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身子斜趟在地上,滿足地喝了一大口酒,手往唇邊一抹,贊道︰「好酒!哈哈……臭小子,你這酒可真香啊!」
一張足夠四人躺下的雕花紫檀木大床上,風清揚單手撐頭,姿態和花甲子一樣慵懶,但,一個看起來像調皮的老頑童,一個看起來卻是俊雅得像不小心遺落到人間的仙人。♀(八▲零▲書▲屋)
翩翩如謫仙般的男子幽怨地嘟了嘟紅唇︰「臭老頭子,本王找了你一晚上了你都不出現,.怎麼這酒一開壇你就來了?你的鼻子是什麼做的哦?」
「哈哈,說明老前輩的鼻子是跟狗大哥借來的唄!哈哈,這老饞貨!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前輩口中的忘年之交比不上一壇子酒呢。」
一木桌前,陳曦回過頭來,沖著花甲子咧嘴揶揄。
花甲子聞言,手中的酒壇子往地上一放,不高興地皺了皺斑白的長眉毛。
「死丫頭,什麼老饞貨啊?我和臭小子的感情好著呢,你不要挑撥離間!」
轉而,他討好地沖著風清揚嘿嘿笑道︰「臭小子,我這不是不知道你找我嘛!要是知道你有危險,我肯定馬不停蹄就趕來了。♀」
「你不是說父皇派你來保護本王的嗎?可你怎麼一整天跑得連個人影都沒有?如果不是曦兒及時開了一壇子酒,你這老頭子就不出現了,那本王和曦兒豈不是完蛋了?
哼,壞老頭,你抗旨,回頭本王告訴父皇去……」
風清揚把頭一扭,一副我才不信你鬼話的樣子。
花甲子委屈了,充滿酒香的唇瓣砸吧砸吧幾下,他悻悻地小聲嘀咕︰「該死的,也不知道誰在山洞里偷偷藏了那麼多酒,害得我忍不住偷喝了點,結果在那里醉了一整天。」
「你醉在山洞里了?哪個山洞?」
陳曦聞言,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花甲子的身邊嗅了嗅︰「饞嘴的老頭,你中毒了!」
「啊?」花甲子噌的一聲從地上彈跳了起來。
紅紅的鼻子皺了皺,不停地嗅著衣服的領口。
忽然,他的眼楮睜得大大的︰「花陰醉?」
「可不是無色無味的花陰醉嗎?如果你剛才不是正好喝了特制的新酒,兩種氣味相撞,誰也瞧不出端倪。」
陳曦搖頭,這花甲子有趣是有趣了點兒,可就是有一點兒不好——嗜酒如命啊。
「不用想也知道,那山洞里的酒就是故意引誘你去的,如果能夠一石二鳥,同時滅了你我,幕後那人肯定會做夢都笑醒了,前輩啊,咱們出門在外,以後能不能少喝點?」
她可不想哪一天看到這老家伙死在了酒壇邊。
花甲子被陳曦數落,像個小孩子一般,郁悶地蹲到了地上,「要是被老子知道是哪個混蛋敢暗算我,非用百壇子毒酒灌死他不可。」
陳曦和風清揚汗︰「……」
風清揚︰「曦兒,你會配置花陰醉的解藥嗎?」
花甲子求救的目光也向陳曦看來,眸光里那個委屈呀,幽怨!
陳曦掃了一眼花甲子,看這老頭子的模樣,只怕不給他點教訓,他以後還是改不了見酒就不顧死活沖上去的壞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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