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了,吐成這樣?」夏鳶鳶走進洗手間,看著站在洗手台前,默默發呆的葉薰兒,微微地挑了一下眉毛,呵了一聲。
「只是有些不舒服而已。」葉薰兒一邊掏出紙巾擦了擦嘴,若無其事地笑了笑。
「是因為那個姓周的姓白的上了床不舒服了,還是被他吻到不舒服了?」夏鳶鳶嗤了一聲。
「你偷看我們?」葉薰兒面色一變,語氣有些不爽。
「我沒有那個嗜好,只是湊巧準備叫你進來做飯的時候,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夏鳶鳶嘖了一聲,甩了甩手。
葉薰兒苦楚地笑了一聲,沒有接她的話,緩緩地吸了一口氣。
「演技挺不錯,明明討厭一個男人,還可以若無其事地和他在一起,有說有笑,眼中情意滿滿,如果不是曾經有過感情的話,很難表現得這麼真實的。」夏鳶鳶跟著說道,目光中帶著一絲好奇,「你真的喜歡過那個男人?」
「沒有。」葉薰兒否認,「夏小姐干嘛這麼關心我的事情?」
「每個人都有好奇心呀。」夏鳶鳶笑笑,「我都幫了你這麼大一個忙,就不許我多問問麼?剛才姓白的在你面前自打耳光,你心里應該很爽吧?奇怪了,既然不是因為男人,那你為什麼要跟姓白的過不去了?」一邊說著,夏鳶鳶轉了轉眼珠子,滿臉的疑惑表情。
「討厭一個人不需要理由,就像夏小姐你不喜歡樂顏一樣。」葉薰兒靜靜地笑著。
「我討厭她呢,是因為她倚老賣老,並且嘴巴太賤。」夏鳶鳶風情一笑,「你呢,又是因為什麼原因這麼討厭姓白的?」
葉薰兒長吁了一口氣,聳了聳肩,跟著轉過身,走出了洗手間,側頭感激地看了夏鳶鳶一眼︰「今天,謝謝你陪我演這一場戲。你的要求,我會答應的。」
「小事一樁而已。」夏鳶鳶一臉的不以為然,「好吧,你不說的話肯定有你的原因。我再去床上躺一會,好好休息一下,飯做好了叫我。」說完這句話,夏鳶鳶蹦蹦跳跳地往臥室里去了,像個爛漫天真的小姑娘,一點也不像個滿月復心計的女人。
葉薰兒昂著頭,眸子里的目光愈加堅定冷硬,冰冷無情起來。
這一場仗她才只是開了個頭而已,算是小勝一場。
要想對付那對狗男女,她必須得學會十足的無情,十足的冷血,十足的工于心計。
臥室里,夏鳶鳶趴躺在床上,雙腿彎曲,在半空中搖擺晃動,一邊吃著橙子,一手撥通了嚴斯冽的電話。
半響,電話才接通了。
「有事?」電話那頭的聲音冷漠疏離,帶著一絲怨氣。
「干嘛干嘛,誰惹到你了。我好像沒有欠你錢吧。」夏鳶鳶笑得沒心沒肺。
「你沒欠我錢,卻欠了我一個老婆。」嚴斯冽語氣凶悍。
「下個月我不就要嫁給你了麼?恭喜你得到一個如花似玉,國民追捧的好老婆。」夏鳶鳶促狹地笑笑。
「無福消受。」嚴斯冽唉了一聲,語氣悶悶的,「你找我有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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