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聶忠平這老小子確實很有可能!」
楊天河飲一口茶水,嘆息一聲,「一個從村里教書出來的家伙,玩上政治了,這人智商奇高,一點後台都沒,但走到哪都是左右逢源,誰都挑不出毛病來!領導安排他干啥,他都能干的妥妥的!從沒出過茬子
吳炯見楊天河在漲他人志氣,忙說道,「哎呀,也不能那麼說,他不過就是運氣好,恰逢咱整個環渤海納入了國家的大發展計劃里,他管招商,把國家政策的大方向跟人家一說,那些就想套國家政策的名頭企業哪個不呼呼往咱渤海鑽,你看看聶忠平招商來的企業,哪個不是靠政策貸款搞的!再說了,他聶忠平也不是沒缺點,多年來一直跟自家媳婦不和,在外面包養了三四個情人,誰不知道!他如果真敢跟大哥你搶第二副市長的位置,我就給他投點匿名信,毀了他
吳炯怯怯的說著,一旁的楊天河听後,嘴角先是劃出一道滿意的微笑,接著卻馬上就翻了臉,呵斥道,「說啥呢?我是那種小人嗎?這種事別發生在我身上,可別讓我知道
「好的!好的!」
吳炯明白楊天河的心思,他這麼說,是讓吳炯把事一定要干漂亮,干隱蔽,萬不能扯到楊市長身上。♀
「嗯,昨天一夜沒睡好,今天得解解乏
楊天河嘴角微揚,拍拍手起身便朝辦公室外的一間棋牌室走去。
「得勒,我馬上招呼人陪你玩
吳炯見狀,按慣例親自去外面的賭場去找今天來玩的老顧客,帶到楊市長的棋牌室,去單獨玩。
那些老顧客基本都是各大企業的老板,手里的錢多的花不了,都喜歡晚上來湊個熱鬧,其實說白了,就是來變相給楊市長送錢的。
他們都鬼精的很,早就買通了吳炯,只要楊市長來黃龍大酒店了,他們無論在干啥事都會馬上來賭場玩幾把,然後等楊市長想玩的時候,吳炯自然會叫他們去陪楊市長。
像楊天河這樣的人物,自然不會去外面賭場里瞎混,那樣影響不好,他找幾個老顧客來玩,一個是留住這些賭場里的常青樹,跟他們交流交流,方便的時候也可以通過自己的權利幫幫他們,另一個,也是楊天河最「上癮」的地方,不是棋牌本身,而是楊天河就從來沒輸過!
幾個老顧客全都商量好了,掄著輸,等于變相的給楊天河送錢!
等輸上一段時間,他們就來找楊天河直接提自己的困難。
誰都不是傻子,楊天河收了錢,自然會辦事,而這些老顧客可都聰明的很,專找楊市長範圍之內,每次都能順利辦了的事!
這之間,可都是吳炯的作用。
他這個司機,整天和市長在一起,他能辦什麼,敢辦什麼,不能接觸什麼人,敢收什麼人的錢,這里面的門道,吳炯太懂了,他就是楊天河的一個門神,各路小鬼想接觸楊天河,就得先拜了吳炯才行。
「哥,今天除了平時老跟你打的魯能集團和國正實業的老總之外還有個老客戶,經常來賭場一擲千金,就是一直沒機會跟你打!」
吳炯一會就帶了三人過來,站在棋牌室外面匯報著。
楊天河好奇相問,「誰啊?」
「噢,咱渤海市最大的機械制造廠的廠長吳剛!」
吳炯應聲說著。
「楊市長,你好,你好啊!」
吳剛顛顛的推開棋牌室虛掩著的門,跑過去,熱情的跟楊天河握手,說道,「早就想拜見楊市長,一直沒機會,今天終于能湊一起了
「噢!你啊!我見過你,你們機械廠舊址的奠基儀式我去了,不過講完話我就急著去省城開會直接走了
楊天河一見是這小子,當時就明白了咋回事,肯定是舊址的開發相關手續的事。
「是!是啊!那次可盼著能跟你楊市長一塊吃個飯說說話了,沒想到你日理萬機,那麼忙!不過不打緊,今天這不是又湊著了
吳剛這麼多年在渤海模爬滾打,練的就是自來熟,反應快的本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他知道吳炯在楊天河那里很重要,所以早早的通過各種關系接觸到了吳炯,前前後後在他身上花了得上百萬,那次吳炯才應下口,到時候奠基儀式把楊市長弄去,雖然就打了個過場,去了十幾分鐘講了幾句話就走了,但市長都去了,那檔次就不一樣,從開工之後,整個工地上那些常年的小混混,吃地皮的土蛋,一個都沒有,他們都知道這塊地皮後台硬,有市長撐著,沒人敢觸那眉頭,再之後,吳剛就繼續砸吳炯,今天終于把他砸暈了,領到了楊市長面前。
雖然,吳剛也是什麼市勞模,政協委員啥的,也常去市里開會都能見到楊市長,但那都是台上的事,彼此見了都是說些面上的鬼話,現在可不一個性質,直接來到了楊市長的「月復地」,打一晚上牌,那聊的可都是知根知底的「心里話」,有了這個開頭,算是綁上楊天河這顆大樹了,只要錢花到位,那在渤海市開發建設方面,基本啥事都平淌!
「嗯,來,都坐!有日子沒打了,今天哥幾個都不必拘謹,就是來玩的,都痛快的!」
楊天河習慣的開場白,魯能和國正的老板早已習慣,只有吳剛還不太明白啥意思。
楊天河的意思是各位敞開了玩,多多下注,玩狠點,多送點!
當然,吳剛也算渤海市的土豪了,機械廠每年的營業額都在十億左右,純利就算只有十個點,那也有一個億,吳剛每年隨便動個三兩千萬就跟玩一樣。
雖然機械廠還掛著股份制的名號,但誰都知道,說白了就是他吳剛自己的,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為了表示自己「初來乍到」對各位的尊敬,吳剛上來就很爽快的直接甩了四嗒錢(四萬)仍到了桌上,算是第一把的打底錢,「來吧!帶了兩箱。玩個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