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在周玲幾人還沒回到青陽門的時候,薛浩然就知道薛冰馨和林風出事了,給他傳訊的人自然是周橋道。他不等周玲幾人回來,就馬上派出了大量高手進入歧連山脈。不過此時林風兩人已經進入乾坤周天大陣,不管是他派的人還是周橋道,都不可能找得到薛冰馨兩人的蹤影了。
周玲幾人一回來就被薛浩燃召了過去,詳細了解了情況後,黎通天馬上被懲戒堂帶走囚禁,而薛浩燃立刻進了後山禁地。
既然是禁地,這里的守衛自然森嚴無比。不過薛浩然卻不有什麼禁忌,他直接到了禁地最里面的大殿,在殿中間一道門前合掌施禮,十分恭敬地說道︰「稟報叔祖,晚輩薛浩然求見!」
門「吱呀!」一聲自動打開,里面陽光明媚,鳥語花香看上去是個空曠的庭院,當中卻還有個大殿。薛浩然順著石板階梯拾階而上,進入大殿後就看見殿堂上高坐的一個白眉白須老者正閉目打坐,看樣子非常祥和。此人就是青陽門的守護神,太上長老薛戰奇,元嬰中期修士。
見薛浩然進來,他眼楮一睜,一道逼人心魄的精光射了過來,看了惶惶不安的薛浩然一眼後,又閉了起來說道︰「說吧,遇到什麼麻煩事了嗎?不然你也不會來打攪我修練。」
「是馨兒出事了!」薛浩然懦懦地說了聲。然後就見剛剛閉上眼楮的薛戰奇眼楮再次睜開,一道驚人的威壓向他壓了過來。薛浩然連忙運功護住心脈,登登登連退三步,這才穩住身形。
卻原來是薛戰奇已經收回了靈壓。剛才他放出靈壓的同時隨意地看了一眼旁邊不遠的幾盞燈,見所有燈都明亮如初,頓時就放下心來。這幾盞燈和普通的燈不一樣,它們是魂燈,是薛戰奇和青陽門歷代元嬰期高手用秘法將活人的魂魄強行抽里離一絲附在燈芯上制成。作用很簡單,燈亮人活,人死燈滅。薛冰馨的魂燈就里面,現在燈亮如初,說明薛冰馨還活著。也正因為這樣,他才馬上收了靈壓,否則薛浩然多半會受傷。
薛浩然也知道這些魂燈的作用,他來見薛戰奇一大半的原因也是想看看魂燈。見薛戰奇收了靈壓,他連忙偷偷看了一眼,見薛冰馨那盞魂燈明亮如初,頓時就放心不少。
「浩然,不要怪叔祖發火,馨兒的作用你應該明白。她是青陽門這幾代人里最有可能進階元嬰的人,也將成為繼我之後,青陽門新一代守護神,是青陽門的根基所在,萬萬不能有所閃失。」
「是,晚輩知道,晚輩也為她的大歷練準備了很多措施,怎知黎通天這個兔崽子為了一己之私,居然利令智昏……!」
「夠了,現在不是推卸責任的時候,說說事情經過!」薛戰奇不等他說完就止住了他,知道薛冰馨沒事,他又平靜下來,逐漸恢復了剛才那種祥和。
薛浩然連忙將事情經過,包括自己作的應對布置都說了一遍,然後垂首站立,等著薛戰奇問話。
「黎通天真是該死!」薛戰奇第一句話就是怒吼,嚇得薛浩然縮縮身體,腰彎得更低了。這事不管怎樣,他都有保護不力的罪責。
不過過了一會,薛戰奇又不著邊際地問道︰「和馨兒在一起的那個叫林風的人是什麼來歷?」
薛浩然知道這位老祖從來不過問門派中的事,除非是別的門派出了元嬰期高手,否則他都不會理會,于是連忙介紹道︰「林風是出身飛靈城小修真家族楊家的修士,以煉丹成為我青陽門一級客卿,現在有築基五層的修為,但據晚輩的人報告,他的戰斗力很強大,比一般築基八層的修士還厲害幾分。」
薛戰奇驚奇地問道︰「一級客卿?築基五層就有築基八層的實力?不是比馨兒還厲害?難道是天縱奇才!」
「回叔祖,此人確實算得上天縱奇才,年齡只比馨兒大一歲,但一身本事卻十分驚人。這次魔邪突然聯手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幸好有他煉制結金丹,才讓我們青陽門度過難關!」
「這麼說真的是天縱奇才了,那就好,天縱奇才福緣必然深厚,馨兒和他在一起,想來應該能逢凶化吉才是。」薛戰奇一听此話,神情更加淡然了。
「叔祖,只是距離失去馨兒消息已經一個多時辰了,您看……!」薛浩然不安地問道。
「正因為已經過了一個時辰了,所以我才這麼放心,你想想,一般兩個築基五層的修士能抵抗四個築基八層以上修士一個時辰嗎?去吧,該怎麼做你就怎麼做,有馨兒的消息馬上通知我!」薛戰奇說完一揮手,就閉上了眼楮。
薛浩然見狀,馬上行禮告辭。直到走出禁地,他才想明白其中的關鍵。以林風兩人的實力,絕對擋不住四個魔修一刻鐘,現在過了一個時辰,薛冰馨還活著,就只能是兩種可能,一是他們逃過了追殺,二是他們被活捉了。
前一種情況自然是沒說的,這也是他最希望看到的結果。後一種情況無非是魔修知道薛冰馨的價值,想用她換點好處才沒殺她,這對青陽門來說也不算壞事。只要能將人救出來,青陽門是不惜代價的。
這恐怕也是薛戰奇為什麼讓他有消息就通知他的原因,看來他也拿不定薛冰馨的具體狀況。想到這里,薛浩然反而輕松多了。不管怎樣,只要薛冰馨還活著,他就不是青陽門的罪人,元嬰期的高手對青陽門的作用他非常清楚。
薛浩然放心的時候,卻沒想到薛冰馨和林風已經陷入困局。而如果找不到陣法規律的話,這個困局很可能成為死局。
不過剛剛兩情相悅的兩人,即便面對如此困局,也沒有顯得太沮喪。剛剛確立情侶關系的人都非常希望獨處,現在在如此人跡罕見的地方只有他們兩個人,整個天地都是他們的,他們自然有種說不出的輕松自在。
「林風,你說我們要真被困住了出不去怎麼辦?」薛冰馨一邊說著話,以便用飛劍挖洞。在林風不時冰馨冰馨地叫喊下,她慢慢也把略顯客氣的林師兄三個字改成了直呼其名。
「出不去就出不去,這里自成一天地,我們就是在這里生活一輩子也沒什麼不好的。」林風一邊用飛劍挖著洞府,一邊和薛冰馨笑談。既然要仔細研究這個陣法,肯定要做好長遠打算,開個洞府既安全,住著也舒服,他可不想讓薛冰馨受到一丁點的委屈。
「一看就是沒良心的,你就不想淳師弟他們?就算如此,難道你連你父母都不想了?哼,我真是瞎了眼了,怎麼會看上……!」薛冰馨說到這里,才突然發現自己和林風的關系屬于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就變得這麼親密,其實自己連一句承諾都沒有講過。現在突然說出此話,她頓時覺得有點象是自己在表白,于是馬上住嘴,不敢往下說了。
林風一听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哈哈大笑著問道︰「冰馨,你說什麼,你看上我了麼?什麼時候的事,怎麼我一點也不知道?」
「去死!」薛冰馨惱羞成怒,飛劍在你牆上狠狠一擊,一下濺起無數塵土,射向林風。
林風大叫一聲︰「來得好!」手里突然多了一件長袍,手一揮,將泥土全部兜下,然後笑眯眯地看著薛冰馨道︰「這就是娘子的聘禮嗎?是不是有點太寒酸了點!」
「啊!我殺了你這個登徒子!」薛冰馨大叫一聲,改用飛劍直接射向林風。林風一見薛冰馨來真格的了,連忙轉身就跑,邊跑邊喊道︰「不好了,謀殺親夫了!還沒過門就這麼凶,我的命真苦啊……!」
林風圍著個不大的土墩邊跑邊喊,薛冰馨飛劍再快,卻總砍不著,氣極之下,只好故計重演,用飛劍擊起無數塵土,向林風身上鋪天蓋地地壓過去。
「投降投降!不打了,娘子饒命!」跑了幾圈,林風見鬧得差不多了,連忙求饒道。
「誰是你娘子啊!我可什麼都沒答應過你!」薛冰馨臉色一紅,收了飛劍,轉身繼續挖洞去了。
林風期期艾艾地走過去,見薛冰馨一本正經,于是笑著說道︰「我抱也抱過了,親也親過了,而你可沒有反對,不是我娘子是什麼?」
「哼,我就知道你憋著壞水呢,先申明,那是緊急情況下的權宜之計,再說了,我可沒有讓你親過!」薛冰馨搖搖螓首,一副自得的樣子,好象很滿意自己守住了底線。
「看來娘子是在埋怨為夫還沒有親過娘子,那為夫這就給你補上!」說著林風的嘴巴伸得老長就湊了上去,一副無賴的樣子。
「你敢!」薛冰馨嬌笑一聲,連忙後退幾步,將飛劍指著他,逼得林風不敢再前進。
林風一見她如此,心里暗嘆可惜,知道她還沒有心理準備,于是自我解嘲地說道︰「也對,這里雖然沒有人,但光天化曰下,娘子害羞也是自然,不如我們趕快挖好洞房,早早進去才是!」
「林風,我真的要殺了你!」薛冰馨再次大怒,洞府被林風叫成了洞房,她也沒辦法再挖了,那樣顯得她有多急似的,所以只好拿林風出氣。林風嘻嘻哈哈,轉身又跑,兩人馬很快又打鬧到了一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