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斯冽又四處尋找了一番,依然沒有瞧見葉薰兒的身影,整個人不免變得焦慮暴躁起來。
媽的,出來露個營都能出事,如果她真的有什麼不測的話,嚴斯冽越想越覺得背脊發涼。
此時此刻,他真是恨死了自己,為什麼剛才要跟她慪氣,撇下她一個人在這里,他應該寸步不離地守著她的才是。
嚴斯冽懊惱至極,跟著抽了自己一個耳光。
他什麼龍潭虎穴沒有闖過,當年臥底在毒巢里,遭受了那麼多的困難,他都沒有覺得害怕和恐懼,可是這一刻,他竟莫名的感覺心驚肉跳,全身的血液好像都要凍僵了一般。
「哈,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彈頭也會有緊張害怕的時候啊。哦,不,不應該是彈頭,應該尊稱你一聲嚴首長才是,緝毒大英雄一聲戲謔調侃的男音在嚴斯冽的左邊響起,臉上有疤的男子緩緩地從樹後走了出來,聳了聳肩,慢悠悠地抽著一根雪茄,吐出一口長長的煙圈,似笑非笑地望著嚴斯冽。
嚴斯冽神情一恍,呆怔了片刻,旋即面色冷峻暗沉下來,咬了咬牙︰「你抓了她?你把她怎麼樣了?我警告你,她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會讓你死得很慘
「呵呵刀疤男笑得有些嘲諷,「怎麼,三年不見,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好兄弟的,放這樣的狠話
「誰他媽跟你是兄弟嚴斯冽一臉的嫉惡如仇,「我的兄弟只有我軍營里的那些戰友,而你們,全都是威脅人民群眾安全,禍害百姓的殘渣敗類
「哈哈,哈哈刀疤男忽然仰天一聲冷笑,目光變得無比的陰狠憤怒起來,「我大彪真他媽是瞎了狗眼,居然把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當成生死兄弟。我他媽的居然還為你挨了臉上這一刀,我真是個大傻冒,我真是頭蠢驢。嚴斯冽,你他媽的夠狠夠絕,我們大伙拿你當兄弟,你他媽的害得我們整個大蜂幫全幫覆滅,死了那麼多的兄弟。這些年來,逼得我們像老鼠一樣躲躲藏藏。踩著我們兄弟的尸骨坐上你現在的位置,你真是夠可以的啊。他媽的你還是不是個人,還有沒有良心,難道你晚上就不做惡夢的嗎?」
「道不同不相為謀。我是兵,你是賊,抓你是天經地義。你們販毒的時候,你們禍害別人的時候,有沒有問過自己的良心嚴斯冽身子微微地顫了一下,保持著鎮定。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的人。
眼前的這個男人,曾經視他為生死兄弟,他幫自己擋過刀,替自己求過情,可他深深地明白,他不是自己永遠的兄弟,他是罪大惡極的販毒分子。
他的職責和使命就是將這群毒瘤給連根拔起。
大蜂幫被剿滅,大多伏法,而他和其他幾個人卻逃了出去,已經三年沒有消息。
沒有想到的是,今天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面。
「說得還真是冠冕堂皇刀疤男呸了一聲,「我們販毒怎麼了,是有人需要,有人要買,我們沒逼著他們。看樣子,嚴大首長坐在這個位置上越久,說起話來也是一套一套,真他媽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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