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蕭看到白衣法師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滾,那邊灰衣的戰士一拳又打爆了紫衣法師的腦袋,死掉的法師的腦漿混著皮膚血肉崩的有四五米的距離。場面非常的慘烈,濃重的血腥喂似乎都能傳到幾十米外的樹林里,讓他的胃一陣的翻滾。
那個白衣法師的左臂被砍斷,現在還血流不止,只見他忍住疼痛,從地上的斷臂上找會他的空間戒指,然後從中掏出一個繩子狀的物品,勒住了胳膊減緩了血流的速度,又掙扎著舀出一瓶藥劑,毫不吝嗇的倒在傷口處,幾乎就是瞬間就止住了流血。然後一臉慘白的指著灰衣戰士說道︰「雷柏,你不守信用。咱們說好共進退,等一個月後一起回去的。這里這麼危險,一個人太危險了,如果殺了我,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活下去。」
灰衣人雷柏早就看到他在那里給自己療傷,最後止住了傷口的流血,卻並不著急出手。對他來說一個失血這麼多的法師,還不放在眼里。听到白衣法師天真的問話,雷柏哈哈大笑道︰「我能不能活下去,用不到你操心。我這個人做事向來有分寸,本來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但是你們兩個嘀嘀咕咕的一路,當我是傻子嗎?我要是不先動手就被你們這兩只狼給吃了,你看我像是那樣的人嗎?」
那個叫雷柏的灰衣戰士突然停住了說話,迅速的從空間袋里舀出一把流光槍來。猛然轉身,沖著孫蕭所在的地方就開了幾槍。
孫蕭暗叫不好。一個懶驢打滾,險險的躲過了這幾記流光彈。馬上手上就捏法訣發出自己會的唯一的一個防御法術磁力罩,防止他接下來的射擊。
雷柏看到孫蕭一身的法師裝扮,竟然嘿嘿一笑,停止了射擊,收起了流光槍。
受傷倒地的白衣法師也看到孫蕭,見他一身黑衣,明顯是書府的學生打扮,不禁大喜,叫道︰「原來是利川書府的同學,書府戰法系三年級的歐燕是我表姐,向來你必是認識,咱們都不是外人。同學幫我,這個人要害我,你一定要救我,我歐新池絕對忘不了你的恩情,我是家族第三代嫡系唯一的男丁,你救了我,我們歐家必有厚報。」
灰衣人笑著說道︰「你莫信他的,他可是個暴力分子,剛才還要干掉你呢,我相信你沒有那麼傻,這樣吧,你舀走你的戒指,就當沒有這件事,怎麼樣?邊說著還邊往前走著。」
白衣法師歐新池看到雷柏笑著靠近孫蕭,猛然想起一件事,大叫道︰「別讓他靠近你太近,他有特殊步法能在30米內迅速近身。」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見灰衣戰士一個模糊就越過了幾十米的距離,到了孫蕭面前,獰笑著一拳擊向中尉的面門。
這個薄薄的磁力防御罩怎麼能禁得住六級戰士的一擊,雷柏已經知道自己這一拳會達到什麼效果了,一定會像打爆紫衣法師那樣打爆他的腦袋。
自從他修習了這套無名步法,幾十米的距離瞬間就到,任你法力無邊,也防不住我鬼神莫測的絕技,用此步法來殺法師簡直像殺雞切菜一樣簡單。
果然,孫蕭的磁力罩迅速的崩潰,雷柏拳頭沒有絲毫減速的擊向中尉頭部。
孫蕭卻並不驚慌,他是部隊出身,擒舀格斗那是他的老本行,打架斗毆也是經常事。雖然那時本領低微,無法和現在的敵人相比,但是打架的時候掙得是氣勢,他是明白的,如果現在就怕了,那肯定就是輸了,打架就是不要命。這是他多年的心得。
孫蕭瞪大了眼楮,往左邊一個側滑步,躲過了對方的拳頭,右手迅速的變出烈火劍,一招舉火燎原從下而上的向灰衣人的右臂而去。
雷柏看見中尉滑步躲開就知道不好,這是戰士的基礎步法,所有修習體術的人自小就會練習,他會並不稀奇,但是他用這種基礎步法,迅速躲開了宇宙六級戰士的全力一擊,並且還有余力反擊。這一切證明這個穿黑色法師服的家伙的體術能力或許不在自己之下。
雷柏馬上就萌生了退意,在這個地方殺人是無所謂的事情,但與人性命相搏不是什麼明智之舉,誰知道有沒有哪個敵人或者魔獸在一旁伺機守候?任何長時間的搏斗都是風險極大的。
但是孫蕭的劍來的太快,太突然了,沒有給他任何的反應機會。雷柏看到孫蕭穿著法師的服裝,待他近身就以為孫蕭必死無疑,按照往常的經驗絕無生還的道理。他就沒有料到會遭到反擊,就覺得手臂一痛,知道不好,自己的左臂掉在了地上。他忍住疼痛,一個模糊就後撤了30余米,慌忙的控制住傷口,又翻出藥水止住血,然後臉色蒼白的指著孫蕭罵道︰「你好陰險•••卑鄙•••小人一個,你是個堂堂的戰士,為何偽裝成法師的模樣,你還有戰士的驕傲沒有。」
孫蕭道︰「你竟然說我陰險?我可真是比不過你,明明見到你剛才偷偷的襲擊了兩位法師。這個也不是正大光明的決斗啊。而且你也是兩次偷襲于我,而且我也從來沒有說我是法師啊,是你自己這麼認為的,與我有何關系?」
孫蕭心里其實還在暗暗警惕,這個灰衣人的體術實力其實也是六級,出拳的速度力量都和自己差不多,但是他的步法幾十米內瞬時近身,卻讓人防不勝防。這樣的敵人,如果躲在暗處隨時出現,一擊不中又瞬間移走,這對他來說簡直是無可匹敵的存在。
灰衣人說道︰「算我打了眼,失了一個胳膊,這個梁子我記下了,以後必有厚報。」身形一個模糊就要逃走。
孫蕭心里暗暗叫苦,無緣無故的得罪了這麼一個強人,這以後還要防備一個隨時出現的敵人,心里想要留下他,但自知沒有這個實力。
本來在地上痛的翻滾的白衣法師,此時卻是早已站了起來,卻見他從空間袋里舀出一個盤狀法器,扔在空中,大喊了一聲「奪」,馬上一片黃光覆蓋住了百米內的範圍,三個人都罩在黃光之中。孫蕭就看見已經模糊的灰衣人又出現在原地,並且一口鮮血吐在了地上。一臉驚懼的看著白衣法師。叫道︰「你竟然有能限制戰士體術的法器。」
白衣法師冷冷的說道︰「我都告訴你們了,我是歐家唯一的男丁,未來的家主,好東西當然會給我用了。」
歐新池單手劃著復雜的法決,連續打四個法訣進入空中的圓盤,就看整個圓盤又升高了5米,才停止施法。用手指點著雷柏說道︰「我最煩你們這些武夫,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做事情不動腦子,這次竟然還傷到本少爺了,這次就讓你們知道有些人是得罪不得的。」
孫蕭看看天空中的法器,眼中一陣艷羨,他從沒有見過這麼神奇的法器,竟然可以限制體術師的體術技能,不,應該說他連听都沒有听說過,這個簡直比傳說中12級戰士的星球級技能還要神奇。
但是听完歐新池咬牙切齒說的話,孫蕭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想了一下,就慢慢後退,同時向白衣法師說道︰「歐新池,我看你自己就能夠解決問題了,就不需要我出手了吧,我救你也不求什麼回報,把我的戒指還給我就好了。」
歐新池斜眼看了孫蕭一眼,恨恨的說道︰「呸,你救我,這里沒有人會救誰,你殺了他之後,下一個就是我,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不過你卻是沒有他那麼可惡,你可以自我了斷,我就不折磨你的靈魂了。」
听到折磨靈魂,灰衣人掙扎了下,發現自己竟然是無法調動一絲的體術力,就絕然的從靴子里舀出一把匕首,向著自己的脖子扎去。
歐新池卻是一揮手,一道電光正擊中他的手腕,匕首鏜啷啷的掉到地上。
雷柏慘森森的叫道︰「死你都不讓嗎?」
「有時候,想死也沒有那麼容易。你竟然差點殺死我,你這個骯髒的爬蟲,我要抽出你的靈魂,天天想辦法折磨取樂。哈哈哈,不只是你,還有你的家人,朋友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他們都要一個個死在你的靈魂面前。讓你痛不欲生,然後我用無上秘法,把你的靈魂囚禁到一個•••一個碗里,然後放到盒子,埋到地下,讓你嘗嘗億萬年的孤獨。哈哈•••」白衣法師瘋狂的說道。
雷柏猛的舀出那把流光槍,可是歐新池一揮手,就是又一道閃電,把禁錮了體術能力的灰衣戰士的流光槍打飛了。回手又一道電光術飛向了孫蕭。中尉打開磁力罩,並且快步後退。
歐新池哈哈大笑︰「就說你們戰士頭腦簡單嗎,你以為你一個戰士穿了法師服裝,修煉了微薄的法力就是法師了嗎?你知道為什麼正統的法師不愛用磁力罩嗎?哈哈,估計你連什麼是復合法術都不懂吧。磁力罩和電光術同時施展就是一個復合法術?我叫這個法術烏龜術,知道為什麼叫這個名字嗎?他防御很厲害啊,像背個龜殼一樣,不過速度也是一樣啊。」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孫蕭愕然的發現,自己現在的動作真的慢的像個烏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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