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戒心的大胖,指著旁邊的小孩命令道︰「石頭,你把他給我綁上」
听到命令,叫石頭的男孩低頭找了找,然後模模腦袋,疑惑的問大胖「用什麼綁啊」
「當然是你的腰帶了」還沒等大胖說話,文安澤就搶先說道。
雖然文安澤的話,听著沒有錯,但是大胖總覺得他的話好像有哪個地方不對,于是皺著眉頭雙手抱胸,站在那里思考起來。
石頭見大胖不說話,還以為他是同意了,于是悉悉索索的將自己的褲腰帶解下來。看石頭行動起來,大胖也不再去思考了,上前幫這大胖一起解起褲腰帶。
就在對方三人都被文安澤吸引注意力的時候,文安昊和小白從側面快速繞到瘦猴的面前。因為有大胖和石頭兩人遮擋,再加上瘦猴的注意力分散,他剛開始並沒有留意到文安昊和小白的動作。可當察覺到的時候,對方的人已經來到了自己的面前。
原本兩方離的距離就不遠,再加上文安昊動作又極快,所以他們幾步就來到瘦猴的面前。還沒等到瘦猴發出聲音,文安昊抬手一個拳頭就朝他的眼楮打下去。這一招可是文安昊打架總結出來的,用的力氣小不說,而且效果也出奇的好。
瘦猴冷不防的受了文安昊的一拳重擊,疼痛之下,本能的松開抱著文安安的胳膊,用手去捂住眼楮。
在瘦猴放手的那一刻,文安安感覺自己如失重一般,直往下墜。就在她以為會直直的栽倒在地下的時候,就就感覺耳邊卷過一陣勁風,隨即自己被人大力的抱在懷里滾到了一邊。
文安安從小白懷里抬起頭,望著他灰撲撲的小臉,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就是覺得心里憋屈的難受極了,眼淚合著撲通撲通亂跳的心跳,不受控制的就留了下來。
小白看著自己懷里抽泣的女圭女圭,心里突然冒出點異樣的感覺。自從自己見到這個小女圭女圭,看到的都是她笑意盈盈的樣子。現在,那原本閃亮的大眼楮,卻被淚水淹沒了光芒,讓他產生,無論做什麼都要恢復那抹光芒的沖動。
想到這,白彥宇不自覺摟著文安安,然後輕拍的安慰道︰「安安不哭,小白哥哥在這里呢,不怕不怕」
也許是將心里的那口氣發泄了除了,也許是這時候的白彥宇太過溫柔,文安安倒是止住了哭泣。不過還是紅著眼楮,窩在小白的懷里不肯抬頭。
後來文安安每次回想當時的自己,文安安都會唾罵一下自己太矯情。可是當時的情況,眼淚就是止不住的留下來。估計是自己兩個月被文家寵溺的太厲害,真的連心智都回到了小孩的模樣了。
這邊,文安昊看妹妹被小白接住了,也大大松了口氣。然後更是泄憤一下,猛揍了一會兒瘦猴,直到他躺在地上起不來後才罷手。而後轉身就又朝大胖和石頭跑去。
在文安昊和小白剛一動手的時候,文安澤也行動了起來。
他先是半蹲著身子,趁大胖和石頭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先是一把將石頭的褲子往下拉,因為石頭的褲腰帶解下來,所以文安澤一點力氣都沒用,順順當當的就把他的褲子扒拉到了腳脖子上。
然後側了側身子,猛然蹦起來朝著大胖的下巴撞去,這一下力氣可夠大,那個大胖連喊痛的時間都沒有,就直直的向後栽倒下去。
石頭看到大胖被打倒,剛想抬腳上去幫忙,忙亂之時卻忘記褪到腳脖上的褲子,抬腳間就立即被絆倒在地,摔了個狗吃屎。
文安昊這個時候跑過來,幫著哥哥解開綁在手上的帶子,然後兩個朝著倒在地上的兩人就拳打腳踢的胖揍了一頓。
旁邊,小白哄好文安安,也準備上前參戰。可剛想抬腳,就像是想到什麼,然後一把捂住文安安的眼楮,輕聲道︰「小孩就不要看了」
眼前一片黝黑的文安安,耳邊就傳來痛哭流涕的嚎叫聲。讓文安安都覺得一陣肉疼。
直到文安澤三人都打累了,文安澤才停下來揮揮手,示意小白和文安昊停手。
然後居高臨下的看著大胖道︰「找我們報仇,你要是我們心情好些,或許還能放你們一馬。可是今天你們居然敢那我妹妹威脅我們,還膽大包天的打她。平時連我爹娘都不舍得動我妹妹一根手指頭,你們居然敢揍她」
站在一旁的小白朝文安澤擺擺手,詭異的笑道︰「和他們說那麼多廢話干什麼,安澤、安昊,他們不是喜歡扒人家褲子嗎,咱們也不能剝奪人家的興趣愛好不是」
文安昊听見小白的話,挑起嘴角壞笑道︰「這主意不錯」然後招呼文安澤,兩人一起將他們的褲子扒下來。
來的時候,文安澤三人是一路狂奔追過來;走的時候,三人手里拿著三條褲子,勾著脖子哥倆好的離開。
忘記曾經听誰說過,女人們的友情是從八卦開始,男人們的友情是從打架開始。雖然現在文安澤、文安昊和小白友情的開始是大人,與這句話有些偏差,但是卻達到了相同的結果。這一場架,讓原本關系一般的三人,瞬間成了鐵哥們。
當幾人回到戲台的時候,戲班已經敲鑼打鼓的唱起來。
戲台上,武丑正以爽脆響亮的聲音念唱著戲詞的。文安昊看了會兒戲,突然轉過頭,興奮的問向白彥宇︰「小白,听說這些豪杰義士都會拜把子,是不是真的」
小白奇怪的看著文安昊,知道他是真的在問話,而不是消遣他時。才又一臉鄙夷道︰「我待的是戲班,又不是江湖,那里會知道什麼拜把子」
文安昊看著小白的樣子,也不在乎被他鄙視的眼神,反而更高興的拍手對文安澤道︰「哥,以前都看書上說結義什麼的,咱們也和小白結義吧」
說完這句話也不顧兩人是否同意,文安昊興奮的一手拽一個,將文安澤、小白從板凳上拉起來,拖著他們兩向看戲的人群外走去。
在經過小攤販前,文安昊止住腳步,狀似疑惑的問向文安澤︰「哥,你說,結拜的時候還要交換信物不,或是大家帶個一樣的東西。你看書上都說,那些俠義之士都將玉佩什麼的掰成兩半,長大後玉佩拼湊在一起,大家就知道是誰了」
听到文安昊的話,文安安那是怎一個?遄至說謾;八嫡食跆焯斕降卓吹氖鞘裁詞欏=換恍盼 氖俏椿櫸蚱蓿??衽宓氖且話閌歉改父?19影桑?裁詞焙蚪嵐菪值芤擦饜姓饌嬉飭耍?p>顯然,文安澤也對弟弟的想法感到很無語,剛想發表下意見。誰知道文安昊根本不是在征得文安澤的建議,只是為了告知一下他與小白。
然後,在兩外兩人的無聲抗訴下,文安昊就拉著兩人一個攤子一個攤子的挑選‘信物’,不過奈何文安昊囊中羞澀,最後只得在一個小攤子上,挑了四個用桃木雕刻的小珠子,珠子是用紅繩拴起來,帶在手脖上的。
文安昊將文安澤、小白兩人又拉回到剛才打架的地方。然後轉了一圈,在地上找了三根小木棍,插在地上。
一切準備就緒後,文安昊招呼文安澤、小白跪下來,見兩人都別扭不肯過來,只好將兩人強硬的拉過來跪下。
空地上,三個小孩靜靜的跪在地上,身前各插著一根小木棍。在寂靜的空地上倒顯得十分詭異。
三人就這樣傻愣愣的跪了半天,文安昊才一臉苦惱的看向文安澤,委屈的道︰「哥,現在怎麼辦」
文安澤听到弟弟的問話,就覺得一股無名火在胸腔里燒了起來。他哪里知道該怎麼辦啊。這不都是這個笨蛋拉他們來的嗎,他還以為文安昊知道該怎麼進行呢。合著他們在這跪半天,都是白跪了。
文安澤怒視了弟弟幾眼,也不再多說話,用手撐著地就要爬起來。
文安昊一看哥哥這個架勢,立馬拽住文安澤的手,急切的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別走」
轉頭安撫下有些不知所措的小白,囑咐兩人跟著自己做。然後將身前的木條拔出來,雙手舉到頭頂,恭敬的道︰「今,我文安昊」也不再說下去,只等著文安澤和小白跟著他說話。
等了半天都沒等到另外兩個人的聲音,文安澤用手肘撞撞旁邊的哥哥和小白,兩人的聲音才同時響起。
「今,我文安澤」
「今,我白彥宇」
「願與白彥宇」說到這里,文安昊特意還轉頭向小白解釋道︰「我和我哥本來就是兄弟,所以不用結拜了」
小白這時候倒是乖巧的點點頭,然後順著文安昊的話說道︰「願與文安澤、文安昊」
「願與白彥宇」一邊的文安澤也緊跟道。
「願與白彥宇結為兄弟,從今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願與白彥宇結為兄弟,從今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願與文安澤、文安昊結為兄弟,從今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然後三人向天叩了三個響頭。
站起身後,文安昊拍拍小白的肩膀,囂張的道︰「那按照年齡,你比我小一歲,以後呢,我哥是老大,我是老二,你是老三,以後就都得听哥哥們的」
小白撇撇嘴,雖然臉有些紅撲撲的,但仍舊別扭的一臉不滿道︰「幸好不是按照聰明的程度排輩分。要不然以你這個腦子,當我哥是有點勉強你了」
文安昊听罷,就要上前打小白。不過還是被文安澤阻止下來,文安澤咳嗽著讓文安昊拿出桃木珠子,示意大家帶上。然後囑咐道︰「以後這個就是咱們兄弟的憑證了,誰也不許弄丟了」
為自己帶好後,文安澤又拿出剩下的一個,給文安安帶上,笑著道︰「雖然安安沒有結拜,但都是咱們的妹妹」
就這樣,在這個寒冬的空地上,簡單的結拜儀式,簡潔的結拜宣言,外加幾根細細的紅繩,連接著那份不簡單的情誼將幾個孩子的心拴在了一起。在任何人看似都是鬧劇的結拜,卻成為了他們心中最珍貴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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