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爺,咱們什麼時候回東北啊?」
從陳家別墅中出來,賈思邈和李二狗子、吳阿蒙,就來到了西郊陵園。
夕陽的余輝落下來,照映在了陵園中,金燦燦的。別說,這兒的景致還不錯,有山有水有河流,要是沒有人燒紙什麼的,空氣也夠清新。
在院中,狗爺正在逗弄著小黑,而小黑趴在地上,連眼皮都不撩一下。這可是把狗爺給急得不行,來回挪動著腳步,把火腿腸、排骨什麼的都拿過來了,一樣是沒有收買了小黑。而高超、李拜一、曹濤等人,就在旁邊幸災樂禍地看著,卻沒有一人敢靠近。
小黑的厲害,高超是深有體會啊。這要不是賈思邈喊兩嗓子,估計現在的他已經讓小黑把喉管給掏開了。這狗,看著干巴瘦、挺老實的,倒是跟賈思邈有幾分想象,瘋狂起來,實在是可怕。
看到賈思邈過來了,狗爺終于是找到了救星,急道︰「臭小子,你趕緊過來,小黑也不听我的呀?」
賈思邈瞪了小黑一眼,呵斥道︰「小黑,我是怎麼跟你說的?不是讓你裝,也要裝個樣子嗎?」
這算是什麼話?狗爺哼哼了兩聲,然後就樂了,小黑竟然湊到了他的身邊,在他的大腿上蹭來蹭去的。一下子,狗爺瞬間沒有了脾氣。跟小黑相處了這麼多年,這是第一次啊。
狗爺哄著小黑,問道︰「小子,你剛才說什麼?」
「我是說,咱們什麼時候回東北啊?」
「什麼時候?我們在這兒,這不就是在等你嗎?你什麼時候把徽州市的事情擺平了,咱們就走。」
「那就明天吧。」
「明天?好,好,就明天。」
听說就要回東北了,高超和李拜一等人,也挺高興。別看東北比徽州市冷,零下三十來度,但那是干冷,每天都能看到陽光什麼的。可徽州市就不一樣了,氣溫是在零上,但是整天陰沉沉的,時不時地下點兒小雨,這種潮濕冷,對于東北人來說,還真是有些受不了。
賈思邈笑道︰「那就這樣,我再回去收拾收拾。」
等回到了滋陰堂,已經是華燈初上。滋陰堂燈火通明的,生意很是紅火,師嫣嫣、妙香、妙真等女孩子們,還在那兒忙碌著。查封了幾天,過來的患者非但是沒有減少,反而是越來越多。
一方面,是她們的醫術,確實是很不錯。
一方面,她們都是美女。
有的青年,家里有人病了,他們寧可舍近求遠,也要來滋陰堂。不為別的,只是看著師嫣嫣、妙真等人,那也是一種享受啊。
光顧著忙碌了,賈思邈和李二狗子、吳阿蒙還沒有吃晚飯,鄒兆龍打電話給兆龍飯店的人,讓他們炒幾個菜過來。就在等待的時候,妙真過來了,帶著幾分憤憤的道︰「師弟,胡媚兒來了。」
「哦?她來做什麼?」
「她說是來找你,談談滋陰堂和養精坊的事情。」
「這樣啊?我不想談,你去跟她說一聲,想談就去找大師姐,我沒工夫。」
「呃……我跟她說了,她說就跟你談。」
李二狗子擠弄著眼楮,笑道︰「賈哥,她要跟你談,你就跟她談談唄?」
吳阿蒙問道︰「談什麼呀?」
「一男一女,你說能談什麼?」
「談戀愛?賈哥,那你應該過去跟她談談。」
「滾蛋。」
賈思邈瞪了他倆一眼,有些不耐煩的問道︰「師姐,胡媚兒在哪兒呢?」
「她就在咱們滋陰堂的門口。」
「行,我過去看看。」
走出了滋陰堂,一眼就看到了身著黑色長款皮衣的胡媚兒,她的里面穿著白色的薄毛衫,是超短皮裙,修長的美腿上裹纏著絲襪,腳上是一雙細高跟鞋。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就這樣靜靜地,靜靜地望著滋陰堂。
賈思邈皺眉道︰「胡媚兒,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胡媚兒道︰「咱們能走走嗎?」
「去哪兒啊?我現在很忙。」
「耽擱不了你多長時間的。」
「你前面帶路。」
胡媚兒走在前面,賈思邈就跟在她的身邊。街道兩邊店鋪,亮著燈光,招牌上也閃耀著五顏六色的霓虹光彩,這是一個迷幻的、豐富多彩的都市。這要是外人看到了,還以為二人是一對情侶,真實怎麼回事,估計只有他倆自己心里明白了。
突然,胡媚兒停下腳步,回頭道︰「咱們坐車去江邊吧?」
「隨便。」
「走。」
胡媚兒揮手攔住了一輛出租車,就這樣和賈思邈並排坐到了後座上。她的身子,很自然地靠到了賈思邈的肩膀上,手更是攥住了賈思邈的手。她怎麼可以這樣呢?賈思邈掙扎了幾下,也沒有掙月兌,她也不說話,就這樣死死地攥著。
那司機還來了一句︰「你們是情侶吧?小伙子,找了這麼個漂亮媳婦,真是有福氣啊。」
「是嗎?其實,她不是我媳婦。」
「不是?那是你女朋友吧?」
「呃,也不是女朋友。」
「哈哈,那我知道了。」
那司機還挺善談的,吧吧的道︰「我要是有這樣的一個女人,跟著我,我肯定跟我老婆離婚。兄弟,你就听老哥一回,回去跟你老婆離婚吧。反正,這女孩子,我是相中了。」
干嘛呀?還把胡媚兒當小三兒了呀?沒想到,胡媚兒嫣然一笑︰「謝謝大哥這麼理解我。」
啊?那司機的魂兒嗖下就月兌離了**,手一抖,差點兒撞到了街邊的花壇上。這女人,就是禍國殃民的主兒啊,誰要是找了她,還不把汁兒給榨干了呀?他不敢再說什麼,更是不敢透過後望鏡往後看,只是一心盯著前方開車。
終于,車子是到了江邊。
賈思邈付過車費,和胡媚兒沿著江邊的岸堤往前走。江水嘩嘩地,拍打著江岸,路燈照耀著,空氣中飄散著的都是潮濕的氣息。一些船只,在江面上航行著,發出陣陣鳴笛上。看不到什麼人,但是賈思邈能想象得到,在岸堤上的花叢、涼亭中,肯定是有不少的情侶,在里面。
干什麼?他也沒看到,又哪里知道他們在干什麼呢?像他這種純潔的人,是不會往那種邪處去想的。
突然,胡媚兒上去挽住了賈思邈的手臂,賈思邈一甩手,掙月兌了,皺眉道︰「胡媚兒,有什麼就明說吧,我可沒那麼多的時間,在這兒閑逛。」
「你明天就要離開徽州市了嗎?」
「對,必須得走了。」
對于胡媚兒知道自己要走的事情,賈思邈能想象得到,她肯定能知道。畢竟,她是譚素貞的得意門徒啊!不過,賈思邈不想再跟她有任何的瓜葛,人總要有點兒記性,讓人傷害了一次就夠了,他可不想再有第二次、第三次。
胡媚兒幽幽道︰「我想讓你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跟我去開房吧?一次,就這一次。」
胡媚兒就摟住了賈思邈的腰桿,很用力,很用力,就是不撒開了。她的胸前,那兩團帶著彈性的粉肉,結結實實地壓在了他的後背上。干嘛呀?開始誘惑了呀?從後背傳來的溫暖,賈思邈能真真地感受到,這是胡媚兒發自內心的聲音,絕對沒有什麼魅惑,或者是別的什麼成分。
他,還是懂她的,不過,他不能做。
倒不是說,他在嫉恨著,她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而是因為于純。雖然說,于純爹娘的死,跟胡媚兒沒有直接關系,但畢竟是聞仁老佛爺干的。他要是跟她發生了點兒什麼,哪能對得起于純?
他冷冷道︰「胡媚兒,請你松開我,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的男人。」
「鬼……呃,思邈,我不求你原諒,就讓你在離開之前,我好好的服侍你一次,你看行不行?」
「我沒有那個福分。」
賈思邈終于是掰開了她的胳膊,頭也不回地走了︰「還有別的什麼事情嗎?要是沒有的話,我走了。」
「思邈。」
「你好好的干吧,我想養精坊會再次振興起來的。」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旁邊的草叢中,躥跳出來了一道身影,一把長劍猶如是毒蛇吐信一般,刺向了賈思邈的咽喉。賈思邈的心思有些煩亂,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兒還會有人來偷襲。這麼稍微一錯愕的空擋,長劍已經到了他的脖頸。
「小心啊。」胡媚兒從後面過來,直接將賈思邈給撲倒在了地上。
那人再次揮劍,刺向了地上的賈思邈。
胡媚兒一翻身,擋住了賈思邈的身子。噗!那一劍從她的肋下穿過,劍尖都從後背透了出來。時間很短暫,但賈思邈已經緩過神來了,甩手一刀劈了出去。那人上去一腳將胡媚兒給踹翻在地上,而他整個人,則把胡媚兒當成了盾牌,長劍順著她的肋下,再次刺了過來。
這人真是夠狠辣啊!
賈思邈身子往旁邊滾動,妖刀再次劈了過來。這下,胡媚兒摔倒在了地上,那人沒法兒再利用胡媚兒了,身子如蛇一般扭動著,很快,很詭異。嗖嗖!連續的幾刀,就讓他這麼給躲開了。
而他的身子,已經到了賈思邈的近前,那長劍陡然疾射而出,再次刺向了賈思邈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