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腹黑 051我已經不愛你了

作者 ︰ 挽紗

月河三道的櫻花日式餐廳,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轉彎消失在雨花閣里。*****$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節******他器宇軒昂,身上固有的安靜氣質愈是讓他顯得溫文爾雅。寧泉是來赴盛豐集團的董事長常遠山之約。

「膽識不錯,寧公子,請坐!」

常遠山年逾六十,非常崇敬日本武藝,這家餐廳是他經常光顧之所。除了寧泉進來時重重掃了他一眼,他之後都只潛心于茶道。好似,這不過是一場長輩考量晚輩的宴請。寧泉知道這是一場鴻門宴,他旁邊站了四個黑衣彪形男子足以說明一切。

「有話可以直說,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必拐彎抹角了,常董事長

對于寧泉算不上禮貌卻又並非不禮貌的話,在他語落之時,常遠山手中的瓷杯「啪」的一聲放在了茶幾上。頓時,漸起了愈半的水花。他的面容陰冷,仿佛是一頭雄獅憤怒前的預兆。寧泉長密的睫毛只是顫了一下,他的表情平靜得讓人看不清他所想。

「既然如此,客套的話就免了

寧泉安靜的喝著茶,面不改色,等著常遠山繼續發話。

「寧公子下手可真是狠啊!我兒子可是在病床上躺了一個星期才醒來。拜寧公子所賜,他差點就變成了傻子。如果不是親耳听他說,我常某竟還不知道是寧公子下的手

常遠山端著瓷杯的手因為說話一直凌空,語畢,才湊近唇邊一飲而盡。但是,眼楮卻一直固在寧泉身上。他是行走江湖多年的老虎,黑白兩道皆植有人脈交情。若是一般的人,恐怕早被他剛才的那一「啪」弄得膽戰心驚。這會,已是屁滾尿流。

寧泉淡眸而視,對身前的風雨暗涌,他全然沒有收到影響。他雖是晚輩,但,那不代表他會被常遠山三兩句言語嚇倒,或者被玩弄于股掌之中。他太了解商場上那些老奸巨猾之人的手段,因為他父親就是那樣的人,他豈不耳濡目染?

寧泉右手的拇指與食指輕輕摩挲,他在思考。三秒,十秒。常遠山一直在等,似乎,這是一場「耐心」游戲。而不是,仇恨與利益的談判。

「常董事長,貴公子的事我感到很歉。只是``````」寧泉話語峰回路轉,常遠山的眸又深了幾許。如一只突然警惕的猛虎,周身散發出更加危險的氣息。

「只是,心照不宣。閔小姐與我交情不錯,而且在很久以前晚輩已經提醒過貴公子。還有,我相信常董事長一直在找花園酒店的監控錄像。正好,它在我手中。作為晚輩,我必須要提醒常董事長的是,閔小姐被送進醫院的時候有驗過傷,對于施暴者是誰我已經托醫院給予了相應證明說到這,寧泉那張安靜儒雅的臉忽然笑了一下,薄染冰雪。至于常遠山,仿佛被一團黑雲籠罩,身上鋒利的爪子和牙齒都隱藏在黑暗里,但對身前拿著獵槍的獵人依舊迸射著碧眸幽光。寧泉繼而道︰「我很欣賞常董事長代子緩和兩家氣氛的做法,看在常董事長的誠意上,晚輩可以不采取法律行徑追究。畢竟,之類的事``````不單影響盛豐集團的形象

寧泉的話只說到著,留予常遠山無數的想象。

「感謝常董事長的盛情邀請,晚輩還有事,就先走了,祝您用餐愉快!」

寧泉離開了雨花閣不久後便听見了身後傳來的一陣巨響,是瓷器落地的聲音。他的後背僵硬過兩秒恢復如常,他能想象到常遠山在里面是何等的盛怒,也能想象到回家後,寧德虔是怎麼樣的面孔。高大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凱迪拉克里,黑色的轎車有條不紊的使出了月河三道的櫻花日式餐廳。

他,忽然變成了一個高舉獵槍的獵人,面臨的是可能會被猛虎撲襲的危險。他們比的是誰手里的籌碼更大,如果對方不屑一顧,那麼他們將兩敗俱傷。閔優優不知道,寧泉多想就這樣保護她。永遠,不顧一切。

閔優優剛結束下午的教課,星河藝術學院外,一位高貴雍容的婦人已經在那等候。已經有六年沒見了,但閔優優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夏蘭,寧泉的母親。閔優優站在原地,一雙漠然帶著少許恨意的眸子泛了兩下。她知道,夏蘭是來找自己的。

「好久不見了,閔小姐

閔優優看著夏蘭,跟六年起相比,她的眼角多了幾許皺紋。不過,依舊雍容華貴,依舊習慣用審視的目光看人。

「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你了

對于閔優優沒有用任何尊稱,夏蘭全然不在意。仿佛在用有錢人的大度寬恕一切,只是,閔優優卻很不喜歡。她的眉黛微蹙。

「本來,我也以為我可以不用來找閔小姐。不過``````」

「我認為六年前你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而我也听得很清楚了。所以,寧夫人,你可以不用重復

語畢,閔優優準備走。但,後面傳來的話讓她停下了步伐,

「听說你父親離世了,所以我想在這個時候你會不會很需要我們寧泉的幫助。我還听說他為你的妹妹還了50萬,雖然那對于我們寧家來說只是小數目。但,我相信對于現在的你來說,那應該是不少的

閔優優轉過身來,臉上靜冷一片,讓夏蘭感到意外。經過六年的時間,她不再是那個年少軟弱,把喜怒哀樂輕易外露的女生。閔優優笑了一下,是荒唐的味道,卻顯得倔強,跟她當初回絕夏蘭的補償一般倔強。

「寧夫人,你似乎多想了。寧泉是為閔卓卓還了50萬沒錯,但我會還給他。寧家雖然落魄,可我們不稀罕別人的接濟。還有,我從來不需要寧泉的幫助。寧夫人與其來找我,不如管好你的兒子。我不想看見他就像不想看見你一樣。話說到這里,我想寧夫人也不願再談下去了,告辭!」

看著那步伐堅毅背脊筆挺的白色羽絨身影,夏蘭眼中的怒火跳動不已。一直養尊處優的寧氏夫人,她好久都沒有受到如此無禮的對待。

「哼!阿全,我們回去!」

「是,夫人

閔優優坐在公交車上,剛才還冷漠的一雙眼楮忽然有些泛紅。她努力下壓著翻涌如潮的難受情緒。但,那尖銳得仿佛能把內髒刺破。她以為,她逃得過。事實是,她依舊跟六年前那個少女沒有區別,特別是面對夏蘭。或許她已經學會了反抗,但她卻學不會將萬箭穿心都化作繞指柔。她今天所受的傷害跟六年前的無異,那是自尊被踩到腳底的負重和無助。最後,她的高傲變成了自己折磨自己的刺。

她多想與他們再無交集``````

閔優優下了公交後便看見了那輛停在路邊的凱迪拉克,寧泉從車里出來,目光有些暗沉。在冬日傍晚的黑暗光線里,那張英俊的臉仿佛流露著大片心疼。是連冰川看見都會融化的心疼。閔優優不自覺的抓緊了跨在肩上的包,一雙雜色的眸最終被冷漠替代。

「對不起,我媽去找你了

寧泉安靜的話語透著冬夜里沒有的安寧,只是,它無法安撫閔優優那顆插滿箭矢的心。

「不,是我要跟你說對不起才對。因為常威的事情,寧家和常家該結怨了吧?不然寧夫人也不會來找我

看著閔優優在暗夜里發著淡漠色澤的眼楮以她滿身無情的氣息,寧泉的心,陣陣絞痛。他看著閔優優時而痛苦時而溫柔,但每一抹,都窒息深重。

「優優,能不能``````能不能別管寧家?」

寧泉哽咽出聲,閔優優忽然笑了一下,口中的白氣騰升,消散在夜幕里。

「貌似,你是寧家的人吧?」

「優優,快七年了,你到底在恨什麼?」

寧泉的聲音痛苦,語中的懇求讓閔優優淡漠跳動的心髒片片被撕開。她仿佛聞到了血液的味道,從她身體的每一處血管里散發。而疼痛和血腥的縈繞讓她無處遁逃。就這樣,她臉如白紙的站在夜幕里,等待著被拽下地獄。但她沒有等到地獄之手,她等到的是寧泉灼熱得仿佛隨時可能化作灰燼的懷抱。他把她抱得很緊,再次重復,聲音里的每一寸痛苦和憐惜都能把她的靈魂撕碎。

「告訴我,你在恨什麼?為什麼不肯回到我的身邊?」

寧泉仿佛用盡了生命的力量去抱閔優優,他的身體里有一股毀滅和心疼的力量在持平,以至于他發力的身軀輕輕顫抖著。他怕把她弄疼了,所以抱得小心翼翼。他在隱忍,隱忍她一次又一次的無視,隱忍她的每一句拒絕,隱忍她舉著鋒利的爪子傷害他也傷害自己。直到一個冷漠的聲音響起,他的壯碩顫抖的身軀才沒有了力氣。

「我已經不愛你了

閔優優從沒有禁錮的懷里出來,她冷漠的眼楮看著寧泉受傷的瞳孔。那像是一個人與自己影子的對視,影子永遠落寞黑暗,但那卻是人最真實的倒映。寧泉痛苦的眸光仿佛是直抵閔優優心髒的根根銀針,那種生命無法承受的疼痛讓她很快逃離。白色的背影消失在夜幕,第二次,寧泉感覺到這個女人將從他的生命里消逝。而每一次,都讓他疼得無法承受。

閔優優把單間包抱在懷里,竭盡全身力氣的,似在宣泄苦難,像對止痛針無效的人必須在口中啃咬一根木棍那樣。直到眼淚流溢,她才從窒息的邊緣里回來。仿佛游走了一趟黑夜的小孩,無助駭然。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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