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底里,他卻沒有辦法真正的對那兩個曾經視自己如手足的人下手。
憑自己的本事,今天在那樣的情況下,他完全可以擊斃他們。
可是最終,他只是選擇打中了大彪的手臂。
子彈,終究沒有那個勇氣穿過他的心髒。
他們之間,終究還有一絲情分。
他忘不了,身陷囹圄的他,被二十多個凶徒圍困的他,在他生死一線的時候,是大彪沖出來,奮不顧身地替他擋了一刀。
那一刀,避開了他的心髒,卻劃過了大彪的面龐。
如果不是推心置月復的知己,如果不是肝膽相照的熱血兄弟,誰會以命相搏。
「冽哥你常常教我,做臥底的,就得拋棄一切雜念,做一個冷血無情的旁觀者。融入到那群人當中去,就像在演戲。導演不喊停,你就可以一直演下去。但是戲結束了,就得及早抽身,回到現實里來容殿青知道嚴斯冽又想起了做臥底時的那些事情,寥寥地笑了笑,一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整個獵天都是冽哥你的兄弟
「咱們再找找吧嚴斯冽釋然地笑了笑,聳了聳肩,與容殿青一塊離開了警局。
夜色中,一輛黑色的路虎車緩緩地行駛著,途徑濱江大道,上津橋,進入輔路,跟著駛進了一幢小洋樓中。
車子里,開車的司機是一名戴著墨鏡的男子,一身黑色的皮衣,戴著黑色的皮質手套,整個人看上去顯得冷清而酷厲。
副駕上位上,坐著一個四歲左右的小孩童,正是失蹤了大半天的葉梓康小朋友。
葉梓康乖乖地坐在車位上,一邊東瞅瞅,西望望,完全沒有小孩子的驚慌失措。
這兩年來,他也習慣了被媽咪丟棄遺忘。
所以,他並不覺得有什麼害怕和恐怖。
而他也在這樣的環境里比同齡孩童更加懂事早熟。
「叔叔,你要帶我去哪里?」小康康一副童真無害的模樣,仰著粉女敕女敕的小臉,稚聲地詢問起來。
「帶你去個好地方男人勾著唇角,一邊听著耳機,嘴巴里跟著附和唱起來。
「老師說了,開車的時候要專心,不能一心二用,很容易出車禍的葉梓康提醒道。
「叔叔車技好,怎麼會出車禍皮衣男嗤之以鼻。
這小孩子倒是比一般的孩子要容易唬弄些,大半天的都不哭不鬧,倒是讓他省心。
原本以為帶他去抽血的時候,他一定會嚇得哇哇大哭的。
哪里知道小屁孩居然主動挽起袖子,笑眯眯地看著替他抽血的玫瑰女士,阿姨阿姨地叫得那個冷面美人心花怒放。
男人側頭看了小康康一眼,還真是個粉雕玉琢的孩子,可愛到爆。
只是可惜了,他是rh陰性血型,是稀有的熊貓血。
他注定了是r博士實驗下的犧牲品。
看著依然無憂無慮的孩子,皮衣男微微地嘆了口氣。
「叔叔,你真的知道我爸爸在哪兒嗎?」葉梓康忽閃忽閃著眼楮,一臉童真地看著他,「我真的很快就能見到我爸爸了嗎?」
「當然皮衣男肯定地點頭,「我跟你爸爸可是鐵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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