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石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比死人還難看,豆大的汗珠從身上每個毛孔向外冒,但這他不愧為一條硬漢,硬是忍住了不吭一聲。
向天行轉向了沐蘭湘,獰笑道︰「這個想必是你女兒吧,模樣倒是不錯,本座要是年輕個十幾歲一定會嘗嘗她味道。當年本座就是見你老婆生得標致,想搶回來當小老婆,結果你老婆不識好歹,反而跟你聯手突襲了本座,這瞎眼之仇今天就要在你女兒身上連本帶利地取回來
言罷一臉婬笑地走向沐蘭湘。黑石心下大急,吼道︰「畜生,別動我女兒,有什麼沖我來向天行只是充耳不聞。
沐蘭湘心下大急,擔心清白毀于此獠之手,想要鼓起內力咬舌自盡,卻中了玄陰指,提不起半點勁,用力一咬只是把舌頭咬破一個包,疼得差點沒跳起來。她眼淚汪汪地盯著那向天行,眼神中盡是怨毒。
「嘎嘎嘎嘎嘎嘎,小美人,你娘的女乃--子當年我都模過了,別怕,老夫很會憐香惜玉的向天行的臉上變得一臉的邪惡,越走越近。
老魔頭獰笑著踱到沐蘭湘面前,抓住沐蘭湘的衣襟口一撕,外衫應手而裂,露出里面的銀色護身甲︰「小美人穿的倒不少嘛,嘿嘿嘿嘿,慢慢月兌才有意思,就象當年月兌你娘,本座那可是記憶尤新啊
向天行一邊說一邊把那血手開始伸向沐蘭湘肩上的紐帶,沐蘭湘羞憤欲死,卻又渾身乏力,只得閉上眼楮,淚如泉涌。♀
突然向天行怪叫一聲︰「小禿驢不想活了回手一袖去拂一件暗器,原來是那寶相寺不憂眼見沐蘭湘清白不保,拼了最後一點力量,打出了最後一枚金剛錘,目標不是向天行而是沐蘭湘。
向老魔本能地揮袖去拂時,心中暗叫一聲不好,原來寶相寺這金剛錘乃天下霸道之極的暗器,一旦以力相擊則會中途炸開,碎片激射,勢能洞穿金石。
前些天少林寺見聞在正派比武奪帥大會上早有準備,以鐵菩提打碎金剛錘,並用碎片反擊一相禪師。而老魔此時中燒,過于托大,卻忘了這一層。等其看清這暗器時為時已晚,只听「啪」地一聲,他的袍袖已經拂中了那金剛錘。
眾人期待的鋼片四射沒有出現,那金剛錘如一塊石頭一樣,直接掉到了地上,並沒有炸裂。
老魔頭先是一楞,隨後又恢復了標志性的放肆怪笑︰「嘿嘿嘿,小禿驢,原來你內力不濟了,只有勁打出這暗器,沒勁旋開里面的開關是吧。切,還把本座嚇得不輕,一會成了好事後,本座第一個就來收拾你
向老魔正轉向沐蘭湘時,忽聞腦後一陣勁風襲來,老魔頭何等高手,立即鼓起護身罡氣,一個大旋身,雙掌齊出,正好擊中一塊大石。
來者正是澄光,他見老魔出手打倒黑石父女,即知其功力在自己之上,在之前的戰斗中,澄光自己內力也消耗巨大,根本無法力敵,但師兄與眾多同道又命在敵手,不可不救,便以內力舉起路邊一塊大石,以掌力推大石去攻擊老魔,並囑咐李滄行趁機救走沐蘭湘,只管逃命。
李滄行堅決不從,師徒二人爭執不下時,老魔已經開始企圖侮辱沐蘭湘了,澄光見事態緊急,直接就拍起大石攻擊老魔頭,便有了前面的那一幕。
李滄行腿腳受傷,行動不便,一瘸一拐地跟在師父後面沖向老魔,只听前面「轟」地一聲巨響,那塊大石在兩大高手的內力相擊下,炸成小石塊四射。
李滄行跟在澄光後面,未及準備便被一塊鴨蛋大的石頭擊中額頭,頓時起了一個大包,頭腦一陣暈厥,差點栽倒在地。
等李滄行醒過神來,一看師父正與老魔頭四掌相對,嘴角的鮮血不住地向下流,而老魔頭則是神態自若,嘴角邊掛著一絲邪惡的笑容似乎是在嘲諷對手。
李滄行一見此情形,顧不得多想,使出渾身氣力,一掌就向老魔頭拍去,只听所有在場倒地不起的活人不約而同地發出一聲喊︰「不要!」
一切都已經太遲,李滄行的雙掌已經鼓起所有的勁拍出,人還沒來得及近向老魔的身,只听「乒」的一聲,他就口吐鮮血,給彈出四五丈遠,摔到沐蘭湘的身邊,再也起不了身。
李滄行的耳邊只听向天行的獰笑聲︰「嘎嘎嘎嘎嘎,小毛-蛋-子還想偷襲本座,不知道本座的森羅萬象殺大成後,護體罡氣可達一丈,別說是你這對肉掌,就是刀劍也難破
「你這小毛-蛋-子功力雖然不錯,但想破本座的護身罡氣,起碼還要再練十幾年。看看這一地趴著的小禿驢、小尼姑、小雜毛,全都是和你一樣不知好壞,向本座出手的結果。嘿嘿,你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澄光又噴出一口血,臉上的肌肉與皮膚由于真氣的作用而迅速地抽搐,他沖著李滄行大吼道︰「帶蘭湘走啊話音未落又吐了口血,七竅都感覺象要爆炸一樣,再也說不出一句話,閉緊了嘴巴,鼓著腮幫子拼命支持。
李滄行這時候哪里還起得了身,只感覺到渾身的骨頭象是要碎掉一樣。連的力氣也沒有了,咸咸的液體從嘴角和鼻子里不停地向下流。
突然間,李滄行的左手被人抓住,吃力地轉頭一看,才發現沐蘭湘正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吃力地從嘴里迸出幾個字︰「殺了我,快逃
李滄行心里一個聲音在大叫︰「不可以,不可以丟下師妹,不可以丟下師父,我不能死,我要戰斗,我一定要站起來!」
這時他在外模索的右手突然模到了地上的一把劍柄,如同一個落水的人突然模到了救生圈,李滄行搖搖晃晃地靠那劍撐著自己坐到了地上,大口地喘著帶著血沫的粗氣,眼楮鼓得象銅鈴一樣,狠狠地盯著向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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