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拳腳?
不過讓他們沒想到的是,居然有人上門自薦來了。
但既然要請師傅,就不能如此馬虎,也不能誰來說一聲就可以當他孩子的師傅。
「本官倒是希望我家那幾個皮小子能夠拜張兄你為師,但本官家里那幾個孩子自小頑劣,主意大得很,別說是請個先生、師傅,就連家里買個丫頭小廝,都得他們親自挑選。所以等到那天,本官再帶他們親自登門拜師,到時候若是孩子們有什麼得罪之處,還請張兄見諒」
文清岸的言外之意就是,想當我們家小子的師傅,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隨隨便便當的,我得先調查一二,看你有沒有那真本事,別以為長個五大三粗的狗熊樣,就真能打得了狗熊。
不僅要看你功夫如何,還得把你家祖宗十八代給調查一下,看看成分是否干淨,再觀察下你們的人品咋樣,這才考慮要不要請你們。
文清岸的話,那個叫做趙啟元的男人倒是听明白了,但架不住身邊還有個豬一樣的隊友呢。
「哈哈,文大人說笑了,什麼見諒不見諒的,男孩子就應該直來直去些的好,要不然像那些個人,說個話都恨不得都能拐八百個彎,我張虎最是不耐煩那樣的人,嗦嗦跟個娘們似地,真不像個男人」
張虎這話一出,不止是文清岸,就連周炳仁都覺得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的直跳。
好家伙,合著這一句話的功夫,就把他們歸為娘們一類去啦。
這個張虎不光是腦子不靈光,估計連眼也近視加散光,壓根就沒看到文清岸他們越來越黑的臉。自個兒在那里說的那叫一個歡實,直到旁邊的趙啟元狠狠地撞了他一下,那廝才堪堪停住話頭。
然後一臉疑惑地看向趙啟元︰「干啥?」,可趙啟元連個說話的機會都沒得到,張虎就恍然大悟地接著道︰「哦,瞧我,都只顧著說些不相干的話題,倒把正事給忘了」
本來趙啟元听到那傻缺說前半句的時候,還暗自松慶幸那廝終于開竅了。
可連口氣都沒來得及松,就被這二貨口中的‘正事’給打了個激靈。在趙啟元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張虎的話就禿嚕出來了。
「文大人。反正我們兄弟倆也來了,正好擇日不如撞日,我看你也別改日了,今天就把少爺們都叫出來。拜一下師傅吧」
听了著缺根筋東西的話,趙啟元差點沒被他生生氣得吐出口血來。自己真是手欠嘴欠,哪哪兒都欠,他當初怎麼就想起來讓這貨跟著呢,真是丟人丟得連塊遮羞布都沒了。
這大廳里,可不止趙啟元一人憋屈,文清岸也被這張虎噎的一口氣堵在胸腔內,上不去下不來。
他是真的發現了,自己絕對不能按照與正常人的談話方式。和面前這個只長身子不著腦子的家伙說話。
既然你听不懂,那他只好直接點了。于是文清岸挑著眉對張虎道︰「既然你這麼有自信,不如在這里施展下拳腳,也好讓我們看看你的實力,才能評判你是否可以勝任師傅這一職」
一听文清岸讓自己當眾表演。張虎也沒覺得種侮辱,只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擺著架勢就要施展開來,不過這一動,卻發現廳堂里還有桌有椅,于是他只好模模頭傻笑著說︰「文大人,要不咱們到院子里去,這里窄了些,等會兒要是弄壞了家具怪可惜的」
看著一通走去院子的幾個人,文安昊再也按捺不住,掀開簾子就要往外跑。
但沒跑兩步就被文安澤給拉住了,「這樣出去有些不太妥」,雖文安澤嘴里說著不妥,但他那雙眼楮卻也不斷向院子外瞟去。
真是個別扭的大哥。
扯著嘴角輕笑了兩聲,然後文安安就伸手將他們兩個人往外面推,「趕快,趕快,要不等會兒錯過了,我唯你們是問」
「是吧,是吧,安安也想看吧。哥,安安也想看」,閃著晶亮的雙眼,文安昊就差**後頭插根尾巴來回晃悠了。
見文安澤點點頭,文安昊片刻都沒敢耽誤,嗖的一下就竄了出去。而文安澤也是加快了腳步跟了過去。
文安安跟在他們兩人後面,可走了幾步,卻沒有听到楚凡的腳步聲。于是她有些疑惑的轉過頭,卻看見他仍舊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楚凡?」
听到文安安的叫聲,楚凡抬起眼簾,用那雙黑漆漆的眼眸凝視著她,再加上他沒有什麼表情的臉,倒是卻讓人讀不懂他眼中的含義。
就在文安安被盯得渾身不自在,想要落荒而逃的時候,楚凡卻先她一步走過來,而後主動將文安安的手包裹在掌心里,「走吧」
「啊?哦」,傻傻地跟著楚凡走了好幾步,文安安才想起回答他,偷偷地掙扎了下自己的手,想要從他手中抽出來,但楚凡又緊了緊手上的力道,雖不疼卻也沒給她溜走的機會。
等到被牽到院子後,就看見張虎在那里一招一式,耍的是虎虎生風。
不過文安安現在倒沒有心思觀看,只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她與楚凡交握的手上。
其實吧,文安安倒沒有往別的方面想,畢竟他們現在還都是孩子,一個**歲,一個四五歲,根本就不是談戀愛的年齡啊
就算真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以楚凡變回來的樣貌,再瞧瞧文安安自己,真不是她妄自菲薄,就她這種拿掉面紗,再把頭發拆散,晚上出去都能嚇死個把人的模樣,誰會喜歡她啊,若這哥們這都能喜歡她,文安安那可真得豎起大拇指,贊嘆一聲口味真夠重的啊
只是讓文安安不明白的是,楚凡今天的舉動真有些太奇怪了。又是因為他與兩個哥哥嗆起來,又是牽手啥的。
雖然以前他也幫自己做這做那,但還是能夠感覺兩人之間有些疏離。
但自從她單方面冷戰後,這種疏離感倒是沒有了,今天更好,居然主動靠了過來。
呃,怎麼說呢,感覺倒是不錯。但就是有些怪異,難道這廝腦袋終于開竅了?將她當成家人,或是妹妹對待啦。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可是個好兆頭。
想到這里,文安安偏頭往打量了下楚凡的表情,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些蛛絲馬跡來。
可這也只是文安安的一廂情願罷了,楚凡依舊是那種冷冰冰的面癱臉,完全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什麼。
「真的?!!!」
文安安是被自家二哥這聲大叫給拉回神的。
順著聲音看去,就見到文安昊已經跪在地上給那傻缺的張虎開始磕頭拜師了。
看到這個情形,不知道為什麼,文安安覺得有些胃疼,而且她估計,以後二哥的智商可能會以肉眼看見的速度降低。
不過讓文安安有些意外的是,文安澤倒沒有跟著文安昊一起拜張虎為師,反而是站到了那個趙啟元的身邊。
她剛才神游的時候,到底錯過了什麼?
見自家大哥、二哥都已經挑好了師傅,文安安拉了拉楚凡的手︰「你呢?選好沒?」
文安安的話一出口,就覺得兩道目光唰的一下往她這邊射過來。
因為那兩道目光太過犀利,嚇得文安安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
估計也察覺到那兩道目光,楚凡先是捏捏文安安的手,示意她別害怕後,然後才松開走向趙啟東那邊,跪地拜師︰「師傅在上,請受徒弟一拜」
「好好好,趕快起來吧」
由于阿大的扭傷還沒有好,所以只好下次去武館得到時候,再行拜師之禮。
等到他們幾人將趙啟元和張虎送走後,文清岸笑著蹲到文安安面前︰「安安,回去跟你娘說,今天晚上爹想吃她做的手 面」
掃視了一屋子大大小小的男人,文安安又將目光移到文清岸的臉上,「爹你是不是又想支開安安?」
文清岸听到自己話的時候,笑容有瞬間的僵硬,不過很快就恢復過來,甚至讓文安安以為剛才那只是自己的錯覺。
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也罷,是自己太過執拗,以後她才不要再去管那些糟心事呢。就讓這群大小狐狸去操心吧。
抬頭笑完了眼眸,就像剛才自己沒有說過讓自家爹尷尬的話一般︰「好的,我肯定讓娘多做點,還要弄點鹵子,這樣更好吃」
然後也不管身後幾人的反應,提著裙擺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