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嚓」一聲,仿佛整個世界都安靜了,姍姍把她手上的水杯打落在地,玻璃碴子被砸在地面,反彈上來濺到玉漪的胳膊上,緊接著鮮血就順著傷口流了出來。言*情*首*發
而玉漪感覺不到疼痛一般淡淡的站著看著她,姍姍下意識的去看她的手,白皙的手上流著幾道鮮血,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她想去問她疼嗎,卻發現根本就開不了口,那疼痛是她給的,自己再去問顯得故意假惺惺了。
玉漪最討厭假的東西,她明白,所以她不去關懷不去問,就這樣站在她面前,直直的站著。
就像過了一個世紀一樣的漫長,房間里靜得似乎連秒針走動的聲音都听得到,而只不過過去短短的幾秒鐘而已,玉漪冷笑了一聲,把水壺順著桌子上一齊掃下來。
又是一聲巨響,姍姍心上一驚,後退了幾步,看見玉漪臉上依舊是淡漠得如同置身事外的表情她終于忍不住出聲,「玉漪……」
「這麼響的聲音你還滿意?」緊接著她的話,玉漪無視地上的碎玻璃碴冷笑的走近她,陌生的眼神讓姍姍有些害怕,她一接近,她就後退。
「玉漪,你以為這樣就能嚇到我?我又不是被嚇大的,順便告訴你,語的唇真的很柔軟。」她握緊了拳頭,這幾句話幾乎從她的牙縫里蹦出來。
「不滿意?還想要更大的響聲?浦姍姍,我可以把喬慕雨的事情放一邊,我就當你無意的,如果你一而再打亂我的生活,不管你師傅是誰,我照辦。」玉漪直視著她的眼楮輕笑,「現在可以滾了麼?」
趕在門口的歐澤語急忙走進來不顧是拉還是推,把姍姍趕出了門外,砰的一聲關上了大門,他打量著玉漪流血的胳膊,還有一地的碎玻璃,好像疼進了他的心里。
他想拉起玉漪的手,只是剛踫到她就被她重重的甩開,她倔強的站在原地看著他,眼楮有些紅,就好像一只帶著慍怒的小兔子。
「我們不吵了好不好,我們好好的好嗎?」他幾乎是用哀求的語氣跟她說道。
「現在說不吵?現在說和好?」玉漪冷哼了一聲,別過臉去看著天,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不帶哽咽,「歐澤語,我打你一巴掌,我說,對不起,你別跟我計較了好嗎,你願意嗎?」
「如果是你的話,可以。」他輕笑,想擁她入懷,卻被她避開。
鮮血順著手臂一直滑落,滴在了她雪白的連衣裙上,分外妖嬈,她的瞳孔中氤氳著水霧,看向他,「別再感動我了,你知道嗎,我差點就想跟你說我真的好愛你。」
但只是差點,她笑了一聲,與他擦肩而過,停留了一會兒小聲的說道,「今天你把姍姍帶到家里來的時候,我在樓上看了你五分鐘的時候,我想,我當初賭的,或許是錯的。」
清冷的聲音斷在空氣中,她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歐澤語靠在牆上,冰冷的溫度透過單薄的衣物傳遞到心里,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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