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時候,拓拔睿謙便去給皇太後請安。提了讓白塵羽一起查劉美人一事,太後笑著點了點頭︰「成,多個人多份力哀家希望這事能早些水落石出,不然皇後和你表妹就不得安身,她們懷著身孕呢出不得差錯。」太後也是有自己考量的,如果她這個時候把髒水全潑到皇後身上,事情又是由她的人查出來的,別人會懷疑是她演的一出戲一出陷害皇後的戲。但皇帝的人跟著一起查就不一樣了,查到是誰,做什麼處置後宮前朝絕對不敢坑聲。而且對付皇後之事,不能操之過急,不然于她和胡家沒有好處。再怎麼說,皇後現在還是魏國的國母。
「母後不必憂心,經過劉美人的事背後之人不敢再有大的動作。」拓拔睿謙微低下頭,淡淡的出聲。
太後聞言點點頭︰「這點你說得倒是不錯。皇帝,這皇後和定心懷了身孕你抽空多陪陪他們。這女人,懷著身子是最累的。」多些時間相處,少召那此狐狸精,不然到時候一個個的懷孕還得費她的手腳。若不是為了胡家,她早就想絕了拓拔睿謙懷子嗣的可能,省得這麼費事。
「朕知道,時候也不早了,不打擾母後睡覺了。」拓拔睿謙說完,起身離開了慈安宮。這里,是他最不喜歡呆的地方之一。
「皇上,您要回太極殿午睡嗎?」吳德良見拓拔睿謙有些疲憊的樣子,知道肯定是昨個晚上沒有睡好的原因。
「去永寧宮。」太極殿很好,只是她去過以後,那里有些空。
而此時許笑然坐在永寧宮內殿的貴妃塌上,昏昏欲睡。拓拔睿謙進去的時候遣退了身後的人,一個人走了進去,殿里的爐火燃得旺旺的驅逐了拓拔睿謙在御花園沾染的寒氣。正要為許笑然蓋上毯子的琴瑟見到皇帝,回過神正要給他請安,被拓拔睿謙制止了揮了揮手讓她出去。
走到貴妃塌旁邊看了看許笑然走到床上躺了一會兒,等被子都有溫度了以後走到貴妃塌旁輕輕的將許笑然抱起。睡得正熟的許笑然突然被人挪動不安的皺了皺眉,不過終是沒有醒過來。
拓拔睿謙把她放到床上,和衣睡在了許笑然的身邊。遲疑了一下,將手枕到許笑然的頭底下。許笑然挪了挪,覺得位置舒服了才停了下來。拓拔睿謙看著靠在他懷里的人,嘴角勾了勾,這種被人依賴的感覺還不錯。
永寧宮內,一小宮女很快出了永寧宮的偏門,恰巧被琴瑟和憐心看到了。憐心問道︰「要不要去把她抓回來?」這小宮女不知道是哪個宮里的人,膽子倒是不小的。
「不必。」她知道這小宮女是哪宮的人,她家主子怕是急著讓她送什麼消息去。
「可是……」琴瑟不怕後宮的嬪妃和主子過不去嗎?
「皇上剛才來永寧宮的事想必已經傳出去的,拿住她一個也是沒用打草驚蛇反而不好。好在皇上昨個夜宿在關雎宮,我們娘娘還不算太出頭,應該不是什麼大事。」而且小姐剛剛承寵,皇上這樣倒讓後宮的人不敢小看了小姐。
「嗯,你說得對。」前些時候娘娘是委屈了些,連位份低的都敢在私下嘲笑娘娘。
小宮女很快出了永寧宮,將皇上在永寧宮的消息傳給了紫珀,紫珀听完很快回了柔福宮︰「娘娘,皇上正午時候去了賢妃的永寧宮。」
「什麼?」皇上宿在許笑然的永寧宮里?不可能,不可能的,連馨再問一次顯然是不相信紫珀說的話。
「皇上從慈安宮出來便去了賢妃的永寧宮,听小宮女說皇上已經進去有些時候了並沒有去一趟就離開,看樣子皇上是在永寧宮里午睡了。」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皇上怎麼可能去永寧宮?本以為以賢妃的性子和樣貌必然得不到皇上的寵幸,她真沒想到皇上看上許笑然哪一點?樣貌比她好的多的是,許笑然才情也不過一般。也都怪她,以為許笑然進了宮還是許笑然,怎麼都沒想到她根本沒用她送的東西。
最近的一些事情,直覺的,連馨覺得許笑然必須要除掉。
躺到床上,連馨根本一點睡意也沒有,皇帝去永寧宮給了她一種不好的預感。她能不費力的廢了柔福宮的幾個女人,一是因為她從她們帶進宮的丫鬟口中了解了她們的弱點,再者,挨得近,她想下手不算什麼難事。但許笑然,顯然已經完全月兌離了她的了解,能從哪里入手?
想了一會兒,連馨腦海中一下子想到一個名字,絲雨。那丫頭對許笑然忠心不假,但這份忠心她可以好好利用一下,貼身丫鬟,就不信許笑然不著道。想了想,連馨從床上起身從床底下拿出一個鎖著的櫃子。然後輕巧的打開,拿出一個瓷白的瓶子聞了聞,確定是她要找的東西連馨笑了笑把東西放好,這才心滿意足的上床準備午睡。
永寧宮內許笑然醒了過來,動了動腦袋感覺到頭下壓著什麼東西不像是軟枕,迷茫的淡定的起來看向壓著的東西。起來一看嚇了一跳,她看錯了吧,皇上怎麼會睡她床上?在許笑然目光呆愣的時候拓拔睿謙已經醒了過來,甩了甩有些酸麻的手臂,看向許笑然︰「賢妃,你膽子不小,敢拿朕的手當枕頭睡。」他其實早就醒了,本來想抽出手離開的,但他一動睡在他手臂上的人就皺眉,也就沒抽走只得等她醒來。
「啊……哦……」許笑然的瞌睡顯然是沒醒,听拓拔睿謙這麼說只是呆呆的發出這兩個音節。等回過神,忙想跪下請罪,平時她一個人睡習慣了想怎麼動怎麼動。可這一回拓拔睿謙睡她床上,她這準備站起來一跪,但她剛站起來就一腳踩在了拓拔睿謙的大腿根上不偏不倚。
「呃……」拓拔睿謙吃痛,許笑然這才安全清醒了過來︰「臣妾該死,請皇上恕罪。」她不會一腳把皇上的那什麼給踩廢了吧!
疼痛稍緩,拓拔睿謙抬頭看著許笑然︰「賢妃,你跟朕沒什麼深仇大恨吧?!這麼想讓朕斷子絕孫?你可知,傷害龍體可是誅滅九族的大罪。」還好許笑然的腳小又沒什麼力氣,不然他不廢也得傷幾天了。
「臣妾該死,請皇上恕罪。」她哪知道一向只有她一個人睡的床會多了一人,皇上看著沒什麼大事不會真誅滅她家九族吧!那許家不是被她給連累了。不行,得各種求原諒。
「恕罪,你倒是說個理由讓朕恕了你的罪。」看來是真的害怕了,嗯,知道害怕了就好。
一時間,許笑然還真想不出來,為了許家不被滅九族,許笑然決定使用三十六計中的美人計。「皇上……」許笑然輕喚一聲,突然靠近拓拔睿謙,抱著拓拔睿謙的頭在他唇上啃了起來。
許笑然一系列動作讓拓拔睿謙呆住了,顯然是沒想到許笑然會來這一招。回過神馬上奪回主導權,把許笑然壓到身下,在她唇上吻了起來。兩人越吻越厲,拓拔睿謙情不自禁的伸手到許笑然的衣襟。拓拔睿謙動作很快,許笑然的衣服很快就松了,拓拔睿謙離開許笑然的唇,親吻著許笑然的鎖骨。
擺設溫馨的殿內,只听得到兩人的喘息聲。許笑然覺得腦袋一片混沌,對于男女之事,她所知道的都是從書上和電視劇上。所以真的對上,也只有任拓拔睿謙宰割的份。
拓拔睿謙也紅了臉,宮中美人雖多,除了那一次這是他第一次正眼看女人的身體。沒有印象中的惡心和恐懼,只有**。若不是下月復還有些疼,估計他真會忍不住破了他自己定好的計劃。又過了一會兒,拓拔睿謙才放開許笑然。見她紅著臉,眼楮雖清澈見底,但是一片迷蒙。在她頰邊輕輕親了一下︰「賢妃,今天你傷了朕,朕辦不了你。不過朕記在心上了,過幾日,朕讓你一起還你可得做好準備。」說完,從床上站在起來。除了頭發有些微亂,全身的衣服整齊得不像話。
皇帝走了好一會兒,絲雨和憐梓才敢進內殿,一見自家主子被蹂/躪的得可憐兮兮那樣。絲雨先忍不住了,說道︰「小姐,皇上午膳沒吃飽嗎?怎麼把你啃成這樣了?」看這紅紅的印記,她家小姐該多疼啊。
憐梓站在一邊不敢直視這麼單蠢的人,這姑娘吃草長大的吧?!吃草長大的吧?!
這回許笑然總算是回過神來了,拿被子把臉捂上︰「皇上來了怎麼也沒人通報一聲。」看皇上剛才的樣子肯定是沒廢,要真廢了滅了許家的九族,她就讓這些不盡職的家伙給她陪葬。
「娘娘,這你可不能怪奴婢們,是皇上不讓的。」琴瑟和憐心領著一眾提著熱水的小太監走進來便為自己叫屈,她們也沒想到皇上怎麼突然就來永寧宮了。
「真的?」拓拔睿謙這是抽的哪門子風?
「奴婢們可不敢說慌。」
真的是拓拔睿謙不讓的,如此,拓拔睿謙一系列的行為讓許笑然猜不透。想了很久,許笑然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難不成皇上想利用她來對付皇太後和皇後?但認真算來她手中也沒有多少籌碼和她們斗啊,一個當尚書的父親,一個當副將的哥哥,還有個從商的舅舅就算加一個很手段表哥。怎麼算,她母家的人就算加在一起也不是胡家的對手啊。
許笑然越想越糊涂,最後干脆不想了,順其自然好了。
許笑然沐浴更衣後,絲雨等人都下去忙別的了,整個殿里只有許笑然和琴瑟。這時,琴瑟低聲道︰「小姐,皇上正午來永寧宮里休息的事,怕是已經傳遍後宮了。還有,奴婢看到連常在收買的小宮女也鬼鬼祟祟的出去了。」
「我倒是小看連馨了,柔福宮里有傳出什麼消息嗎?」連馨真的能按耐得住?不過她倒真是小看她了,這麼快她在哪得了這麼多銀子來收買永寧宮里的人?
「沒有。」以連常在的性格,就是沒有她才擔心,會不會連常在連她們派去的人都防著?若真是如此,她若是對小姐下毒什麼的真是防不勝防。
居然沒有,以連馨的心性怎麼可能?許笑然想了想說道︰「沒有?琴瑟,這些日子你注意絲雨,若絲雨跟什麼人接觸你記著來稟告我便是,不可直接問絲雨。」拓拔睿謙一系列的動作,連馨想必是急了。以書中無良作都對連馨的描寫,只要是她連馨盯上的人就必須死,無論如何也逃不出連馨的各種奇花奇草配的各種毒藥,主要是這毒藥太醫根本查不出來。說白了,就是她不死連馨是不會罷手的,而且就算她死了也一點也沾不著連馨頭上去。想到這里,許笑然又詛咒了無良作者一頓,尼瑪要不要給連賤人開這麼厲害的金手指。
「小姐,你是懷疑絲雨,小姐不會的絲雨那丫頭雖然單純了些,但她絕對不會背叛您的。」她雖也覺得絲雨單純了一些,但在這深宮里有這麼一個單純的人在身邊,小姐至少疲憊時還會感覺到一點快樂和善良。這些,也是夫人沒有把絲雨換下來的原因。
許笑然無奈的笑了一聲罵道︰「你想到哪去了,我怎麼會懷疑絲雨她可是從小便伺候我的丫鬟。我只是擔心,那丫頭太單純了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再者,我想試一下絲雨到底是不是除了單純之外還輕信別人。當然如果她輕信別人,我會想辦法把她送出宮去。」書中絲雨會相信連馨是因為她家小姐病得不輕,而現在她好好的不知道絲雨還會不會著了別人的道。不論是不是連馨,若絲雨听信別人的話,她是絕不會把她留在身邊的。
琴瑟听完也明白主子在想什麼,確實,在這宮里的宮女單純不可怕,但如果隨便听信別人那絕對是害人害已。「小姐放心,奴婢會辦好您交代的事。娘娘,用晚膳的時辰還早,要不要去御花園走走。」冬日奠氣雖然冷些,但主子總窩在永寧宮不出門走走也不好。
「呃,好吧!」許笑然回答得有些勉強,她實在是不想出門啊,這麼冷奠在殿里睡覺多舒服啊。
由著琴瑟給她添上厚厚的披風,兩人一起走出內殿,絲雨和憐心在外面候著一見她出來便給她請安。看到她穿著厚厚的披風,憐心問道︰「娘娘這是要出去嗎?」
「嗯,去御花園走走,不知道百花園的梅花開了沒有?」許笑然剛進宮那會兒去過百花園,後來禁足一段時間,錯過了菊花的花季。
「還沒呢,都打著小小的花苞,約莫著是要等下了雪才肯開呢。」憐心才從百花園經過,所以很快回了許笑然的問話。說完怕許笑然失望,又道︰「娘娘,不如去荷苑,那里的荷花都是用活水灌的,現在還開著荷花呢。咱們再去采點新鮮的蓮子來,給娘娘熬蓮子羹。」
「好吧!」冬天能看到荷花倒也算不錯。
荷苑,是響嬪妃最喜歡之處冬天天氣太冷,也沒人喜歡挨在水邊上。所以許笑然到的時候倒還算清靜,正準備靠近亭子,便傳來了一陣談話的聲音。隔得有些遠荷苑連上又種了些枇杷樹,被葉子擋著許笑然看不清是什麼人,聲音也听不大清楚。既然有人許笑然也不想上前湊熱鬧,正準備走呢,就听到後面傳來一道︰「噗通」的聲音,約莫著是有人掉進水里了。
一道人影快速的跑了出來想離開,沒想到正撞上了許笑然。許笑然不認識這女人是誰,但既然踫見了不管的話別人又有理由陷害她了,便道︰「琴瑟抓住她,絲雨去叫人來救掉水里的人,憐心隨本宮過去看看。」她就說不喜歡出門,運氣不好走到哪都能踫到些煩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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