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鳳則是微微的點了點頭,轉而望向寒懷中的歐陽援,繼而繼續說了下去。
「當初二小姐變成真正的旱魃之前,雖然喂給二小姐的血液並非是主人自己的血,可主人卻是在二小姐的體內遺留下了一道精血,若非如此,二小姐也不可能像正常人一般。其實說到底,如今的二小姐是主人賦予的生命,創造出來的已然發生了變異的旱魃。
現在二小姐受到了極重的傷,若想要徹底的恢復過來,就必須要有主人的鮮血才行。換句話就是說,二小姐要喝到主人的鮮血才能夠徹底的清醒過來,否則的話,就算二小姐修復了身體,受到的內傷徹底的痊愈,也無法真正的醒過來。
這次二小姐狂化醒來,大概是因為我們打破了能量牆,讓二小姐聞到了子嬣少主人的血的緣故。」火鳳如此一解釋,倒也算是為子嬣等人解開了些許的疑惑,只是子嬣仍舊還有些不是很明白……
「那哥哥呢?我和哥哥是孿生龍鳳胎,按理說,我們身上流的血液是相同的,可為何曉姨對哥哥的血不感興趣呢?」子嬣疑惑的再次問道。
「是因為子郗少主人繼承的是主子的衣缽。」听得子嬣的疑惑,金龍出聲說道。其實,就算子嬣和子郗是孿生龍鳳胎,彼此擁有著很強的心電感應,更是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彼此的存在,以及能夠感受到歐陽暝玥和玄冥 的存在。
可這些並不能夠代表子嬣和子郗擁有著同樣的能力。子嬣胸前有著一條栩栩如生,欲火重生的火鳳,而子郗胸前的則是一條栩栩如生,傲立于天地的金龍,這標志已然是表示了子嬣和子郗的不同。
話句話,簡單的來說,就是子嬣繼承的是歐陽暝玥的衣缽,而子郗繼承的則是玄冥 的衣缽。兩者不同,導致的效果自然也就不會相同,而歐陽援體內遺留下來的是歐陽暝玥的精血,那麼繼承歐陽暝玥衣缽的子嬣自然便是歐陽援最為渴望得到的食物。
而子郗就差了那麼一點點,若是子嬣不在的話,歐陽援還是會選擇子郗的,可惜,子嬣這麼大誘惑的人存在,子郗自然就要靠邊站了。
「血,我想要她的血。」金龍的話讓原本疑惑的眾人頓時恍然大悟了起來。也在這個時候,滿眼水霧,滿臉委屈的歐陽援則是再次出聲說道。那望向子嬣的眸光,直像大灰狼見到了小綿羊,那饑渴的眸光,真是讓人看了滲得慌。
既然知道了其中的原因,那子嬣自然不會吝嗇那麼點鮮血了,更何況現在等著她鮮血救命的人可是自家曉姨,這就更不能夠推辭了不是?于是,子嬣雙手一揮,手中便是各自拿著一把刀以及一個瓷碗。
握著刀,毫不猶豫的一把割開了手腕上的經脈,讓鮮血快速的滴落進碗中,而原本就渴望子嬣鮮血的歐陽援,望著子嬣那涓涓而流的血液,更是不安分了起來,身子扭動著就要上前去抓住子嬣的手腕吸允起來。
要不是寒緊緊的抱住了,此刻的歐陽援一定早已抓住了子嬣的手開始吸血了。不能夠走到子嬣的身邊去喝血,歐陽援委屈的望著抱住她的寒,那模樣真是可憐極了。
「援兒,乖,不要亂動,嬣兒可不是你的食物。等嬣兒弄好之後,就給你喝,好不好?」看著歐陽援那滿臉委屈,可憐兮兮的模樣,寒趕緊安慰道。听得寒的話,歐陽援眨巴了一下眼楮,立馬便是從那可憐兮兮的模樣變成了一臉興奮的樣子,像個孩子要到了心愛的玩具一樣,眉開眼笑。
看到歐陽援這樣的表情,寒則是微微的松了口氣。
而那邊子嬣已經是將刀收了起來,南宮雲翼則是上前一步將子嬣摟進懷中,接過子嬣手中的一碗血,遞到了一旁的子郗面前,示意子郗送過去。子郗則是微微一挑眉,這丫的還真是會使喚人吶,他可是他未來的哥哥吶,哼哼……
將那碗血端到歐陽援的面前,還不等寒接過,歐陽援已經是飛快的將頭湊了過來,就著子郗的手飛快的將那碗血給喝了下去。喝完之後,還不忘吧唧了一下嘴巴,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佔有鮮血的嘴唇。
很是滿足的微眯起眼眸,伸出手緊緊的抱住了寒,在其懷中不一會兒便是沉睡了過去。
南宮雲翼拿出藥膏輕輕的幫子嬣涂抹在傷口之上,雖然不是很嚴重,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可還是讓南宮雲翼心疼的不得了,若不是歐陽援身份特殊,而唯一能夠救歐陽援的人只有子嬣一個人的話,南宮雲翼絕對不會讓子嬣自殘取血。
他情願那碗血是他的,而不是子嬣的,取他身上的血總比取子嬣身上的血要好得多,這樣他還能夠好受些,少心疼一些。
「我沒事的,不要皺著眉頭了。」子嬣滿臉微笑的望著幫她溫柔的涂著藥,還不忘皺著眉頭的南宮雲翼,柔和的說道。伸出手輕輕的撫上了南宮雲翼那好看的眉眼上,輕輕的將南宮雲翼皺在一起的眉,舒展開來。
「痛不痛?我情願那碗血是身上的血。」听得子嬣的話,南宮雲翼將子嬣緊緊的拉進懷中,溫柔問著,滿是心疼的說道。听得南宮雲翼的話,子嬣溫柔而又甜蜜的笑了。她的翼總是將她排在第一位,可是他又知不知道,她和他是一樣的,她比較喜歡那碗血是自己身上的,而非是他身上的。
這樣的話,她就不會心疼,不會恨不得也割自己一……
「我不痛的,真的,不是騙你。」子嬣溫柔的偎依在南宮雲翼的懷中,滿臉甜蜜的說道。听得子嬣的話,南宮雲翼嘆了口氣,沒有接話,只是靜靜的抱緊了子嬣。現在歐陽援沉睡了過去,大概沒有那麼快醒來,這次應該可以徹底的清醒過來了吧?
「嬣兒,你沒事吧?」將歐陽援溫柔的放在岩石洞的一處石床之上,寒走到子嬣的身邊,關切的問道。
「我沒事的,姨夫,您不用擔心。」子嬣笑著說道。
「嬣兒,謝謝你。」寒再次出聲說道。
「姨夫在說些什麼啊?救自己的曉姨,天經地義啊。再說了也不過就是一碗血而已,不算什麼的,這點血量還影響不到嬣兒。」听得寒的話,子嬣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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