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琉醒來,已經在自己家中了。他還沒完全清醒就听見熟悉的聲音傳來。
「夏兒,怎麼樣?還好麼?」
轉頭看見明顯消瘦許多的母親,夏琉溫柔的笑著,安慰道︰「媽,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夏母卻說道︰「你都不知道,你昏迷了三天,可把我們嚇死了。」
三天?!夏琉暗暗驚訝,已經過了三天嗎?那日他昏迷後,又發生了什麼事情?想到這,夏琉急忙問道︰「老媽,夜邢語怎麼樣了?」
「夜邢語?」夏母顯得很失落,「我不知道他怎麼了,這幾天他也沒來過。」
「幾天?」見夏母點頭,夏琉思考起來,這麼說,夜邢語沒有和他一起回來?「媽,是誰送我回來的?」
「舒心怡啊!」說道這里,夏母似是突然想起來般,問道︰「你們怎麼在一起的?她不是去旅游了嗎?」
听見夏母問起這事,從來不瞞父母的夏琉嘆口氣簡要的給母親講起了他的經歷,當然,關于夜邢語和他的一些事情,他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那天,我是接了舒心怡的電話,然後……」
等夏琉說完,夏母才若有所思的道︰「這麼說來,夜邢語又救了你們兩一命?」
夏琉點頭算是承認,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已經不知道要怨夜邢語那奇怪的虛弱期,還是該怨他執著讓夜邢語救他老爸了,對于夜邢語,他的心中的感受太過復雜,以至于一想起夜邢語,他的心就又悶又痛。
見夏琉點頭,夏母擔憂了起來,愁雲滿面的道︰「也不知夜邢語現在怎麼樣了,舒心怡回家的時候我問過她,她只說看見你暈倒了,就送你回來,其他的什麼都沒提。」
只看見我?那夜邢語呢?會不會……不,不會的,絕對不會,他那麼強大。想到這里,夏琉幾乎失去理智,拉開被子,也不管現在只穿了睡衣,穿上鞋就想起來。
夏母反映過來,一把拉住夏琉,道︰「你起來去做什麼?」
夏琉有些焦急,但是他的身體虛弱的連母親的手都掙月兌不了了,只得急道︰「媽,你放手,我要去看看,夜邢語一定是遇到了什麼危險。」
夏母會真的放手嗎?顯然不可能,只听她溫怒道︰「現在都過去三天了,你去有什麼用?而且,看看你隨時都要倒下的樣子,連掙月兌我手的力氣都沒有,你還指望爬上山?」
「我……」夏琉一時語塞,但是仍然是一臉不甘心得樣子。
見夏琉這樣,夏母嘆息道︰「事實上第二天我就听說舒心怡托人去找了,但是好像什麼都沒有,你去也只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找不到也不一定是壞事啊,也許是他走了呢?」
听見夏母的話,夏琉似乎也冷靜了下來,他安靜的躺回床上,一言不發的看向窗外。見著這樣的夏琉,夏母只能安慰道︰「你們能有這樣的兄弟情誼我也很開心,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我去給你煮碗粥。」說完,夏母就開門離開了。
夏琉面上看似平靜,可是心里卻不是那樣,听見自己的母親說‘兄弟情誼’這四個字時,也只有他知道,他的嘴角那微微上翹的幅度是多麼的嘲諷。
夏琉沒有夏母那麼樂觀,盡管他不知道夜邢語是不是真的愛他,還是出于什麼目的,但是他知道,如果夜邢語有能力的話,絕對不可能丟下他不管,現在往好的方面想是︰夜邢語傷重無法帶他離開,所以先走了,不好的方面是︰他已經被那紅狐狸,抓走了。
夏琉眨了下眼楮,眼楮看向了手機,猶豫著,他撥通了夜邢語的電話。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您稍後在撥。」
冰冷而不親切的女音從電話里傳來,夏琉只得黯然的掛掉電話,想了想,又翻找了一下電話簿,打了過去。
「喂,夏哥哥,你醒了啊!」舒心怡的聲音,很甜美,但是也變得疲憊了起來。不知從何時起,她已經不在叫夏琉小夏了,那段曖昧關系,也似乎從來沒有發生過一般。
夏琉沒有回答那不是問題的問題,而是直接問道︰「你那天,有沒有看見夜邢語?」
對面頓了頓,似乎在想什麼事情,過了會兒才回答道︰「那天我上來時,只看見昏迷不醒的你倒在了地上。」
「哦。」夏琉有些失落的哼了一聲。
「怎麼了?」
「沒,我掛了啊,拜拜。」他已經沒在在說下去的心情了。
「嗯,注意身體,拜。」
躺回床上,夏琉心中沉重不已,但是他卻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或許傷好了,可以去深山狐狸的老窩看看。想到這,夏琉的心平靜了下來,不錯,哪怕是死,他也必須去弄個明白。
…………
山林深處,一處瀑布。那里美麗的猶如仙境,盡管現在已經是深冬,大雪紛紛,覆蓋了整個群山,可是那處瀑布的水依然忘我的流動著,發出驚心動魄的聲音,水面上如霧的水氣,猶如仙境。
一處洞庭內,白幽很是疲憊的坐在寒冰床邊,隨著她的目光看去,卻是早已經應該死了的紅塵。可是現在,她不但沒有死,竟然還有微弱的呼吸!
白幽看著紅塵,目光迷離而復雜,久久的,她嘆息道︰「姐,我知道雖然你現在還昏迷不醒,但是听得見我說話。」
頓了頓,白幽看著紅塵,目光漸漸的被回憶所掩蓋︰「還記得我們小時候嗎?其它狐狸要欺負我,說我是怪物,每次你都站在我身前,保護我,安慰我,盡管你身上總是傷痕累累。」
回過神來,白幽嘆道︰「其實,我知道你心里難受都是因為我,我也知道我留在你身邊只會更加刺激你,可是,我就是舍不得離開你,也害怕你遇見什麼危險,我來不及救你。」白幽目光從紅塵身上移開,轉身向洞外走去,邊走邊說道︰「姐,我走了,希望,你不要在做傻事了。」
在白幽離開看不見的時候,原本平靜如死人的紅塵,眼角漸漸的流下了眼淚。
(我看見了你們的留言,謝謝,真的很感動。水杯絕對不會無故棄坑的,不然就罰我永遠嫁不出去。依然每天一更,有空就會兩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