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沒什麼動靜了。
賈思邈叼著煙,笑道︰「行了,把床、桌子什麼的都搬開了。」
李二狗子問道︰「賈哥,喬家的人再沖進來怎麼辦啊?」
「沖什麼呀?他們現在是自顧不暇呢,哪有工夫來殺咱們呀?」
「那咱們開門干什麼?」
「看戲啊!」
賈思邈讓吳阿蒙趕緊搬桌子、椅子什麼的,這麼精彩的場面,哪能錯過了呢?同時,他還不忘記瞪李二狗子兩眼,最近是吃什麼了?這腦子怎麼反應這麼遲鈍了呢?估計是吃豬腦子吃的。
李二狗子嘿嘿了兩聲,將房門給打開了一小道縫隙。
咦?可不是嘛,整個走廊中幾乎是都沒有什麼人了,那些喬家弟子都已經聚集在了樓梯口,跟東興的人,火拼得正是激烈。三個人先是將床給搬出來了,橫在了走廊中間。然後,又擋著一個桌子,這才坐在椅子上。
這樣,要說有人沖上來,床和桌子還能擋一擋。時間不用很長,賈思邈和李二狗子、吳阿蒙也能快速地反應過來。
賈思邈嘆聲道︰「唉,只可惜是沒有茶水啊。」
李二狗子轉身鑽回到了病房中,再次出來的時候,手中已經多了一包水果、飲料什麼的。听說韓復病了,他和吳阿蒙過來,就順道買了點東西過來。這回,剛好是派上用場。
賈思邈抓起一個隻果,擦了擦,用力咬了一大口,笑道︰「行啊,二狗子,你辦事兒越來越利索了。」
李二狗子撇著嘴,剛才,也不知道是誰說他吃豬腦子了。
「好,這招用得好。這要是再往下偏一偏,絕對能砍中要害了。」
「要我說啊,他應該縮著身子,捅人的小月復,一樣能造成重傷。」
「不錯,不錯,真是精彩啊。」
賈思邈和李二狗子坐在椅子上,吳阿蒙盤腿坐在桌子上,三個人比吃喝著,邊品頭論足的。也就是喬青海和梁坤,都把注意力放在砍殺對方上,要不然,非氣得鼻子都歪了不可。干嘛呀?人家在這兒喊打喊殺的玩命,他們竟然在這兒像看電影一樣過癮。
就算是落井下石,也不帶這樣的呀。
韓復靠在床頭上,也是听得癢癢的,一步步地從床上走了下來,就這樣倚在了門框上,笑道︰「賈少,這次真是太謝謝你了,救了我一命,要不然……」
賈思邈白了他一眼︰「你瞅瞅,又來了。你說,你這人是怎麼回事啊?都跟你說了八百六十遍了,能不能不這麼客氣啊。」
「行,那我就不說別的了。」
「韓復,你的功夫也不錯,怎麼搞的這麼慘啊?是讓誰給干了?」李二狗子沒忍住,邊嗑著瓜子,邊問韓復。
韓復苦笑道︰「一言難盡啊,我讓黃雀在後了。」
李二狗子問道︰「說說,是咋回事?」
自從上次,韓復從江南省的省城回到香港,就默默地潛伏下來。他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殺西門家族的人。第一炮,必須得干的漂亮,還要殺一個重要的人,往後,打草驚蛇了,想要殺大人物,就難了。
連續七天,韓復終于是模清楚了一個人的行蹤,那就是西門烈和西門宇的二叔——西門向前。有人說,西門向前這個名字,應該改作「西門向錢」更恰當一些。西門向前都是四十多歲的人了,整天想著去香港大學泡那些女大學生。
每年,讓他給禍害的大學生,不知道有多少個。沒辦法,人家有錢啊?走不走?不走,就拿錢砸。要是還砸不走,那就用「黑」的手段,或是攔路搶劫,或是對女孩子的家里施加壓力等等,反正是非弄到手不可了。
這種人,也算是惡貫滿盈了。
又一天晚上,他帶著一個女大學生出門,就在車內,搞起了車震。韓復模上去,干掉了守在周邊的幾個保鏢,打開車門後,一刀就將西門向前給閹掉了。從那一刻起,西門向前就改了個名字,叫做「西門向閹」了。
「啊……」隨著西門向前的一聲慘叫,拉開了韓復報復西門家族的帷幕。
反正已經開干了,那還有什麼好忌憚的?最開始,他只是沖著西門家族的人下手。等到西門烈、西門宇等人加強了防備,他就對那些跟西門家族的有瓜葛的人,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遠房親戚,反正是跟西門家族走得近的,他就都干掉。
一時間,所有跟西門家族沾親帶故的人,都人心惶惶的,連那些跟西門家族做生意的人,都不敢再跟西門家族有什麼來往了。
一個人,能毀掉了一個家族嗎?這當然是毀不掉了,但是,西門家族的經濟卻在直線下滑。老爺子西門侯很是惱火,親自下令,讓西門家族上下,不管是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一定要干掉了韓復。
韓復就像是一條毒蛇,迅速潛伏到了草叢中,消失了。香港這麼大,想要找到一個人,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等到西門家族的警惕性,稍微松懈下來一些,他就又再次卷土重來了。有好幾次,西門烈等人都將韓復給圍困住了,卻還是讓他給逃月兌掉了。
沒辦法,韓復的功夫太高了,警惕性又很強……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的事情。他可以在髒水中潛伏,也可以在垃圾桶中睡覺,誰能做到?西門家族有這樣的仇家,就像是在脊背上長了一根毒刺,讓他們時刻不敢松懈。
這樣,在很大程度上,就制約了西門家族的發展。
怎麼辦?
還沒等西門家族再想出什麼有效的手段,就傳來了一個噩耗——西門宇死了,讓游驚龍給殺了。盡管說,西門烈極力將這件事情壓著,可還是傳到了老爺子西門侯的耳中,真是悲痛啊。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莫過于是白發人送黑發人了,必須是干掉游驚龍,為西門宇報仇。
殺!
西門烈在準備著,就像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看著屯門是風平浪靜的,可是在暗地里,已經是波濤暗涌。隨時都有可能對游家人,展開致命一擊!與此同時,西門烈出生入死的戰友雷柏,傳來了一個好消息,雷門的雷炮終于是讓他給說服了,找韓復切搓一下。
好啊!西門烈立即將韓復的消息,告訴給了雷炮知道。韓復,以為他的行蹤沒有暴露,其實已經在西門家族的視線中了。之所以沒有什麼舉動,就是在等待著機會,等待著雷炮來跟韓復大戰一場的機會。
干吧?韓復想走,雷炮哪能同意呢?他猶如是雷霆霹靂一般,對著韓復就展開了凶猛的攻勢。在這種情況下,韓復要是再留手,或者是逃避,只有落敗一條路了。當然了,這個落敗還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很有可能是重傷,或者是丟了小命兒。
不管是哪一條,韓復肯定是都不會同意。
最開始,他還是試探了一下雷炮,漸漸地,雙方就拼出了肝火。只不過,兩個人誰也不知道,在暗地里,西門烈、雷柏等人都已經隱藏好了,在盯著他倆的一舉一動。等到他倆分出勝負之刻,就是他們一擁而上之時了。
一個動作矯捷如月兌兔,一個動作火爆如炸雷,真是棋逢對手啊!
嗤!雷炮在韓復的胸襟上劃了一刀口子,韓復也在雷炮的小月復上,捅了一刀。雖然說是刀口都不太深,但畢竟是見血了。
雷炮舌忝-舐了一下刀鋒,大笑道︰「好,痛快啊!來,再來。」
韓復也殺得興起,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雷炮。」
「雷門的雷炮?」
「哦?你也知道雷門?」
雷門,是香港很低調、很神秘的一個門派。雷門弟子不多,卻一個個的都是高手。說雷霆,就是香港第一高手。當然了,外界只是這麼說,真正厲害的高手,向來都是不往出說的。比如說賈思邈?他就很老實,從來不說,我是高手,我是高手的。因為,他都是用實際行動來證明。
只要是在香港道兒上混的人,又有幾人不知道雷門啊?韓復沒有想到,眼前的這人竟然是雷門高手,不禁也是一驚,問道︰「我有些不太明白,我跟雷門沒有什麼怨隙吧?你這是……怎麼突然找到我的頭上來了?」
雷炮大笑道︰「我听說你的功夫厲害,就想著跟你切磋切磋。」
韓復的警惕心就起來了,問道︰「是誰跟你說的?」
「這你就甭管了,來,再干一場。」
不由分說,雷炮就再次揮著刀,撲向了韓復。韓復想躲閃,可雷炮的攻勢太凶猛了,根本就不給他喘息的機會,他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能應對得了。這次跟上次還比一樣,雙方都對對方心中有了數,上來就是全力攻擊。
他都全力了,你總不能不全力吧?這樣一來,兩個人的招式越來越是凶險,越是越是凌厲,想要收手都不能了。
嗤!韓復的後背,讓雷炮的刀給劈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血水 射出來。韓復往前踉踉蹌蹌了幾步,甩手兩記飛刀****了出來。
他真正厲害的,是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