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血腥的夜晚……
掌管翠竹島的母親自從嫁給擁有盛蔓島的父親後,兩人感情一直都很好,可是卻在那一夜,母親幾盡瘋狂,將父親血淋淋的擊殺在府邸。
而束發之年的玉紫龍,無意間闖入房間,一切已經來不及,而後不久母親也自殺了!
曾經血腥的房間如今一直被禁忌著,無人敢靠近!
在那不久後的一日,他因思念父母進入了那個房間,卻在一晃眼間看到了妹妹的身影,以及那陰冷的笑容。
父母的慘死到底是不是她干的?這個問題困擾了玉紫龍整整十年!
如今西門純蘭要對他這個做哥哥的下毒手,那麼不管成者王也好,還是敗者寇也罷,他都要將這個事情問個清楚。
西門純蘭一直擔憂哥哥發現這件事情,正因如此,她才要處心積慮殺死他,只听聞她淒涼的慘笑起來,「哈哈哈,哥何苦知道這麼多,反正你也要死了!」
果然是她干的,玉紫龍只覺得內心揪痛萬分。
就在這個關鍵時刻,一個黑影忽地從窗外閃過,速度快的肉眼無法捕捉,可是那黑影卻將一支鋼針射到了玉紫龍金邊袍袖上。
這一針不偏不倚,剛剛擦過玉紫龍的肌膚,卻又未傷到他分毫,很明顯是速度快如閃電的黑暗之影「魅影」給他的暗號,玉紫龍看不見那個人,但這一信號卻在告訴他,對方已經得手了!
看來是收網的時候了!
玉紫龍若無其事的轉過身,突然沖著昔日的妹妹張開雙手。
唰地!
兩根綠藤從手心如一條翠蛇般疾猛竄出,仿若一條長長的鞭子須臾變化,長藤帶著綠葉,一下子纏住猝不及防的西門純蘭。
周圍人見狀,忙出手相助,西門純蘭大喝一聲!
「不許動手,我要親自抓住這個人!」
話語間,西門純蘭身上毛孔擴張,里面飛出一粒粒植物的孢子,無以計數的細小孢子在空中密密麻麻飄舞,黑壓壓襲向玉紫龍。
玉紫龍手中一閃,一張結界卡眨眼間在手中形成,化成一道視力無法察覺的透明結界,護在自己周圍!
數不清的孢子撞了上去,被緊緊粘附住。
西門純蘭一驚,叫道︰「不可能!哥怎麼可能會結界異能?」
她還不知道玉紫龍根本不會結界異能,可是他卻有著讓人更加垂涎的力量。
另一邊。
魅影將焰純帶到幽月聖殿門外,緊跟而來的還有剛剛戰敗一直裝死的冰狐狸筱白。
魅影已然知道身後有人跟隨,還好幽月聖殿一直被結界封住,肉眼無法看到。
他突然轉身,黑遮面上一雙深邃的目光緊緊盯著對面,「冰狐狸出來吧!」
筱白一驚,而後從暗處走出,帶著一股文縐縐之氣,文弱一笑,說道︰「這位黑衣兄故意引我至此,想必是要我解開焰純身上的冰寒吧!」
魅影力氣頗大,沒有回答,一只手輕松地將焰純一拋,丟給對方。
筱白動作敏捷,一雙冰之大手,瞬間從身體竄出,穩穩將焰純接住。
「謝謝黑衣兄還我嬌妻!」
筱白謝過,帶著焰純轉身便要離開,才走了兩步,身後的聲音就渾然響起︰「人你不能帶走,解開夫人身上的毒,不然一盞茶時,她必死無疑!」
筱白停下步子,轉過身,墨色的眸子泛著冰一般的寒芒,「你這話何意?」
魅影亮出一根銀針,上面因沾染著花毒,而已經泛黑。
他冷冷說道︰「我已經在夫人身上施了曼陀羅花毒,這毒有多麼凶猛,你應該不會陌生吧!」
魅影是玉紫龍的心月復,每次任務都會得到島主贈予的極品花毒,施毒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曼陀羅毒性霸道,天下聞名,小生自然有所听聞!」筱白看似文縐縐的話語,卻含著一股殺機,「閣下真可謂是破費心機啊!」
筱白沒想到對方會用以毒制毒的方法,反將他一軍,心中惱火不已。
然而時間緊迫,不由他多說,何況解開焰純體內的冰寒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看似秀弱的身軀緩緩坐到地上,筱白墨色的眼楮漸漸泛起了冰色的光芒,瞳仁此時猶如冰一樣透明,一雙抱住焰純的透明冰之手開始發揮異氣,只見焰純體內寒冷的冰氣,慢慢深入到冰之手里,然後蔓延著回到筱白的身體里。
魅影靜靜地盯著焰純,只見她嬌容上的寒霜悄然在退去,呼吸漸漸有了起色,蒼白的臉也恢復了血色,霜樣的唇瓣也開始泛起了紅潤,只是這紅中帶著一抹黑氣。
一盞茶時將至,焰純體內的寒氣完全被筱白吸收。
時間不容拖沓,冰之手快速伸展,將焰純送到魅影懷中,筱白不悅道︰「黑衣兄,快點解開她身上的花毒吧,再晚了恐怕我妻子會死掉的!」
魅影接過焰純,瞪了筱白一眼,這一眼陰森至極,讓人不寒而栗。
「冰狐狸,不管你和夫人曾經有過什麼過往,如今夫人是島主的家室,你最好識趣點,不要在這里攪合!」
筱邪邪的笑了起來︰「這位黑衣兄說的是,筱白心里有數,還請閣下為夫人解毒!」
此時,焰純生命旦夕,他還不能公然挑釁。
焰純是玉紫龍剛剛迎娶的女人,魅影自然不敢怠慢,恭恭敬敬地將她小心放平在地上,掏出懷中一個花瓶。
花粉倒入焰純口中,剛才因毒氣而有些黯黑的指甲和唇瓣,漸漸變得光澤而紅艷,焰純深淺不一的呼吸也變得平坦。
筱白松了一口氣,眼中寒光一閃,此時正是奪取焰純的好機會!
魅影已然發覺,一道黑影閃過,筱白一下子被彈飛,動作之快,他甚至根本沒看到魅影動過身體,仿佛是被鬼魅給擊中般,身體一下子撞到了樹上。
落到地上後,筱白捂住胸口呲牙咧嘴。
這家伙速度太快了,眼楮根本看不到,那氣力更是勁如疾雷,若不是他及時用冰盾護住前面,恐怕胸骨早已斷裂,就算如此,胸前還是有種被木棒擊中的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