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護衛指著林風說道:「你們之間的爭執自有管事大人裁決,不過此人不是我們無極聯盟的人,卻動手打了我們的人,正是我的職責範圍內的事,今天束手就擒我們自然一切好說,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雖然莊護衛沒看見林風打人,但以金露瑤的修為,自然不可能傷到魯上行,所以他一下就猜到金丹後期的林風身上。林風一直冷眼看著他們準備怎樣處置,現在見他指著自己說話,于是點點頭道:「人是我打的,想怎麼著就直接來,你不用客氣!」
說完他又對金露瑤說道:「露瑤,這事你也不用插手,我自會處置!」
金露瑤對林風一直非常信任,而且知道他的真實修為後,心中自然更不擔心,見他這樣說,于是順從地點點頭表示知道,隨後就站在林風身後不再說話了。
當著元嬰期修士都這樣淡然,圍觀的修士覺得林風更加高深莫測,但魯上行卻更加憤怒,指著林風大叫道:「莊護衛,你看他多囂張,如此惡人都不處置,我們無極聯盟的臉面何在?」
莊護衛本來被林風囂張的話氣得不輕,說什麼他也是元嬰期修士,林風一個金丹期敢這樣和他說話,周圍還有這麼多人圍觀,他臉面上也有點過意不去。再被魯上行這句話一激,頓時就出手了。
「不管你是什麼來頭,今天這頓打是逃不過去的,識相的就老老實實跟我走!」說著話,他手一揮,一把飛劍射向林風,準備先制住林風再說。
林風早從金露瑤的話里听出她在這里過得並不如意,心中就有給她撐腰的想法。他顧作囂張,其實就是想讓對方動手,這樣他才有機會立威。
見莊護衛的飛劍飛來,心中冷笑一聲,卻依然沒有動作。直到飛劍快架在脖子上時,他才抬手曲指一彈,只听「當啷!」一聲,這把飛劍頓時倒飛回去。
周圍頓時響起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元嬰中期修士的飛劍,居然有人敢用手來接,而且一指就彈飛,這得要多精妙的技術和渾厚的靈力?
可林風明明只是個金丹期修士,雖然莊護衛這一劍並非全力進攻,但也不是一般金丹期修士能接得住的。大家都是修士,這其中的道理自然是知道的,所以每個人都驚異不定。一開始大多數人都以為林風囂張是因為背後勢力不小,但現在他們才發現,林風本身的實力好像也不簡單。這一刻,他們才知道,恐怕是遇到硬點子了。
「再接我一劍試試!」莊護衛在眾人面前丟了臉,頓時有點惱羞成怒。
他剛才那一劍只是做個樣子,用了不到三分力,如果林風老老實實束手就擒的話,自然一切好說,但卻沒有想到,自己的飛劍居然讓對方一指彈飛,饒是他修養再好臉上也掛不住,幾乎在話一出口時,劍就到了林風的面前。
這一劍顯然用盡了全力,無論速度還是力量都遠非剛才那一劍可比。站在林風背後的金露瑤甚至沒看清楚劍是什麼樣子,只覺得一陣放刮了過來,她驚得幾乎大叫。但她還沒來得及叫出口,卻見林風微微一側身,右手中食指並在一起,掐了個劍訣,閃電般刺了出去,正好刺在飛劍劍尖的側面,在一聲「叮!」地脆響後,飛劍再次飛了出去。而再看林風時,他卻又坐在了椅子上,好像動都沒動過。
包括金露瑤在內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場上頓時一片靜寂,只有幾個粗重的出氣聲讓人听得清清楚楚。沒有人見過這種打法,即便是煉神期的修士,面對元嬰期全力射出的飛劍,要麼躲閃要麼同樣出劍擊飛,可從來沒有見過用指劍來和法器對抗的。
林風能這樣擊飛元嬰期修士的飛劍,要麼是修為高得離譜,要麼是劍法強得離譜,沒有第三種可能。不過林風的修為一眼可見,所以除了金露瑤外,再場所有人都以為林風的劍法非常厲害。
其實林紛紛的劍法固然厲害,但如果沒有煉神期雄厚的靈力支撐,他也不敢用指劍對抗元嬰期修士的飛劍。這一指,林風首先利用了人劍合一的精妙劍法,再加上自己遠比一般煉神期修士快的速度,以及強大的靈力灌注,這才從劍身側面擊飛這一劍,算是取巧而已。但即便這樣,也不是一般修士能做得到的,所以將周圍的人都被嚇得呆住了。
不過這一劍精妙是精妙,但卻顯得更加囂張,無極聯盟也不是那麼好惹的,就在莊護衛收回飛劍,滿臉漲紅不知道該不該再出手的時候,旁邊同來的另一個元嬰期修士卻怒了,大吼一聲:「你也來接我一劍試試!」說完,他手中劍訣一掐,就要攻來。
卻听一聲怒吼:「住手!」隨後一個中年修士帶著兩個元嬰期高手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管事大人,此人甚是囂張……!」
那剛要出手的嬰期修士馬上收回了飛劍,恭敬地行了一禮,想要說話,卻被那管事舉手止住了。他上前兩步,對林風一拱手道:「這位道友可否移步一敘?」
林風在此人一出現時就站起身來了,因為此人也是個煉神初期的高手,不管怎樣,作為同階修士,他還是要給于起碼的尊重。見他這樣說,林風也拱手一禮道:「恭敬不如從命,道友請!」
那中年修士點點頭,沖周圍的修士說道:「都散了,金露瑤,魯上行,你們也來!」說完他沖林風一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然後就領頭向內院走去。
林風幾人跟著他進了內院,分賓主坐下後,那管事並沒有馬上問事情緣由,而是沖林風說道:「看道友舉止不凡,修為精湛,想來應該是師出名門,不知能否告知,說不定本盟和你師門也有幾分淵源!」
林風知道他這是先禮後兵,準備先打探清楚自己的來路再做決定。他本來想說雷霆門的名頭,但想到自己身上的事一大堆,怕給莫離的師門惹來禍事,于是只好打了哈哈說道:「道友客氣了,我不過是閑雲野鶴,哪是什麼名門大派,道友不用顧忌!」
管事的見林風說得輕松,心中卻更加不安。一個普通的金丹期修士不敢在他一個煉神期高手面前這麼無所顧忌,特別是他出于客氣稱呼林風一聲道友,沒想到林風卻不客氣,左一個道友右一個道友地和他說話,除非他有大大的來頭,可以無視他們之間的修為差距,否則不可能連修真界這點起碼的規矩都不懂。
可林風不說實話,他也不好處置,于是聲音一冷道:「無極聯盟雖然不大,但在修真界也算有點名頭,道友無緣無故在我們店內動手傷人,似乎是有點過了吧?」
林風卻搖搖頭,指著站在一旁的金魯二人說道:「事起有因,並非無緣無故,你問問他們就知道了!」
管事自然知道事起有因,可此事到了現在,重點不是金魯二人的爭執,而是林風在店內打了人,這關系到無極聯盟的面子問題,這才是重點。他不先問金魯二人的爭執,而想先探明林風的來路,就是想心中先有個底。可林風這麼一支楞,又把事情轉到內部糾紛上去了,讓他有點進退兩難。
不過一想既然事起有因,他現在又拿不準林風的來頭,于是最後還是決定先弄清楚事因再說。一通詢問,事情的經過很快就水落石出。
管事沉吟一下就說道:「金露瑤當值期間擅離職守,魯上行雖然作為管事,卻處事魯莽,兩人都有錯,分別罰俸一月。道友,你看如此處置可行?」
林風點點頭,覺得這管事的做事還算公道,于是說道:「這是道友門內的事,想怎麼處置都行,沒有我什麼問題!」
管事見林風沒有異議,于是說道:「既然道友沒有異議,那我們就來說說你和魯上行之間的事。雖然他說話粗魯了點,但道友也不至于動手吧?就算動手其實也沒什麼,修真界打打殺殺是家常便飯的事,不過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羞辱我無極聯盟就有點說不過去了,難道是欺負我們這里沒有高手?」
林風這才明白這管事低調處理金魯二人,卻是準備拿自己開刀,于是他哈哈大笑道:「過程你已經清楚了,不是我要打你們無極聯盟的臉,是你們自己不聞不問就沖我出手了。我不還手還能怎樣,難道要我坐以待斃不成?」
「總之你是抹了我無極聯盟的面子,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林風無所謂地笑著說道:「交代?你想要什麼交代?」
管事道:「陪禮道歉!」
「我沒錯,怎麼陪禮道歉?」
「那就只好用修真界的老辦法了,修真界一向以實力為尊,我們打一場,勝者有禮,輸者陪禮道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