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卑鄙無恥。」許靜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會這樣惡毒地來設計自己,給自己安上這樣的罪名。
「像陸天德,像嚴斯冽,他們哪個不比我卑鄙無恥。」周允浩目光發狠地看著許靜,「他們能有今天的成就,沒有一個是干淨的。」
「你喪心病狂,你會有報應的。」許靜心情緊張害怕到了極點,她不是沒有設想過有一天她會和周允浩走上分道揚鑣的時候,只是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麼快,而且還這般的慘烈。
這個可怕的男人,不斷地吸引著女人,又不斷地將女人推出去當自己的替死鬼。
這一路走來,他都是踩著女人的身體走上來的。
他借助陸可馨的家世,成功地進入陸氏集團,擁有了矚目耀眼的工作,可是他並不滿足于此,還想著得到更多。
當他的所作所為快要被揭穿的時候,他又毫不留情地將一直與他狼狽為奸的白展瑩給推了出去。
引路之恩的陸可馨,同舟共濟的白展瑩,他都可以心狠手辣地將她們一個個推入地獄,又何況是她這個不起眼的小女人了。
她早就該想到的,從她在網上發帖爆料將他也拖下水的時候,她就該知道,總有一天,這個男人會對自己下手的。
只是陷入戀愛中的女人總是愚鈍無知的,總以為自己在男人的心里會是一個特別的存在,總覺得自己可以改變他。
女人的世界里可以只有男人,但是男人的世界里女人只是一味調劑和一種點綴。沒有了女人,他們還有事業,還有權利名望,還有金錢地位。
「每個人都會這麼說,反正已經做過那麼多了,多你這樁報應又能怎麼樣呢?」周允浩笑得一臉的寡涼,一步一步地朝著許靜走了過來,「你不是說你很愛我的嗎?吞下這瓶藥,就是你愛我的最好的證明。」
「你這個瘋子,你這個人渣。」許靜一臉發白地瞪著周允浩,跟著抓起床上的枕頭像他砸了過去,可是打在他的身上不過如棉花一般軟弱無力。
周允浩上前一步,左手往前一伸,一把掐住了她的下顎,將她的嘴巴捏開。
許靜奮力地掙扎著,眼中是滿滿的絕望和驚恐,搖了搖頭,一邊求饒起來︰「你放過我,放過我,求求你,我什麼都不會說,什麼都不會做的,我會離得遠遠的,你所有的一切我都不知道。」
「只有死人才會什麼都不會說,不會做。」周允浩完全無視許靜的求饒,狠戾地掰開了她的嘴,擰開藥瓶,便要將安眠藥塞進她的嘴里。
驀然間,房間里的燈光陡然黑了下去,陷入了一種陰冷幽涼的氛圍里。
周允浩有些無法適應這樣的黑暗,微微地怔了怔,跟著仰頭看了看燈光,心里有些微微的發虛,長長地吁了口氣,黑燈瞎火地不管不顧地將安眠藥往許靜的嘴里塞。
可是好像有什麼突然間變了一樣,一種無力冷涼的感覺順著他的手腕一直傳到他的心里,像是一股寒流突然間流竄到了他的身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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