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確定下來後,夏琉就迫不及待的想將夜邢語帶回家給父親治病,還好夜邢語比較冷靜,他淡然道︰「明早去吧,現在天都黑了,回到家估計你父母也睡下了。」
夏琉想想也是,便沒有在提說過去,精神松懈下來後,他就感覺肚子餓了忙道︰「我去煮晚飯吧,你想吃什麼?」
夜邢語搖搖頭說︰「我今晚不想吃飯,你做你的就好了。」
「為什麼?」夏琉奇怪的看著夜邢語,然後恍然大悟道︰「放心吧,我煮的東西不難吃。」
「不是。」夜邢語解釋道︰「最近這段時間我都不能吃飯,反正我不吃飯也餓不死。」
夏琉點頭表示知道了,于是他邊洗菜邊問夜邢語為什麼不能吃飯,因為房間不算大,廚房和客廳之間也沒有牆壁阻隔,所以夏琉說話,夜邢語完全能夠听見。
不過夜邢語並沒有回答夏琉的問題,不是他不相信夏琉,而是他覺得還不到說的時候,以後有機會了,他會把他的身世、秘密都說給夏琉听的。
見夜邢語不回答,夏琉也不在多問,快速的做起晚餐來。他的動作很熟練,一看就是經常下廚的人。夜邢語見他有條不紊的樣子,好奇的從沙發上起身,來到廚房,在一邊觀看了起來。
見夏琉熟練的翻炒鍋里的蔬菜,夜邢語笑道︰「看你這樣子,簡直就是夏長今。」
夏琉黑線,咬牙切齒的糾正夜邢語話中的錯誤,「叫長今的似乎只有女子吧?」
「是嗎?」夜邢語低頭做思考裝,但是沒想出答案來,所以抬頭問夏琉。
夏琉非常確定以及肯定的點頭,其實他又不是韓國人,哪里知道是不是啊!只是以前偶爾看過芒果台播放的《大長今》里面,似乎都是女子來著,所以盡管心里在沒有底,夏琉也仍然裝作我是大師的模樣,看起來十分有說服力。
夜邢語成功被夏琉那嚴肅的樣子忽悠過去,很配合的說︰「好吧。夏廚師長。」
對于廚師長這個稱呼夏琉是比較滿意的,他高深莫測般點了點頭,接著自己都覺得自己好笑,邊將菜炒起來邊搖頭笑著自己,可是笑著笑著,夏琉又笑不出來了,一臉抑郁的嘆了口氣,不說話。別說廚師長了,他現在是連糊口的工作都沒有。
看著一會兒嚴肅,一會兒笑,一會兒又郁悶樣子的夏琉,夜邢語覺得不明所以,怎麼一會兒的時間,這人就能變化這麼多種表情呢?「怎麼剛剛還好好的,現在又滿臉抑郁的樣子啊?」
「沒,我只是想著現在失業了,以後也不知道應該做什麼的好。」夏琉邊將菜端進客廳邊說著。
夜邢語也從廚房的角落移步到了客廳的沙發上,打趣道︰「隨便做什麼咯,你這麼有本事,就算做保安也是一位出色的保安。」
「那是,你見過哪個保安能夠飛檐走壁
的!」夏琉也順著夜邢語的話說了下去。
「所以,不用愁,現在社會只要你不是懶到天怒人怨的程度了,是餓不死的。」夜邢語繼續用他獨有的方式開導著人。
夏琉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吃著晚餐。不過那郁悶的樣子,似乎已經不見了。
因為夏琉家里有房子,當初他買這間房子的時候,只是圖個方便,所以只有一室一廳絕對的標準單人房,可是現在,家里多了一個人,問題立馬就出現了。
兩個人,四只眼楮,一起盯著那架床,沉默了良久,還是夏琉妥協了,畢竟他是有求于夜邢語。于是,夏琉拿著被子想去擠沙發,不過他還沒有走過去,就被夜邢語組織,他瞟了一下床,用不容質疑的語氣道︰「一起睡。」
夏琉也沒有多想,反正大家都是男人,也沒有什麼關系,于是心甘情願的開始了暖床生涯。
第二天,月亮都還掛在天上,夏琉早早就起來做早飯了,可見他心中有多麼的焦急。
天還蒙蒙亮,夏琉就將飯菜做好了,叫起了夜邢語吃起了早餐。于是,鬼鬼就看見了兩個對比鮮明的人坐在一起,吃著早飯。夏琉是激動,忐忑外加開心,而夜邢語就是沉穩,無聊加郁悶,早起的郁悶。
當車駛進別墅時,天才剛亮不久。剛停穩,夏琉就迫不及待的想進屋去,快步走了幾步才發現身旁沒有人,又回頭等著優雅從容的夜邢語。雖然夏琉心中很著急,但是他也不好催促夜邢語,只能調整步伐,跟夜邢語腳步保持一致。
打開門,夏琉喊道︰「媽,我回來了。」
……
沒有人。
一定是在臥室里照顧老爸,夏琉想著便帶夜邢語上樓去老爸的臥室了。
還沒有走進去,夏琉就听見了碗掉在地上碎裂的聲音,接著就是夏母的驚呼聲,夏琉心中不安,立馬飛速的向臥室沖去。
跑進了寢室,夏琉首先就看見了疼的不停抽搐的老爸,然後就是在一邊無措的老媽。快速走過去,夏琉握著夏爸爸緊握的手擔憂的喊道︰「爸,你怎麼了?爸!」
這時候的夏爸爸還沒有失去意識,他疼的滿頭冷汗,仿佛使用了全部力氣般對夏琉說︰「我,看見了它!」
夏琉听見夏爸爸的話,睜大了眼楮,臉色瞬間蒼白。寄生體如果能夠看見病魔的話,這意味著它要結束寄生體的生命了,怎麼辦?夏琉眼眶濕潤了起來,又有誰,能夠快過正在收割生命的病魔!
「都出去。」就在夏琉一家人都籠罩在那悲傷無助的情緒中時,一道平靜略顯冷漠的聲音將他們驚醒。
夏琉看著平靜的夜邢語,心中仿佛是找到了最後的希望,拉著還發愣的母親,夏琉很配合的走了出去,順便關上了房間門。
直到走出房門,夏母才問道︰「兒子,他是誰?你父親都那樣了,你怎麼能夠只留下一個陌生人在房間里?」說著夏母就要開門進去。
夏琉連忙拉住母親,解釋道︰「媽,他是我目前唯一能夠找到救老爸的人!」見母親不在想進去了,夏琉才松開手沉重的說道︰「現在附身在老爸身上的病魔已經開始做最後一步了,如果不能阻止它的話,那麼,老爸就會……」
接下來的話夏琉沒有再說,但是夏母卻濕潤了眼楮,無聲的哭泣了起來。
母子兩就那麼站在房外,祈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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