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就像一塊牛皮糖一般,一旦黏上了就沒有辦法甩掉。
看樣子,他不能再這麼猶豫不決了,這個女人留在自己身邊的一天,就像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能把他給炸得粉碎。
他不能讓這個女人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給斷送了,他不允許,他不想再回到過去那種被人辱罵,遭人白眼的狼狽日子了。
「我……」白展瑩見得周允浩一副生氣的樣子,心里有些小小的難受起來。這個男人能夠在這樣特殊的時刻,冒著被記者發現的危險趕來見她一面,可見他還是真心的關愛自己的。
「對不起,剛才我也是口不擇言了。我,浩,你不要生氣了,你別跟我計較好不好?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一旦發起橫來,什麼有的沒的都能說,可那不是我的本意。我沒有怪你什麼,我只是神經太緊張了,我只是太害怕了,所以才會說剛才那些傷你的話。我知道,你是愛我的,你是對我好的。」白展瑩梨花帶雨地看著周允浩,一邊拉著他的手,楚楚可憐之態,卻是我見猶憐。
「你知道就好。」周允浩呵了一口氣,擰了擰眉,「我也有不對,事到如今,我不應該再埋怨你做得對還是不對。」
「那你說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白展瑩滿臉期許地望著他。
「展瑩,當初你是怎麼在車子里做手腳的?」周允浩略略思索了一番,跟著開口問道。
「不是有跟你說過的嗎?你怎麼又問?」白展瑩有些不解地看著他。
「想再確認一下。」周允浩淺淡地笑了笑,「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突破口。」
「就她出事的前天,我不是借了她的車子開了一下嘛,我在油箱里兌了點水。」白展瑩吁了口氣,開始回憶起當時的事情來,「我也就是听別人說的,兌了水之後會導致剎車失靈,所以我就試一試。其實,我並沒有想要她死得那麼快的,就是希望她出個車禍,到時候缺胳膊斷腿的,變成一個殘疾人,她也就不會那麼光芒耀眼了。我想,以她那麼自尊的性子,肯定是不能接受自己那副狗模樣和你結婚的。我就是想阻止你和她結婚而已。我,我真沒有想到她居然就那麼死了。這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原來如此。」周允浩哦了一聲,一手插在褲兜里,握了握褲兜里的錄音筆。
「怎樣,有沒有什麼突破口?」白展瑩有些緊張兮兮地看著周允浩。
「我想,我們大概是自己嚇自己了,事情都過去已經半年了,如果要調查,當初肯定能夠查出來的,怎麼會到現在查出來。我看報紙上的那些新聞,說不定是老頭子使的詐,他想訛我們,讓我們自己露出端倪。」周允浩安慰著白展瑩的情緒,呵了一聲。
「真的是這樣嗎?」白展瑩听到周允浩這麼一說,心里也松了口氣,可還是覺得有些惶恐和害怕,「他既然這麼做,肯定就是懷疑我們了呀。」
「沒有足夠的證據,他懷疑也也沒有用,只要你死不承認,他拿你也沒有辦法。」周允浩聲色清冷地看著白展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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