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葉的蝶,好似滿天淚,沉澱了誰的思念。♀紅塵遙遠,傳說中的詩篇,到底為何繾卷……」
是誰?是誰在唱歌?這里又是何方?
朦朧之中,子嬣似乎看見了那在不遠處一襲白衣翩然,坐落在皚皚白雪之中的女子,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彈奏起了那讓這天地都黯然失色的魅惑之曲。而在其身旁一襲白衣長袍的男子,手撐著一把油紙傘,就那樣靜靜的站立在女子身邊,靜靜的听著那滿懷傷感的曲調。
灰蒙蒙的天際,皚皚白雪不斷飛舞,冰湖之上沒有絲毫的起伏,但那首歌卻是不斷的圍繞著這個冰湖,歌聲久久不曾散去。
子嬣眼前的景象忽然一轉換,便是出現在了冰湖的岸邊,靜靜的望著那坐立在古箏前,修長的手指彈奏著這首曲調,那動人的嗓音將這首歌演唱的玲離盡致,卻是帶著無窮的悲傷之意。這首歌似乎也是擁有著靈性一般,帶著她悲傷的曲調不斷的繞著冰湖飛舞,似乎是要突破冰湖,將這首歌傳達給那埋在冰湖底下之人。
「。♀……一眨眼,盡留戀,只想輕吻你的臉;彈指間,生死顛,不過皆夢迴,天悠悠,地悠悠,看我飛花攜滿袖;山一重,水一程,莫讓等閑,游人間。
故鄉的歌,如琉璃墜落,跌碎了誰的琴、劍?紫陌縱橫,牽手間的輪回,纏繞前塵愛戀。千年淚,醉了誰,相思寄問歸不歸?染霜華……」
「琴兒,這首歌可好听?你若是覺得好听,可一定要記得回來。我們等你歸來。」女子收琴而立于男子身邊,輕輕的撫著那以高高隆起的肚子,滿懷哀傷之意的望著那一片冰湖,輕聲說道。
「落葉的碟,好似滿天淚,沉澱了誰的思念。紅塵遙遠,傳說中的詩篇,到底為何繾綣,一眨眼,盡留戀,只想輕吻你的臉。彈指間,生死顛,不過皆夢迴。天悠悠,地悠悠,看我飛花攜滿袖。山一重,水一程,莫讓等閑,游人間。
故鄉的歌,如琉璃墜落,跌碎了誰的琴、劍。紫陌縱橫,牽手間的輪回,纏繞前塵愛戀。千年淚,醉了誰,相思寄問歸不歸。染霜華,嘆朱顏,浮雲試天下。《》昆侖奠,望舒遠,箜篌一曲祭蒼天。今生緣,來世見,天上人間。前塵夢,憶無蹤,九華蒼穹怎尋求。來匆匆,去匆匆,滄海人倚桑田。御劍風,江湖怨,花開花謝花漫天。常言道,天若有情天亦老,天亦老!」
歌曲依舊,白衣女子和男子轉身就欲離去。望著這一幕,看著這樣的場景,望著那就要擦身而過的兩道身影,子嬣急急伸出手想要抓住白衣女子的手,卻是驚恐的看著她的手從那白衣女子的手中一穿而過。
愣愣的望著自己的手,轉而滿含淚花的望著那擦身而過,只留下一道背影給予她的兩道身影,淚,頓時流滿臉頰。
「母妃,父皇。」望著那兩道身影漸行漸遠,子嬣終究忍不住的大聲叫道,隨即跪倒在地,望著那淹沒在皚皚白雪之中的兩道背影。她抓不住歐陽暝玥的手,她留不住歐陽暝玥和玄冥 的背影,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消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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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修長的身影緩緩的出現,站立在子嬣的身邊,輕輕安慰。
「嬣兒……」輕聲呼喚,子嬣轉眸望去。頓時一把撲進來人的懷中,大聲哭泣。子郗緊緊的抱住子嬣,讓她盡情的哭泣。
「哥,剛才我看見母妃和父皇了,可是我怎麼也抓不住他們的手,阻擋不了他們的腳步。就只能夠這樣靜靜的看著他們從我身邊走過,我卻沒有那個能力留下他們。哥,我是不是特別的沒用?」子嬣哭著說道。
「不是你無用,而是哥哥沒有用,無法保護母妃和父皇,更是扔下了你十七年。」子郗安慰道,語氣之中卻是帶著絲絲的自責之意。听得子郗的話,子嬣的哭聲卻是不曾減弱。
回想著他們無法出生之時,一道七彩光芒飛旋而進,將歐陽暝玥籠罩其中,早已預料到她終究逃不過宿命安排的歐陽暝玥,在最後想到的卻依舊是他們兄妹二人。祈求著暝闐在她和玄冥 離去之時,必定要好好的照顧子郗和子嬣。
可是十七年來,他們卻是那樣的無用,那樣的平庸,依舊達不到穿越回西暝大陸的實力,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的母妃和父皇下落不明,卻是那樣的無能為力。
「月圓之夜,龍鳳呈祥,開啟上古遺址,冰湖相連。」皚皚白雪之中,子嬣和子郗身邊不知何時竟是多了一道淡淡朦朧的身影,那雙精致的眼眸透過層層皚皚白雪不知看向何方,嘴中喃喃的轉述著這樣一句無頭無尾的話語。
听得聲響,子嬣和子郗轉頭望去,卻是不由的瞪大了眼眸,直直的望著那站立在他們身邊的淡薄白色身影。似乎是感受到了子嬣和子郗的視線,白色身影轉而望去,映入眼簾的卻是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龐。
「干娘?」愣愣的望著那淡薄的白色身影,子嬣和子郗有些不太確定的齊齊出生叫喚了一聲。听得子郗和子嬣的話,朦朧之中,歐陽琴忽然展顏一笑,眼神之中滿是慈愛之意,望著子郗和子嬣輕輕走上前。
「你們是小姐的孩子?」歐陽琴望著子郗和子嬣,柔聲問道。
「嗯,我是子嬣,他是哥哥子郗。」微微點頭,子嬣抬著朦朧的雙眼,滿臉淚痕的介紹道。
「子嬣,子郗?真是像極了小姐和姑爺。尤其是那雙幽深的眼眸和那雙充滿了魅惑之色的紫色瞳眸。」歐陽琴說著柔和的伸出手,輕輕的為子嬣將眼淚擦干,慈愛的望著他們輕聲說道。
「干娘,為何您?」子郗望著近在眼前的歐陽琴,不由的問道。還記得他們還未出生之時,歐陽琴明明就已經……可是眼前的這站在皚皚白雪之中的淡漠身影不是歐陽琴,又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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