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蔓島島主淡然望著這壯觀一景,漆眸微眯,漸漸陷入沉思。
盛蔓島與煙雨島中間隔有翠竹島,然而距離並不是很近的兩個島嶼,人們往來稀疏,本不該有什麼矛盾,可是兩島主卻一直很不和睦!
煙雨島島主江秀娘貌美如花,是個絕世美人。偏偏她性格潑辣,刁蠻任性,仗著自己頗有幾分姿色而目中無人,甚為囂張。兩島主相遇,她每次都會與他玉紫龍為敵。
江秀娘如此驕縱乖張,無非是依仗她島擁有幻化水龍能力的雨家坐鎮。
而盛蔓島原本也有守護五大聖獸中的兩個赫赫家族所鎮守,繼而強大無比,一直被其他島嶼所禁忌,這兩大家族便是擁有金鳳凰「朱雀」的焰家和擁有風之虎「白虎」的楓家。
然而,十二年前焰家一夜被洗,使得其家整個家族全然被滅,無一生還,他們所守護的聖獸金鳳凰也在一夜之間神秘消失。
五聖獸,青龍、朱雀、白虎、玄武和麒麟,一直被九大島嶼視為聖潔之靈獸,據說五大聖獸所鎮守的島嶼定會興盛昌隆,得到神秘力量庇護,因而九大島主一直都挖進腦筋想要得到這五種外形神奇而又強大無比的聖靈之獸。
隨著焰家被洗之後,金鳳凰消失,九島再也坐立不安,各種身攜異能之士都紛紛啟程趕來此地,希圖尋得金鳳凰,繼而成為其獸之主,得到絕世能力。
各個島主更是頻繁派遣細作,秘密來此查訪。
十二年來,盛蔓島頻頻有外島細作被捕獲,尤其是煙雨島細作更是屢見不鮮,佔據總人數的一大半,想必煙雨島對盛蔓島早已覬覦很久!
想到這里玉紫龍就心中火大,攥住扇子的手也越發的緊!
如今面前的雨溪異能雖然強大,卻並不成熟,望著那漫天華麗的水龍技能,玉紫龍心中暗自感嘆,對方擁有的異能隸屬于稀有的五行之一「水異能」,如若就這樣將其殺掉,實在是可惜,可是如果放任此人回歸它島,日後必將成為盛蔓島一心頭大患……
玉紫龍心中細細權衡,思量許久,落水濺到身上都無所察覺。
對面空中,雨溪不停的用異能控制著這具流水化成的水龍之軀,水龍在天上翻江倒海,口吐長河與霹靂。然而他駕馭技巧並不嫻熟,水龍在天上看似佔據著巨大優勢,卻極度消耗著雨溪體內的大量異氣。
肥墩子體態碩大,卻身手靈巧,身上掛著五個屬性不同的皮袋更是將他特有體質發揮的相得益彰,他不停地變換喝著各種牛皮袋子里的液態氣體。
忽而口噴火焰,忽而吐出旋風,忽而又大喝著唾出威力無比的閃電霹靂。
水屬性袋子早已破損,無法使用,雨溪吐出的流水不能被吸收到水袋中,使得整座城池就像浸在汪洋大海中一般,看起來十分蒼涼。
而肥墩子身上的地屬性水袋似乎很特別,不光外表比其它四個水袋要精致一些,以他的打斗動作來看,好像一直都小心翼翼避免那條水袋被水龍吐出的落水濺到。
兩人打斗甚為激烈,肥墩子圓咕隆咚的肚子容量奇大,每次喝下的液體在肚子里溜了一圈之後,馬上轉換成威力無比的攻擊異氣,直接以各種形態從口中噴出!
雨溪龍騰虎躍在空中一邊躲閃,一邊口吐霹靂與流水,與之抗衡。
天上猶如下瀑布,若不是島主提前早已料定今日必有一苦戰,而將整座浮半城用結界封鎖,恐怕這繁華之地早就變成了一片汪洋!
此時,地面已經積蓄了半米多厚水源。
封印焰純的水籠飄浮在浩瀚大水中,來回蕩漾,上下起伏。
蕭鳳之前一直坐在焰純釋放的火圈里,愉快地吃著火焰,此刻那圈美味火焰早已被來勢洶洶的大水熄滅,並淹沒,他有些悻悻然,干脆趟著水略帶吃力地走向焰純方位,一把抱起浮在水中的籠子,對著里面的人嬉笑道︰「純,這里太危險了,我帶你去別的地方轉轉!」
身後的戰斗仿佛與他無關,抱緊水籠直接向浮半城道外走去!
「喂,大惡人!你要帶我去哪里?」焰純憤怒地敲打著水繭壁,希冀用尖銳的聲音喚回這一身妖氣的男人停下腳步。
于此同時,玉紫龍悠然的聲音,余音繚繞地響起。
「蕭公子,你要去哪里?」
隨著他看似輕松的詢問口吻,蕭鳳對面不知從何處突然竄出兩個相貌古怪,動作詭異的奇能異士。
這兩人是對孿生兄弟,其體貌十分有特點。
一個名為高雄,名字挺威武,個子卻瘦高如細木棍。一個名叫鐵蛋,圓咕隆咚的身體,還不到半人高。兩人頭上皆剃得精光,只有頭頂雞蛋大一塊地留了一縷麻花細辮,相貌古怪的臉上齊刷刷貼著兩縷八字小胡。
再往下看,他們的衣裝也十分怪異,身上披著兩個破舊的麻袋片子,脖頸和手腕卻帶著十分昂貴的黃金飾品。
更為可笑的是,他們出場時的動作甚為華麗,高雄打著個破麻袋片做的並不防水的大窟窿雨傘,用帶著顫音的嗓子大聲喝道︰「哇啊熬爺爺駕到!」
嘩地一下出現在蕭鳳眼前,長腿直接落入滔滔大水中,有力的腳掌硬是將水面踏得一濺三尺高,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飛濺出的大水全部潑到蕭鳳臉上。
蕭鳳猛地嗆了一口厚水,痛苦的捂住胸口,吐了出來,還未來得及大罵,那另一個人,侏儒人鐵蛋又從空中如榴彈般突兀地落了下來,圓咕隆咚的身體猶如一顆沉重鐵球一下子砸到水里,並整個身體沒入水中!
又一股迎面而來的大水花急嗆入蕭鳳剛剛吐完厚水的口中,同時那鐵蛋笨拙身軀竟然如鋼鐵般堅硬的砸在了蕭鳳泡在水下的腳面上。
「啊!」
他猛地一聲尖叫,進入口中的水一不慎灌入月復中,懷中水籠霎時掉落水面。蕭鳳整個人因腳面襲來的劇烈痛楚和流水嗆入肺部而痛苦難耐,腳底不支向後栽去,一下子坐到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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