把這倆小弟看在眼里,單是那霸氣的氣勢就直接將倆小弟殺的戳在原地不敢動了。
魏勇受的傷不算太重,只是因為救治的稍微晚一點,失血過多,現在身子很虛罷了。
對于他這種常年在外面混,皮糙肉厚的混子而言,月復部被捅一刀,問題不大,比普通人發燒感冒痛不了多少。
此時的他,正躺在病床上忐忑不安的看著門口,當意識到張銳進來的時候,嚇的忙將腦袋縮進了被窩,顫栗的身子將整個病床都晃動起來了。
「行了,別他媽裝了,我不打你
張銳一把將病床旁的椅子拉過來,自顧坐下,輕踹了腳病床,床身挪動了幾公分,因為魏勇的手上還掛著吊瓶,針孔滑動了一下,疼的他咧著嘴從被窩里鑽了出來,不敢看張銳,目光閃爍。
「我對不起你
魏勇結結巴巴的說著。
「你的做法,其實毀了你自己
張銳平淡的說道,「其實,我不是一個趕盡殺絕的人,我做事有自己的原則,樂活城那事,雖然是魏東挑起了,但那活確實是我搶你的,你的飯碗被我端了,我心里明鏡,原本你說的廣場這事,我真打算接下來,讓你來干,我就吃一塊就可以了,利潤再大,那是你的!可我萬沒想到,你來這一手,而且還玩禿嚕了!恐怕你也沒想到,田興很仗義,會把活交給我干
張銳一直崇尚父親說過的一句話,人一輩子做事要坦坦蕩蕩,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心里要清楚,只要把這份原則保持下來,好事自然會來臨。
田興這事就是這樣。
兩人不打不相識,但就是因為張銳的人格魅力,感染了田興,他覺得張銳可交,是個人物,才會把原本他盡可以攬在手里的活包給張銳。
這就是積善行德,人在做,天在看。
魏勇混了這麼多年社會,可是這個道理卻到現在還不懂,他以為什麼事就得去想盡各種辦法,哪怕無恥,傷人,都要達到目的。
錯了!
很多事,如果走這種手段,必然會物極必反,損人不利己。
玩社會跟走政治是一樣的,都是混個名聲,如果讓人覺得他是個小人,那即使再牛逼,再三頭六臂,再有錢,再有小弟,也百搭,他還能把整個國度攪翻嗎?(當然,像那種稱霸宇宙的小說,我從來不會看,不是說人家寫的不好,只是覺得,我們終究是活在現實生活中,還不如看些貼近生活的,也許,看過某句話,某個段子,就會對自己在生活中有所啟發,大家覺得呢?同意我想法的,記得看完這章,頂一下,或者留言說出自己的想法,說的好的,會有獎勵,話費,qq會員都會有!)
一個生存環境自然會締造出一個生存法則,想著走捷徑,走小路的人,往往都會陰溝里翻船。
「哎,我也不知道怎麼了,一時頭腦發熱,就玩了這手!可能覺得心里就是繞不過那個坎,總感覺你是剛進社會的小孩,把我弄的那麼慘,有點顏面無存的感覺!非要找機會扳回場面沒想到哎!」
顯然,魏勇躺在病床上,自己也考慮過了,到頭來,終究受傷害的還是他自己。
該爭不過的還是爭不過。
社會在進步,年輕人不斷涌進,像他這種老家伙,真的已經要被社會淘汰了。
「呵呵,上次在樂活城樓頂,你也對我說過,再也不敢了
張銳的目光突然就凌厲了許多,懾人的俯視著魏勇,正色道,「很多人,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直到留下一道再也無法愈合的傷疤,才會記得自己干過的事
呼!
張銳的話,飽含深意。
魏勇的呼吸忽然就急速起來,大口喘息著,眼神中流露出幾分哀求與害怕的意思,讓人憐惜的看著張銳,一字不發。
「你應該懂的
張銳說著,一把將魏勇另一只未輸液但一直藏在被窩的手拽了出來,抽動了一下嘴角,說道,「第二次了,兩根,不介意吧?」
嘩!!!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魏勇無法反應,他甚至未來得及看清張銳突然變的猙獰的臉。
魏勇急促的喊道,「不不銳哥!我錯了!我給你跪下了!我錯了!給我一次機會,行不行?」
這時,門口戳著的兩個小弟忙跑了過來,只見張銳已經從腰際拿出了透著寒光的匕首。
倆小弟見狀也激動的不行,忙舉起手中的家伙就要打!
「住手!」
魏勇厲聲喝止,沖小弟咆哮道,「滾一邊去!」
倆小弟不敢動彈,他們也自知不是張銳的對手,猶豫了幾分,只得咬咬牙退出了幾步,遠遠的看著張銳手中的寒刀,不敢動彈。
「沒事,我手法好!」
張銳的臉頰堆出一抹笑,但在魏勇看來,這確是最善良的死神。
嘩!
魏勇未來得及反應,張銳的刀已經落下!
噗!
甚至沒感覺到疼痛,兩只鮮活的手指頭前兩瓣關節已經被砍了下來,鮮血迸出一米多遠,濺到了床頭的牆上。
手指彈在牆上,又落到了地上,慘白,無聲,如被人遺棄的橘子皮,一動不動。
「啊!」
良久,魏勇才感覺到痛,他深咽口氣,不斷的做著深呼吸,盡然是有了些準備,但沒想到,痛,來的還是那般讓人無法承受!
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響徹整間病房,讓旁邊的倆個小弟都覺得月復中一陣翻江倒海,捂著嘴巴,不敢直視,地上那兩只,血淋淋的手指。
而張銳,卻依然端坐在椅子上,隨手抽出一張紙巾,靜靜的擦拭著匕首上的血漬,心靜如水,淡如嵐山。
病房門被走廊外的郭濤他們瘋狂的踹動著,听到一聲尖叫,他們自然不會無動于衷,銳哥孤身進入病房,怕是會有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