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齋世尊 第十五章,生死一線

作者 ︰ 寒松秀林

現在,十方穿越帶來的九大神通中,開啟的有六字真言,六神通,天龍禪唱,普渡禪光,慧心,九品功德金蓮。

因識海開闢,有所領悟的緣故,六字真言、天龍禪唱全部突破到第四層;六神通中天眼通,天耳通和神足通也突破到第四層,他心通仍然是第二層,宿命通進入第三層,漏盡通進入第二層;普渡禪光突破最多,由第一層突入第四層;慧心突破到第二層;九品功德金蓮仍然是第二層。

還有三世身,須彌佛國和七寶妙樹沒開啟。

在六字真言、天龍祥唱、普渡禪光、天眼通、天耳通、神足通突破到第四層時,又有一些信息出現,當時十方忙著穩定識海,沒來得及解讀。等到有時間時,那些信息又不知跑到哪里去,十方只知道仍然存在,卻偏偏找不到,殊為可惜。

「你真突破到煉氣化神了?」定行站起身來大喊道。

雖然知道圓靜不會在十方突破這事上說謊,可他仍然不敢相信,選擇動手,除了性格的原因外,未償沒有試探的意思。

「你要不要再試試!」十方作勢向他走去。

「不了不了!」定行連連搖頭,又忍不信出言挑釁,「你要是敢吸收陽光,將太陽真火壯大,我就佩服你。」

與三昧真火、心煉佛火等因修行而來,易得火種、難培育壯大的真火相反,太陽真火極難取得火種,培育壯大反到極其簡單,只要吸取陽光就行。

「我要你佩服干嘛,能多吃兩碗飯?」十方翻著白眼道。他又不是不知死活的二楞子,一點也不熟悉就敢去培養,當真以為太陽真火毀天滅地,連金仙也要忌憚的威名是假的。

「打住,別鬧了,快把這里收拾好。已經過去一天,也不知定光怎麼樣了,我們得趕快。」圓靜說著,率先去搬獵戶尸體,打算找個地方埋了。

「你知道太陽真火是怎麼來的嗎?」前往縣城的路中,圓靜問十方。

「知道一點。」十方道,「說起來還多虧師父,你渡陽光火海劫,引來能照到山坳中的最後一縷陽光,我的神通將它截留下來。至于怎麼把陽光變成太陽真火,我也不清楚。」

「哦!」圓靜點頭,不再說話,專心趕路。

對致遠縣城的衙役來說,這幾天的工作量都快趕上往常一年的了。

為了消滅僵尸,全縣有點功夫的人都被征召,齊聚縣城。習武之人,爭強好勝在所難免,雖然縣令有下令不許動武,違者嚴懲,可執行命令的兵丁是本縣人,七轉八彎後跟肇事者就是親戚,哪里會嚴格按命令辦事,大多敷衍了事。

如此,那些人更加猖狂,平時有恩怨相遇的,三言兩語不合的,爭風吃醋看不順眼的,一通亂打。為了維護治安,衙役差點跑斷腿,不累才怪。

幸運的是,前天朝廷秘武衛來了十幾人,打斷了十多人的腿,還有幾個丟了性命,才把這股歪風邪氣壓下,讓縣城清淨了許多。

縣衙後院住著幾個在上次圍剿僵尸中受傷的人。

在一個單獨的小院中,一位嘴角干裂,膚色泛青的和尚正閉目打座,雙手不斷變幻印決,嘴里配合手印吐出真言。在他身後,一個十六七歲的婢女端著藥液伺候著。

「哇!」和尚吐出一口腥臭黑血,慢慢睜開了睜楮。

「定光大師,您的藥!」婢女將藥拿上前。

「謝過小蘭姑娘。」定光道。

「大師別這麼說,您不但救了老爺,還殺了好多僵尸,平時也很照顧我們窮苦人,能伺候您是小蘭的福氣。」小蘭看了一眼定光,紅著俏臉道。

雖然定光氣色不佳,可蓋不住他英俊的相貌,若膚色正常,簡直就是個粉面小生。小蘭二八年華,正是思春年紀,有此表現並不奇怪。

「哈哈,殺了好多僵尸,真的嗎?」一個流里流氣的聲音從院外傳來。

「劉三,這里是你能來的地方?」小蘭喝斥道。他認得聲音的主人,是個二流子,每天游手好閑,極惹人厭。

門被推開,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邁著八字步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六七個衣服松松垮垮的小混混。

「我是劉道長的座上賓,哪里去不得。」劉三嬉皮笑臉的道。

「你?座人賓?母豬上樹了吧!」小蘭譏笑。

「你……」劉三指著小蘭,氣得發抖,卻又不敢發作。小蘭是縣令夫的貼身丫環,他哪敢放肆。

「哼,我不跟小女人一般見識!」劉三一甩衣袖,看向定光,「喲,這不是人人稱贊的大善人定光大師嗎,怎麼這個樣子啦,真是尸毒沒清,不會是自己配藥弄的吧?」

「你什麼意思?」小蘭瞪著他道。

「我能有什麼意思,劉道長的藥解了所有人尸毒,為什麼他不行?我看是被僵尸嚇得屁滾尿流,不敢出戰,把自己弄得像鬼一樣。畢竟是人人稱道的妙手神醫啊,做到這點不難吧!定光,你說是不是?」劉三瞪著定光道。

「你皮又癢了?」定光淡淡的瞥了劉三一眼。

正所謂虎死余威在,何況定光還沒死呢,劉三可不會忘記被他修理時生死不能的感受。

「噌噌噌!」他連連退後,被石頭一絆,摔在地上。

「就你這樣還敢懷疑大師!」小蘭咯咯嬌笑,「明明是大師尸毒深入內腑,劉道的長的藥解不了。大師說了,等他師門來人就能將他治好。」

「王大人都回來了,他們早一天出發還沒到?我看是瞧著害怕,早跑得沒影了。」劉三羞紅著臉大叫道,「定光,我不管你是怎麼回事,你之前揍我劉三十三次,我現在還你。」

他掏出一張符,扔向定光,再模出一把砍刀,目露凶光的沖向定光。

半空中,符無火自燃,發出一道電光擊向定光。

定光雖發現不對,奈何尸毒深入五髒六腑,法力十去其九,身體疲軟無力,跟本無法完全閃開,只能側身避開要害。電光擊中他右肩,打亂他鎮壓尸毒的法力,尸毒趁勢向心脈侵襲。他的臉色由青變黑,身體開始變得冰冷而僵硬,他知道,自已中了暗算,快死了。

他淡淡的看著劉山興奮貪婪的目光和跟在他身後的幾個小混混,心里頗為嘆息︰「真是可悲又可憐,心智被**掩蓋,弄不清自己能力極限。真以為我死了,你們就能得到別人許下的榮華富貴,金山銀海嗎?」

「不要!」小蘭尖叫,臉色駭得蒼白。形式突變,她到現在都沒反應過來,只是本能的大喊。

多余的事定光一向不做,所以他微笑著閉上眼楮,等待死亡的降臨。他能感到劉三手中砍刀的冷鋒正襲向他的脖子,尸毒已將心髒麻痹,正全力進攻識海,也許下一刻就能突破。

「果然,世事無常,生死無定,想不到我竟然會死在一個小混混手中。」定光心里閃過如此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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