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我沒有……」
「沒有？那哀家問你，那日你將哀家打傷之後，揚兒帶你上哪兒去了？為什麼他一去不回？你可是對他做了什麼？」
「……」陳曦驚愕地瞪圓了眼。
老天，原來她那天還打傷了皇太後？
更糟糕的是，老人家已經知道風清揚失蹤的消息了！
這也難怪她會這麼生氣，畢竟，風清揚可是老人家的心頭肉，如今心頭肉下落不明，換作任何人都會生氣狂躁。
陳曦咬唇，對于打傷太後的事情非常抱歉，她垂下眼眸，真心實意地道歉︰「皇祖母，對不起，對于誤傷您的事情，曦兒跟您道歉，您先別生氣好嗎？」
「尚可曦，哀家不需要你的道歉，哀家只要你將揚兒還回來！」
「我……王爺他……」
面對盛怒中的皇太後，陳曦在擔心她的身體之余，剩下的全是無能為力與慢慢哀愁。
她情緒低落地垂下眼眸，心中苦澀難忍︰
「皇祖母，這一個月來，曦兒已經將王爺去過的每一個地方都找遍了，但是……我找不到王爺？」
「找不到？尚可曦，你確定揚兒不是被你殺害了嗎？」
想起眼前這女子發狂時暴紅的眼，血染的殺氣，皇太後心有余悸。
惴惴不安的忍不住悲觀的想，她的揚兒是不是早就當日就遭了這女人的毒手？
她看陳曦的目光變得厭惡了起來，話中有話︰「尚可曦，常言道在家從父，出嫁從夫那才是一個好女子的所作所為，你認為，你可是一個好女子？」
「皇祖母，王爺失蹤的事情曦兒真的很無奈。您先不要生氣好嗎？要是曦兒哪里做得讓您不滿意了，請您告訴我，我改就是了！」
被一個最尊敬的前輩用如此嚴厲的話語責備著，陳曦的心里難受極了。
可，更傷人的話還在後頭。
皇太後對她失望的目光是如此銳利，她死死地盯著陳曦的眼︰「听說，你嫁給揚兒過後沒多久就和尚書府斷絕來往了？
雖說你在尚書府不得寵，可，尚耀祖是你生身父親，你那麼狠心地和自己的親生父親斷絕父女關系，那是一個善良女子該有的所為？」
「……」
「嫁進王府中，你天天帶著揚兒到處胡鬧，上至戲耍皇子，下至嘲弄朝廷命官，這也是一個好妻子的作為？
尚可曦，你真令哀家失望！」
嚴厲的話語，冷肅的眼神，一句句將陳曦擊愣在當場。
她有些懵。
不明白一向疼她愛她的皇太後今日為什麼會跟變了一個人似的，竟然將她的一切評擊得一無是處。
難道，單單是因為那日她誤傷了她老人家嗎？
她失落地看著眼前渾身像長滿了刺的老人家，心底難受極了︰「皇祖母，在您的眼底，曦兒是這麼壞的人？」
「你是一個心機深重的女子。」
皇太後直言不諱，目光落在陳曦水波蕩漾的眼眸上，心底也不好受。
但，更多的是被戲弄的難堪與憤怒︰「尚可曦，你如此一個不孝不義的女子，你沒有資格當哀家的孫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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