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賢,你將雙頭蛇引走,其他人圍住他,不要讓他有機會逃跑。」劉翰一見張厝想找機會逃跑,他馬上指揮起來道。
于是陸修賢就加緊了對雙頭蛇的進攻,其他修士再次固守自己的位置,開始壓迫張厝的活動空間。張厝幾次想猛攻一點突圍出去,但在這些金丹期修士全力配合下,他根本沒有辦法全力對一個人攻擊,最後不得不再次被逼回到原點。
「郭師兄,鄔師妹,救救我啊!」幾次突圍未果,想要召喚靈獸幫忙卻被陸修賢阻擋,張厝終于開始害怕起來。
此時郭遷和鄔媚娘已經和肖長河兩人越打越遠,雖然還沒有月兌離戰場,但只要他們想要走,隨時都有機會。听著張厝呼救,兩人都大聲叫他堅持,但他們心里都知道,除非來援兵,否則他也堅持不了多少時候。一人對付數個同等級修士,靈力的消耗可是非常快的。
郭遷是無可奈何,在一旁干著急沒辦法。鄔媚娘卻是表面著急,心里暗喜,既然已經決定叛出陰陽教,她自然希望陰陽教的高手都死絕了,這樣可以讓她非常輕松地掌握陰陽教。
「啊!我的胳臂!」張厝突然大叫一聲,再次被圍困的他,很快就受了傷,顯然青陽門的修士在消耗了他大部分靈力後,開始痛下殺手了。
「走!」郭遷一听張厝的慘叫,頓時明白最後的時刻終于來到,既然沒有奇跡發生,他馬上決定走人。所以他虛攻一招,轉身就走。他還算講點情分,走的時候大叫一聲,這是在提醒鄔媚娘。
鄔媚娘要不是怕他心生懷疑早就走了,此時見他終于不報任何希望,自己也虛攻一招,轉身就走。
楊朝譽自然就追了上去,可沒等他飛出兩里,就听肖長河大聲叫道︰「窮寇莫追,楊朝譽,趕緊回來!」肖長河是怕他真的追上鄔媚娘,那樣的話自己也必須追上去,到時候萬一郭遷不管鄔媚娘,自己先跑了可就麻煩了。能這樣不著痕跡地將鄔媚娘放走是最好的。
肖長河是青陽門資格最老的長老之一,楊朝譽自然不敢違抗他的命令,馬上就返了回來,加入到圍攻張厝的隊伍里。
劉翰見此時自己這邊已經有七個金丹期修士,頓時又大喊道︰「投降,否則就死!」
肖長河卻直接說道︰「殺死他,不留活口!」劉翰愣了一下,看了肖長河一眼,見他面無表情,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頓時想起出門時掌門的吩咐,于是不再說什麼。今天的伏擊處處透著古怪,顯然有很多東西是他不知道的。
肖長河自然不會跟他講他們同鄔媚娘達成的協議,遇到其他邪修還能接受投降,但遇到陰陽教的金丹期修士就只能殺死。
此時胳膊受了很重傷的張厝已經快虛月兌了,無論血液還是靈力都快流失光,听到肖長河的話後,哈哈大笑一聲,突然祭出一個拳頭大的玉瓶,就要用靈力引爆。
「小心,好象是化骨腐水,他想同歸于盡!」肖長河大叫一聲,手一揮,一個象鐘一樣巴掌大的金色罩子就飛了過去,轉眼變得有籮筐大小,一下就罩住了玉瓶,然後向地上壓去。
這是肖長河的看家法寶金靈罩,它不是攻擊姓法寶,最大的作用就是能阻斷敵人對法器的控制,在天緣星也算是很厲害的法寶了。
但是他的動作顯然是多余的,一見張厝要拼命,其他個金丹期修士幾乎同時打出法術。早已經靈力不足的張厝怎麼可能抗得住五個金丹期修士的法術攻擊,一下就被打得飛了起來。這幾下攻擊可不輕,張厝靈力被擊散不說,連身體都打得變了形。就這樣,幾人也沒打算放過他,在他身體飛在半空還沒落下的時候,幾把飛劍也先後穿過了他的身體。雖然算不上萬劍穿心,但五把飛劍穿過他的身體,就算大羅金仙也死定了。
「吼!」雙頭蛇在張厝死亡的那一刻,頓時就狂暴了,兩個腦袋亂擺不說,毒液更是沒完沒了地亂射,雖然看上去戰斗力一下提高了很多,但看它的動作明顯沒有目標。
陸修賢不願作無謂爭斗,立刻閃身退開。就見那只雙頭蛇暴虐了不到一刻鐘,突然身體一軟,就栽倒下去,然後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這是怎麼回事?」幾個金丹期修士圍了過來,都不知道這只雙頭蛇為什麼突然自己就死了。
肖長河看了看說道︰「應該是這邪修用了某種秘術與它建立了某種精神上的生死聯系,這邪修一死,它自然也活不長。好了,大家不要看了,打掃戰場,我們準備去下一個地點!」
「肖長老,我們還要去哪里?」有金丹期修士就問道。
「我們打了這麼久,程遠山都沒有來,看來他一定是被魔邪纏住了,我們現在趕過去支援,別被魔邪來個聲東擊西,返打我們的人一個埋伏。」
「肖長老,不如我們再來此合圍,看能不能圍住一條大魚?哈哈!」陸修賢很快收起雙頭蛇的尸體走過來說道。
肖張河笑了笑說道︰「我也想呀,可是那得做多大的包圍圈啊,等我們圍上去,人還不老早就跑了。走吧,我們去也就給老程解解圍,讓他輕松點!」說完,他帶頭向東飛去,一群金丹期修士都跟了上去。一路有說有笑,顯然能殺掉對方一個金丹期修士,他們都很高興。
郭遷和鄔媚娘飛出十幾里後才會合在一起。剛踫頭,鄔媚娘就說道︰「郭師兄,今天是怎麼回事,我們顯然是被人伏擊了,難道有人走漏了消息?」
「哼,我怎麼知道,說不定有人想借青陽門的手除去我們,總之這事我會好好查查的。一旦查出來,我會親手殺了他!」郭遷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跟自己關系不好的幾個魔邪修士,卻根本沒想到所謂的內殲就在他的身邊。
鄔媚娘一听,心中不由暗喜,郭遷能把這件事想到私人恩怨上去是最好的結果。但她卻不想多說什麼,既然事關私人恩怨,她可不想插手。不要看魔邪修士現在聚集在一起非常強大,但他們內部的爭斗遠比道修多得多,這也是她不看好魔邪的原因之一。
今天這一局她也早早考慮過了,自己也是受害人之一,算是經歷過了生死考驗的,所以應該不會有人懷疑自己。特別是有郭遷在,更能證明自己。至于消息的來源,他們這次出來時知道的人不下五六個,這些人難免會向親近的人說起,所以就算要查也很難查起。
倒是今後的行動自己需要多注意,只要不要從消息來源被人找到根源,就很難懷疑到自己的身上來。這一點她也早想好了主意,無情一脈專門練有媚功,幾個師妹都是信得過的人,正好可以發揮一下女人的優勢。但是和青陽門合作的事卻沒有必要告訴她們,只需向她們說明,多打探消息是為了無情一脈今後的發展做打算就可以了。
不說郭遷和鄔媚娘回到魔邪總部怎樣大發脾氣,鬧得魔邪幾個門派的頭頭不得安寧。只說魔邪經過這次事件也學乖了,他們不但開始注重保密,而且將青陽門的這種集中金丹期修士絞殺對方落單金丹期修士的方法也學了過去。
由于人多,他們不但組織了純金丹期修士的隊伍,而且一次還組織了兩個。雖然他們沒有在道修這邊安插有高階修士的內殲,但憑著兩個純金丹期修士的隊伍,他們也僥幸獵殺了幾個道修的金丹期修士。
青陽門雖然只有肖長河帶的一隊金丹期修士隊伍,但由于有更好的消息來源,獵殺的金丹期修士卻不見得比對方少。只是最終大家誰賺誰虧,也就只有他們自家知道了。
不過這樣一來,戰場上以前那種由一個金丹期修士帶領一群築基期修士戰斗的格局卻很快改變了。為了防止被對方純金丹期修士隊伍獵殺,現在最前緣的金丹期修士都要兩三人以上結伴行動。
而築基期修士雖然仍然多以十人為一隊,但他們的防線卻向後推移了上百里,算是第二道防線。
同時考慮到金丹期修士的突破能力,雙方的防御範圍也大大縮小,戰場上空余出來的無人區頓時增加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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