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張欣盛身手敏捷地鑽完桌子,大家都沒了打牌的興趣。
這牌沒法打下去了,一個明顯是扮豬吃老虎的高手,揭開人畜無害的面紗後赫然是**果的通殺,玩麻將變成一個笑話,還玩個屁啊!
再打下去也是自取其辱,這胡牌的速度前所未見,簡直叫人崩潰的無以復加。
三女腦海中齊齊冒出一個感嘆號,對張欣盛已經是無語了,看來以後再玩必須規定某人不準胡牌,不然開除房籍。
本來是兩女準備較量一下的牌局就這麼被張欣盛破壞了,留下的只是眾女的驚嘆和程怡雯的納悶,老娘自以為麻將水平已經沖出布縣走向伊河了,什麼時候張欣盛變這麼厲害了?,沒天理呀!
興致索然的各自回房間,程怡雯還不忘問一下張欣盛住那里,看來還是念念不忘,有點小擔心盧燕燕會監守自盜。
盧燕燕睡的房間其實是個小臥室,是她自己住的房間,她猶豫了一下說要不張欣盛住她房間,她去和程怡雯她們擠一下。
張欣盛趕緊拒絕了,開玩笑,自己一大爺們兒怎麼好意思睡人家女生床,還是睡在客廳沙發上,本來就是來保護你們的,這里正好站崗,外面有什麼動靜也方便查看,再說自己有熬夜的習慣,睡到客廳里干什麼事情也方便一些。
程怡雯好奇問︰「那你晚上不睡覺啊?」
「睡呀,不過要很晚才睡,習慣了張欣盛解釋說。
「哦,那好吧,還是早點休息,別熬壞了身體程怡雯關心地說。
如此,大家都放心了,盧燕燕抱出一床被子枕頭放在沙發上,又是一頓洗漱忙碌後互道晚安去睡覺。
至于那倆個丫頭,盧燕燕去看了一眼,早已經睡的香甜,輕微的鼾聲在房間里此起彼伏。
等人都離開後,張欣盛靠在沙發上舒舒服服地看起書來,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一般人光听這急促的雨聲就會感覺到一陣陣寒意,而他卻內心寧靜,不起波瀾。
張欣盛這次帶的是中國文學史,書也不太厚,總共五冊,張欣盛今晚準備看兩冊。自學考試張欣盛想好了,寒假考試的時候,要考試的科目干脆一下子全報名考了,這樣就可以一次解決一門課,至于是不是會驚世駭俗,倒是不用太擔心,到時就說是準備了很長時間。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牆上的掛鐘機械地走動著,滴答的聲音使房間顯得異常寂靜。
大概看了兩個多小時,一本書已經看完。
張欣盛放下書,盤腿而坐,按圖中姿勢做好,想著那些玄奧莫名的文字,感受著體內循環的奇妙氣流。
周天運行,循環不休,血肉之中像是被淨水清洗一般,說不出的舒暢愉悅,力量在可以感覺到的速度在一點點的變化了,每一圈都能散發出一股奇異的能量補充到全身血肉之中。
張欣盛有一種感覺,似乎在這房里打坐循環周天的效果要比在家里強上很多,呼吸之間,就連空氣中都帶著能夠催發氣息壯大的能量,如同清爽可口的食物。
靜靜體會著美妙的變化,任憑時間靜靜流淌。腦海中雜亂的思緒亦漸漸平靜下來,感悟之中,忽然覺得人生短短幾十年拼命努力又是為了什麼?縱然是再多的財富到頭來不過是一杯黃土半截墓碑,那些輝煌過的終將付之時間的流水,被掩蓋遺忘在歷史的滔滔江水之中,人活著究竟是為了什麼?
不可避免的,張欣盛又想起了這個問題,想起楊老師在提問時那雙睿智的眼神,如此清澈和看透。
什麼是道?每個人的道是否同流,我要走自己的道,這道是否能看到永恆的曙光……
明澈于心的頓悟在腦海中浮現,這一刻張欣盛的狀態陷入微妙之中。
听力在成倍放大,似乎在干擾著張欣盛發自靈魂的體悟和感觸,不願他觸模那若有若無道的痕跡,看似近在眼前伸手時卻遠在天邊,遙遙不可觸及……
雨滴聲如同雷鳴一般,要催醒張欣盛的問道,這天地之間的禁忌,並非那麼容易觸踫,當年佛祖問道尚有天魔亂舞,更何況小小一個凡人的痴心妄想。
張欣盛平靜的心靈被這突如其來的雷鳴聲中頓然打破,張開雙眼,心中莫名一絲煩躁,他嘆了一口氣,感到陣陣迷茫,如果放棄最初的目標,留給自己的依然是深入骨髓的遺憾和心痛。
何去何從,前路迷茫,那重重迷霧中,何處才是最終的方向。
活動了一體,輕微的 聲從關節處在耳內響起,張欣盛準備下去活動一下,做了這麼久雖說是狀態尚佳,但是關節還是有僵硬。
拿出放在沙發角落的教案本,想繼續寫教材。
雙腳剛落地,耳廓微動,听到中間房里有下床的聲音,然後朝著門走來,接著開門而出。
「吱!——」
可能是夜里內急要去衛生間,那房子里的是盧燕燕。
張欣盛輕輕收回雙腳,把教案本放在腿上不敢動彈,心虛地看了看依舊亮堂的光線,準備著措詞來解釋即將到來的疑問,這一晚上不睡覺總是要給點說法,就算住在自己家也要估計老媽的感受,不敢明目張膽。
並沒有意料之中的驚訝聲,只听到腳步慢慢朝著自己挪動過來,淡淡幽香在空氣中漂浮過來。
張欣盛大氣不敢出一聲,也不敢回頭去看,只是心里揣測著盧燕燕要干什麼?難道想嚇唬自己一下?估計是這樣,他無聲笑了起來,閉上眼楮等待盧燕燕的捉弄。
輕柔的腳步聲走到了背後,卻沒有像張欣盛想的那樣來捂他的眼楮,而是停頓了一下,不再作聲。
空氣有些凝固起來,這樣的風雨夜里,莫名的寒意伴隨著中標走動聲漸漸升起,突然有些毛骨悚然,任誰悄無聲息站在自己背後,都會感覺到不適。
正當張欣盛忍不住轉身時,腳步又動了起來,只听到轉過沙發,一道白色人影出現在他眼角余光中,扭頭看去,不由得內心一驚,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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