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謝謝銳哥哥的幫助.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
小雨說著還不忘給張銳整理下凌亂的衣領.「你看你.亂糟糟的.早點回家洗個澡休息吧.」
「不用.這才幾點.等濤子這貨醒醒著.我再帶他走.」
張銳還想跟小雨再聊幾句.「你要有什麼困難就告訴我.我一定幫你.自己在渤海不容易.」
「我知道.我知道.銳哥哥.你是好人.你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小雨的心里很暖.特別感動.張銳不僅沒有因為他之前的行為而嫌棄她.反而還是一二再的幫助.呵護.跟他聊天.感覺特別踏實.好像什麼都不需要考慮.永遠不會怕了一樣.
「我告訴你.人這一輩子」
張銳也來興致.竟一胳膊搭在了小雨的肩頭.將她親昵的摟在懷里.吐露著自己的豪言
卻不想.巧曼在此刻走了進來.
站在門口.剛好看到張銳和小雨親密如滋.
而小雨卻第一時間看到巧曼後.佯裝不知情.故意又往張銳懷里縮了縮.「銳哥哥.你別這樣.你喝多了.」
話這樣說.卻絲毫沒有月兌離張銳的跡象.
而張銳卻耷拉著腦袋.笑道.「哥哥摟摟你怎麼了.又不是沒親密接觸過.我就是想抱抱你.給你點溫暖.怕你一個人太孤單.」
呼.
張銳的一舉一動被巧曼全看在眼里.她站在雅間門口.抱著的膀子開始發抖.心頭突然有些局促.呼吸都變得困難了.
而小雨這時才猛然扭身.裝作剛看到巧曼的樣子.「哎呀.陳姐姐來了.銳哥哥喝醉了.你快把他送回去吧.」
說著.小雨便著急月兌開了張銳的懷抱.拍打著他的肩頭.「銳哥哥.你清醒一點.陳姐姐來接你了.」
張銳這才清醒了一點.看到巧曼站在那.迷糊的雙眼竟沒看出她生氣的表情.而是大聲嚷道.「巧曼.來.過來.給你介紹介紹我妹子.小雨.」
「你走不走.」
巧曼看都沒看小雨一眼.往前踱了幾步.有些氣急的說道.「不走你就睡這吧.」
說著.巧曼就要往外走.氣憤的雙胸跌宕抖動著.這個張銳還真是多情.怎麼到哪都有認識的女孩.
「陳姐姐.你別走啊.銳哥哥喝的難受.你把他送回家吧.好好休息休息.」
小雨見狀忙跑了過去.焦急的說道.「飯店一會就關門了.暖風也會關掉.他要在這睡.肯定得凍感冒.」
說完.小雨還不忘跑到走廊里.招呼了幾個男服務生過來.大家齊力架著濤子和張銳出了雅間.
濤子人事不省.最後糾集了四個男服務生抬到車上的.而張銳還算清醒.但走路卻雙腿打擺.巧曼和小雨分站左右.一人架著他一個胳膊下了樓.
僅僅是二樓.卻走的相當漫長.
特別是在巧曼眼里.她感覺自己身邊就站著一個能讓自己非常難受的女人.要多別扭有多別扭.
小雨則特別享受.攙扶著張銳的胳膊.慢條斯理的說著.「小心台階.小心燈罩.小心外面的風.把額頭的汗擦干.再出去.」
特別是站在酒店的旋轉門口.小雨踮著腳用手帕給張銳擦拭額頭上的汗水時.巧曼真的要崩潰了.若不是還得把張銳帶回去.她真的一秒鐘都待不下去.
轟.
終于開車離開了這里.張銳坐在副駕駛上.閉著眼繼續哼哼唧唧的.「我跟你說.以後自己在外面.可得保護好自己.現在多的很.都拐著彎的想佔女孩子便宜.特別是你這種漂亮.單純的女孩.」
這話氣的巧曼在路中央以六十邁的速度行駛狀態下.直接踩了剎車.仗著已經晚上十點半.路上車少.但即使這樣.跟在科帕奇後面的一輛出租車還差點追尾.氣的司機按下窗子沖著巧曼破口大罵.「你丫有病嗎.找死啊.」
「滾.滾蛋.」
巧曼也不示弱.直接打開車門.大聲罵叫著.
司機一看這是響當當的女漢子.直接嚇跑了.
張銳仰坐在副駕駛上.幾乎都要睡著了.腦袋耷拉著.一臉倦容.
他昨晚忙活了一夜.早上就睡了一個小時.忙忙碌碌又一天.喝到現在.
人在休息不好、睡眠不足的情況下喝酒.是非常傷身且容易醉的.張銳能堅持到這種程度.已經相當不容易了.要是別人.早就在酒桌上睡著了.
「張銳.你個混蛋.」
巧曼忍不住在張銳的臉上狠狠捏了把.卻不想.他毫無反應.巴巴嘴.把腦袋歪到另一側.繼續睡去
次日.楊天河追悼會的日子.
張銳拖著沉重的腦袋醒來的時候.追悼會已經結束了.
楊天河被送入火化爐.骨灰盒都擺到了靈位台.
嬌嬌哭的嗓子已經冒煙.成了淚人.這一路陪著她的都是王科偉和楊月.
張銳趕到醫院的時候.參加追悼會的人都已經散場.只有楊天河生前幾個真正的摯友和家人還在為他做最後的送別.燒著黃紙.灑著白酒.慰藉他的在天之靈.
來到殯儀館後面的骨灰堂前.張銳看到了還在跪地送別的嬌嬌.那嬌弱的身子.還在發抖.淚還在流.眼楮里探著幾絲血紅.腰躬成了螻蟻之狀.膜拜父親在天之靈的樣子.虔誠而真摯.
「嬌嬌.」
張銳慢慢走過去.聲色低沉.似是不敢打擾她與楊天河的「天音」交流.
嬌嬌紅著眼.看到張銳的時候.竟冷冷的抽動了嘴角一下.「你是來嘲笑我的嗎.」
「你為什麼這樣想我.」
張銳雙手一攤.非常不理解.自己到底怎麼著嬌嬌了.干嘛要這樣.
難道就因為前幾日在裕華的事.
王科偉這兩天做的非常好.昨夜同嬌嬌和楊月一起.通宵給楊天河跪地守靈.追悼會和火化的事忙前忙後.若沒有他.嬌嬌真的不知該怎麼辦.
而嬌嬌這個時候.她心里想到的第一個人是張銳.
他真是希望張銳可以第一時間在她身邊.可是.他卻走了.
現在人都已經火化了.還來干什麼.不是嘲笑還是什麼.
這時.王科偉從外面回來了.坐著楊天河生前的奧迪.看到張銳在.馬上跑了過來.
「張銳.誰讓你來的.」
王科偉這兩天沒少給嬌嬌灌輸思想.把張銳扁的一無是處.虛情假意.見利忘義之類的話.讓嬌嬌真的就有些信了.
「你他媽有病是吧.我來看看嬌嬌.跟你有什麼關系.」
張銳在昨天的殯儀館就煩透了這個王科偉.上次真是打他打輕了.除了會弄個嘴瞎啵.還會干啥.
「嬌嬌跟你有關系嗎.還要利用人家來結算你的工程款.你這人可真夠厚臉皮的.真他媽逗啊.就沖你這德行.工程款你別想拿到.」
王科偉昨晚從嬌嬌口里套出了張銳求她的這事.他打算拿工程款的事好好做做文章.讓張銳知道什麼是人外有人.不是什麼都可以靠一雙破拳頭橫行的.市政處那邊沒有老子的點頭.你他媽別想拿出一分錢.不信就試試.
呼.
此話一出.張銳有些懵.他詫異的看向嬌嬌.突然覺得好陌生.好似第一天相識一般.
嬌嬌張了張嘴.想解釋些什麼.可想到張銳的恨.就把話咽回了肚子.
其實.昨晚嬌嬌是想跟王科偉說張銳這件事.求他給張銳結算的.怕自己父親這一去世.耽誤張銳拿工程款.耽誤他的事.卻不想.王科偉「曲解」了嬌嬌的意思.
整的好像是嬌嬌「出賣」了張銳一樣.
可是.于嬌嬌而言.此刻的她.萬念俱灰.還有什麼解釋的心氣嗎.
在骨灰堂門口祭拜完後.下午就要把骨灰盒送入墓地.正式安葬了.
王科偉已經找好了地方.以市里的名義.找了一處背靠山巒.面朝渤海的絕佳之地.那里被稱為渤海市的「皇家墓林」.只有渤海市最有身份的人死後才能進入那里安葬.一般的個體老板要想買個墓地.起碼得花五十萬.
「行.真行.」
張銳被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嬌嬌對自己這樣.他無話可說.抿著雙唇.還是對嬌嬌說道.「如果需要幫忙.一定給我打電話.我隨時都能趕過來.」
話落.便轉身離去.
走出幾步.听到王科偉在背後叫囂.「趕緊走.誰需要你啊.太自以為是了.」
楊天河這一死.來追悼的人多大上千.而且各個拿的錢都很重.收了將近兩百萬.
僅僅市政府的一項撫恤就多大七十萬.
記賬先生是王科偉的人.他在去墓地選安息之地的路上就電話指揮.把賬單給操作好了.
「楊夫人.嬌嬌.楊市長的追悼會一共收了一百二十萬.我已經讓專人去辦出了卡.密碼是今天的日子.」
說著.王科偉把卡交給了嬌嬌.
「謝謝你.科偉.」
嬌嬌拿著卡.再次淚流.最後竟上前擁入了王科偉的懷抱.「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沒事.沒事.我視楊市長跟自己父親一樣.只是舉手之勞.千萬別說謝.」
王科偉將嬌嬌抱住.嘴角劃過一絲狡意.心里早已樂開了花.心道.「這老東西.死的好.以後老子可以盡情糊弄嬌嬌這個傻子了.」
(呵呵.人性深處的罪惡.大家看的還爽嗎.記得留言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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