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夜邢語對夏琉已沒有了明顯的殺意,但是那放在他脖子邊閃著寒茫的利劍卻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夏琉僵硬著不敢亂動分毫,沮喪的道︰「那個……你能不能先把劍收起來再說啊?」
「嗯?怎麼,你很怕死麼?」夜邢語在夏琉耳邊輕聲道。
不知怎麼的,夏琉忍不住打了一個抖,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此時的夜邢語怪怪的,讓他莫名的覺得危險。他回道︰「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是怕死的膽小之輩!」
「哦。」邪魅懶慵的聲音從夜邢語的口中吐出,仿佛帶著致命的誘惑︰「那,你是什麼樣的人呢?」邊說著,夜邢語邊向本來就離的很近的夏琉靠近。
夏琉現在雖然面上還算沉穩,心中卻慌了起來,只因為現在的夜邢語幾乎貼在了他的背上,而說話的同時,夜邢語的唇有意無意的擦過夏琉的耳垂,那種感受夏琉覺得很陌生,讓他心中越來越慌亂起來。
慌亂的他甚至無暇顧忌這里是哪里,他們現在又是處于什麼樣危險的境地。他只是有些結巴的應付著夜邢語的問題︰「我,我是什麼樣的人和你有,什麼關系!」
「呵呵。」或許是夏琉的反映逗樂了夜邢語,他不在為難有些單純的夏琉,只是笑著感嘆道︰「你真的好有趣啊,又是那麼可愛,可惜還要在等三千四百年才能與你相遇。」
「什麼意思?」夏琉的腦袋有些當機,他完全不能理解夜邢語的話,要三千四百年才能遇見他?什麼跟什麼啊!
夜邢語完全的忽視了夏琉的問題,只是有些遺憾的道︰「時間不多了呢,該送你回去了。不過,利息還是要給的!」
「喂!你在亂七八糟的說什麼啊?!」夏琉終于受不了的陷入抓狂狀態了。可是沒等他發泄完心中的怒氣,就再次被夜邢語嚇著呆住了。
這次的夜邢語不是又拿把劍抹夏琉的脖子,但是對于夏琉來說,這比抹脖子還驚悚好幾倍!因為!因為夜邢語竟然突然收起劍,一只手固定住夏琉的腰,一只手捏住夏琉下巴迫使他向後揚去,然後,夜邢語居然吻住了他!
腦中哄的一聲,似乎有什麼坍塌了一樣,夏琉徹底愣住了,他那思想有些簡單的大腦就這麼當機了,完全不能理解這是什麼狀況,過了好一會兒,直到嘴唇上傳來了些微的刺痛他才回過神來。不過,還沒等他考慮好該怎麼做的時候,夜邢語便放開了夏琉的唇,接著夏琉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等他迷迷糊糊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帳篷里了,而身邊的夜邢語也奇怪的恢復了正常,看看時間,凌晨3點40,才過去了幾十分鐘。
仿佛月兌力了般,夏琉無力的躺了下來,腦中一團糟,剛才在夢中發生的一切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了,夏琉甚至有些搞不清楚,那到底是真的,還是只是一個夢。如果是真的,那麼這一切就太過復雜了,但是如果假的,那麼,難道說夜邢語的內心是想親自己?
搖搖頭,夏琉煩惱的用被子蓋住了自己的頭,心中卻在狂吼︰「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
等發泄完心中的煩悶,夏琉漸漸的平靜了下來,不管他到的地方是哪里,現在也是想不出結果來的,還不如以後在慢慢的研究這個問題。看看周圍之前布置的保護符咒,沒有一絲被破壞的痕跡,搞不清那鬼究竟想做什麼,因為之前進入夜邢語的夢境消耗了太多的精力,夏琉打算小睡一下,但是在睡之前還必須做一件事。
想做就做。夏琉輕輕起身,盡量不打擾到正在睡覺的夜邢語,走出帳篷,在每個同學的帳篷前都畫了個保護陣。像這種簡單的陣法雖然不能完全阻止有點道行的鬼怪,但是卻能足夠支撐到他感應到不對,前來支援。
之所以開始不那麼做是因為還不清楚暗處鬼的實力,但是經過剛才的遭遇,夏琉也初步的了解了他的實力,所以才敢這麼做的,畢竟同學們的安全是不能賭的。
做好這一切,夏琉便悄悄的回到了自己的帳篷里,安心的躺了下來,不知怎麼的突然就想起了剛才在夜邢語夢中發生的一切,模模嘴角,夏琉無奈的笑了。大家都說初吻多麼的美妙,可是他卻因為當時太驚訝什麼感覺都沒有,不對,有一個感覺,那就是夜邢語咬了他一下,當時就覺得有些疼,其他的什麼都沒有感受到。
胡亂的想了一會兒夏琉便睡去了,早上他是被穿衣服的摩擦聲驚醒的,多年養成的習慣讓他的睡眠很是容易被驚醒。
「早。」
夜邢語那特有的平穩略帶冷漠的聲音傳來,夏琉迷迷糊糊間竟然有些不適應,可能是昨晚發生的事對他來說影響太大了吧,能不大嗎?初吻都沒了,雖然是在夢里。
「早。」夏琉回到,看著夜邢語優雅的穿著衣服,他微愣了一下道「你起來了嗎?」
「嗯,外面太吵了。"依然是平靜如水。
夏琉往外一听,果然已經有許多同學已經起來了,于是不得已他也跟著起身穿衣服了,雖然其實他還很困。
本來一切都是那麼的平常自然,但是夜邢語在走出帳篷的瞬間,忽然回頭有些遲疑的道︰「昨晚,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什,什麼夢?」夏琉緊張的問,心中卻有撞豆腐的沖動!今早起來看見一切如常的夜邢語,夏琉那鴕鳥心態作祟,自然而然的認為夜邢語已經不記得了,可是,那是人家自己的夢怎麼可能不記得!
「嗯,還不錯吧。」夜邢語顯然不想細說,只是說了一下自己的感受便不在說其他的了,轉身走出了帳篷。
還不錯,還不錯!夏琉的腦中久久的回蕩著夜邢語剛才的話,這次他不想撞豆腐了,他想撞牆!可惜這荒郊野外的也沒有牆讓他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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