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文氏留著照看著文安安,文清岸和林少宇就帶著呆傻的文安昊走出了屋子,不過最後文安澤也跟了出來。
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文清岸扶著文安昊的身子蹲下來,輕聲問道︰「安昊,到底是誰將,將安安弄成這樣?」
「求求你,救救安安,求求你,救救安安」
「求求你,救救安安,求求你,救救安安」
文清岸听著文安昊毫無起伏的話,哽咽著閉上發酸的眼楮,直到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才又睜開眼看向小兒子,不過這一次他卻沒有想剛才那樣溫柔,而是使勁搖晃著文安昊的肩膀,嚴厲的道︰「文安昊,到底是誰將安安弄成這幅模樣?」
「求求你,救救安安,求求你,救救安安」
「安昊,你要是再不說,那個人有可能趁著這個空檔逃走了」
「求求你,救救安安,求求你」
「啪」一聲響亮的巴掌終于打斷了文安昊不停重復的聲音。
在旁邊的林少宇和文安澤,哪里想到文清岸居然會伸手去扇文安昊,都被他這一巴掌驚呆了。
可當文清岸還要抬起手,林少宇立馬上前抓住他的手臂,氣憤的道︰「你瘋了?你平時連一個手指頭都不忍心踫他們,今天居然……,你是怎麼下得去手的」
文清岸掙扎想抽出手臂,可力氣哪里抵得過林少宇,半天也沒撼動分毫。
放棄掙扎的文清岸,睜著通紅的雙眼扭頭看向林少宇,嘶吼道︰「難道讓他一直這個樣子,如果因為他不能抓到犯人。就是安昊他都不能原諒自己」
雖然知道文清岸說的是對的,但是林少宇還是不忍眼睜睜的看著他動手。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文安澤突然從旁邊跑了過來,一把拽過文安昊反手就又是一個耳光。
「壞人我來當,要是以後安昊怪責起來,也讓他來怪我」
說著,文安澤又搖晃著文安昊的肩膀。大吼道︰「文安昊,你清醒一點,你難道不想給安安報仇了麼」
也不知道是那兩巴掌,還是文安澤的話起了作用,文安昊的眼楮終于慢慢有了光亮。當他抬頭看清面前的文清岸時,一下子沖到他的懷里,哭嚎著道︰「爹爹,你救救安安,快去救救安安吧」
文清岸抱著痛哭失聲的文安昊輕拍安慰了幾下。才喃喃對他道︰「安安已經在你楊爺爺那了,安昊,你告訴爹,到底是誰,是誰把你們弄成這樣的?」
見自己爹這樣問,文安昊立即從他懷里退了出來。眼中迸發著凶猛的恨意道︰「唐然,是唐然」
即使是文清岸,在听到這個名字時。也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任他們怎麼想破腦袋,也沒有想到這一切還是唐然做的,更加不知道唐然這樣做的理由。
可是旋即文清岸就釋然了,不管那個人是誰,他都不會放過的。站起身來,文清岸嚴肅的對林少宇說︰「既然現在知道了是誰,就找人把她給抓起來吧」
文清岸又轉頭囑咐了文安澤照看好弟弟後,就和林少宇一起往外面走去。
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不見,文安澤才轉過身來。撫著文安澤被打的紅腫的臉道︰「安昊,大哥對不起你和安安,要不是我讓唐然進來。安安和你也不會遇到那樣的事,我原本」
「哥,不是你的錯,要不是我,要不是我將安安留個那個女人」
「你把安安獨自一個人留了下來?」
看著弟弟微微的點點頭,文安澤頓時生出一股怒氣,撞的他胸腔發疼,抬起手就想再給文安昊兩個耳光。可是當眼神接觸到文安昊紅腫的臉頰,半空中的手又停頓了下來,轉個方向朝自己扇個過去。
本來閉著眼打算承受這一切的文安昊,不僅沒有感受到痛楚,反而听見「啪」的一聲,當看見原本朝著自己的耳光全都落到了文安澤的臉上,文安昊立馬抱住大哥手哭喊著︰「哥,你這是干嘛呀」
低頭盯著地面上低落的水珠,文安澤嗚咽的道︰「我有什麼資格打你,我不是也一樣,留下你和安安」
靜靜的看著低頭哭泣的哥哥,文安昊低低的聲音在靜靜的院子蕩漾開來
「安安在昏過去前,曾對我說,……,最喜歡爹娘,大哥二哥了」
之後,除了低低的哭泣聲,院子中再也听不到一絲的聲響。
與文安澤、文安昊分別後,林少宇和文清岸就走出了楊家的院子,而外面也已經聚集了許多听到消息跟來的村民。
林少宇站到人前,正色的對眾人喊道︰「傷害安昊、安安的人已經調查出來了,是唐然,現在,我以村長的名義命令大家,不管是誰見到唐然,都要將她給抓回來」
當林少宇剛一說出唐然的名字,人群中就爆出陣陣議論聲,在文清岸還沒做出下一步吩咐,眾人就提出了質疑。
「林村長,你們不會搞錯了吧。唐然那樣嬌滴滴的姑娘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你就是被那個狐狸精給迷住了吧,我平時就瞧她一股子狐媚樣,看看,怎麼樣,果然她不是什麼好東西吧」
「趙婆子你少在那胡咧咧,別就因為你平時嫉妒人家,就往人臉上抹黑」
「不過啊,如果說是唐然,我倒不覺的驚訝。你們忘了上次他爹上門那件事,你看最後她還拿著刀出來呢」
「就是,連自己爹都敢這樣,更別說別人家的孩子了」
「不會吧,平時看著她听和氣的」
「俗話怎麼說來著,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照你這樣說,誰敢抓她,要是她上來給咱們一刀咋辦」
「讓他們男人去抓,這個時候都不頂用,還不如像個豬呢」
「可是村長。他們這些個大老爺們抓個未出閣的姑娘,這有些不妥吧?」
「也是,要是抓錯了,可不是毀了人家姑娘的清白」
……
听著眾人議論,文清岸走到村民的面前,厲聲道︰「各位鄉親,今天文某將話放在這里。如果唐然她是清白的,我文清岸立馬三步一叩首的給她磕頭道歉,但她若真的是傷害了我們家安安的凶手,我文清岸就是死,也絕對不會放過她。而且,如果現在有哪位鄉親若是害怕的話,文某也不會強迫你們去」
既然文清岸都將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村民們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畢竟大家來到這里。就是希望能夠幫文家出一份力。
林少宇見眾人听了文清岸的話,都同意一起去將唐然抓回來。于是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將眾人分成七八組,就指派他們去不同的地方尋找。
&n
bsp;得了命令的眾人也不再敢耽擱,相伴著往四處散去。
文清岸見大伙都走了,也要跟上前去。但卻被眼疾手快的林少宇給拉著了。
林少宇朝楊家示意了他一眼。道︰「你走了,如果家里再出什麼事情,以弟妹現在的狀況。可是管不了的」
看著目不轉楮盯著楊家門板瞧的文清岸,林少宇伸到半空的手又縮了回來。
抬頭看著遠處的山巒,直到看的眼眶模糊起來,林少宇才低聲道︰「有些事情,不能夠逃避的。如果,萬一要是安安,你還要多想想你媳婦和兩個兒子
「……,林大哥,我……心疼」
听著文清岸沙啞的聲音,背對他的林少宇。卻伸手捂住了流淚的眼楮。
等到唐然被抓住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巳時了,村民們是在通往村外的小道上逮到唐然母女兩的。
當林少宇、文清岸他們來到大廳的時候。唐然已經被村民們用繩子五花大綁捆住扔在地上。而大廳的周圍,擠滿了前來觀望的村民。
唐然的娘畏畏縮縮的躲在女兒旁邊,低著頭也不知道說著什麼。
林少宇見唐氏也被帶了來,皺皺眉頭呵斥道︰「到底是誰,怎麼將唐氏也給帶了過來,不過回答他的確是一片的靜默。林少宇煩躁的朝旁邊兩個壯漢揮揮手道︰「趕緊,把她帶下去,要不等會兒肯定有的折騰了」
那兩個莊稼漢听了林少宇的吩咐,剛抬腳想上前,就被文清岸的聲音給制止住︰「不用了,就把唐氏放在這里,不過你們找個繩子將她捆住就行」
雖然文清岸的聲音不是很大,但就是這冷淡到近乎無情的話腔調卻讓原本的嘈雜空間立即安靜下來。
低著頭跪在大廳中央的唐然,听到文清岸的話,猛然間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文清岸見那兩壯漢只是站在那里沒有動,立馬看向他們。
平時眾人見到的文清岸,都是和和氣氣的,那里見過他這種近乎吃人的目光後,一時間兩人沒反應過來,竟然嚇得愣在了當場。
在一旁的林少宇見到這種狀況,上前幾步走到文清岸的身邊,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听得見的音量道︰「你不要鬧得太大,要不然我也不好收拾」
說完也不待文清岸的回答,扭而是頭沖那兩人農家漢子點頭示意了兩下。
得到命令的兩人,這才松了口氣。然後從旁邊找了根繩子,合力將死命掙扎的唐氏給捆了起來。
唐然見這些人真的要把唐氏給綁起來,奮力往她那邊爬去,可是最後仍沒能阻止。看著哭喊著的唐氏,唐然怒睜著雙眼朝文清岸那邊看去︰「你居然敢」
「我為什麼不敢?」
看著頭發散亂,渾身泥污的唐然,文清岸上前靠近幾步,俯身盯著她的雙眼道︰「就這樣你就受不了了?這可比帶給我們家的痛苦差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