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凌艱難的睜開雙眼,雙眉緊蹙,用力的張開嘴巴,虛弱的吐了一口氣,「我喝。」
陳三雄松開雙手,夏凌用力的呼吸一口空氣,不停的咳,就像在鬼門關走了一圈似的,渾身沒有勁,原本漲紫的臉蛋好一會才慢慢的恢復過來。
「怎麼喝?」陳三雄看著自己的獵物屈服,完全不管夏凌的狀態如何,有點小得意的問道。
「五杯全喝!」夏凌應道。
剛才死亡瀕臨的狀態讓她明白,在強大的敵人,骨氣傲氣斗氣都是浮雲,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這麼長的時間,沒有一個人進來,她現在的生命如螻蟻一樣輕,沒有人會記得她,沒有人會搭救她。如果她就這樣被陳三雄掐死,陳三雄肯定會栽贓一個罪名,說她謀殺他隨便找一個理由就可以為自己洗月兌罪名,現在h市里面烏雲密布,爸爸的事情,她一直都在走訪,卻無人能為她主持公道,她死在這里,警察更不會管她的死活。
這個蒼茫的世界里面,只有她自己救自己。不就是五杯酒麼,喝就是了。小女子,也需要能屈能伸。沒必要為了這幾杯酒就讓自己喪命,這多不值得!
「好,很好。那就喝吧!」
五杯酒滿滿的放在夏凌的面前,別人倒了四杯酒,有一杯是陳三雄的,陳三雄踫過的東西,她都覺得骯髒極了,她是不可能拿起他的杯子的。可是她又分不清到底那杯酒是陳三雄之前的酒杯。
夏凌看著酒杯,停了停,心中不斷的思量怎麼把酒分出來。
「怎麼還不喝?」陳三雄明顯等不及,詰問。這酒杯里面大有玄機,他可不能放過這個機會,只要夏凌喝下去,又有好戲做了。
夏凌拿起一個新的酒杯,把盛滿的酒杯的酒一杯一杯的倒到她自己的酒杯里面,一杯,兩杯,三杯,四杯,五杯的喝完。
她從來沒有一次喝過這麼多的酒,還喝得這麼急。酒很澀,味道完全不是她喜歡的。剛喝完就嗆得咳過不停,眼淚直流。
周邊看笑話的人哈哈大笑,如看小丑表演一樣嘲笑著。夏凌感覺周邊冰冷,這個世界真是太無情了。她在哭,他們在笑。
不,應該是這群禽獸在笑!夏凌這麼一想,心中覺得舒服多了。她是人,怎麼可能和這幫禽獸計較。比贏了,那就代表她更禽獸,比不贏,那她就禽獸不如。
夏凌笑著流眼淚,她很慶幸在這個時候,她還有阿q精神來安慰一下自己。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不和禽獸比,就代表著別人不禽獸。
陳三雄非常滿意的看著夏凌喝下所有的酒,這個小丫頭的確夠豪氣,夠硬朗,也夠小心,知道不用他的酒杯喝酒。但是那又如何,在她第一次轉身要出去的時候,他就已經在他的酒杯里面撒了一些粉末,一些讓人致命的粉末。
「我喝完了!」夏凌昂起頭,眼眸的眼淚非常清澈,但是她拼命不想流出來,問道,「我可以出去了吧?」
「可以。夏小姐的表現非常讓陳某人佩服。那就勞請夏小姐,在給我們拿一瓶xo進來。」陳三雄道。
夏凌心中松了一口氣,如拿到特赦令一樣趕緊出了包房。她敢肯定,陳三雄一定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但是她現在非常需要一個喘氣的機會,她抗戰的日子還有很長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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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總,你就這樣把這個小丫頭放出去?」旁邊的一個男人問道。
「那當然。」
「你不怕她跑了?」
「她跑不了,我已經點了她。等會她就會求著我,等她把這瓶xo端過來的時候,時間剛好!」陳三雄笑得狡詐。
夏凌心中灼熱,那幾杯酒讓她難受得不得了,對于這份工作,她幾乎有了想放棄的打算。可是轉念一想,她不能這麼容易就被打倒,不就是幾杯破酒,不就是遇到了這麼一個爛人。
這個時候,就五杯酒就讓她屈服,那她家里面的事情,她拿什麼去打敗他們。他們有錢,他們有權,他們沒良心,她沒錢,她沒權,甚至還沒人幫她,她唯有信念,唯有打不死的小強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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