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愣愣的看著二爺,眼楮就像粘的一樣,再沒挪開。
了了第一次看清二爺鎖骨下的紋身,那是一朵朵殷紅的梅花,就像他給她的那根玉簪一樣,盛開的很美麗。透過那層濕噠噠的衣衫,了了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精瘦的身體上一塊一塊的月復肌,還有她一直惦記著的魚人線,以及,那黑叢叢的……
矮油,了了心中的小黑人已經口水逆流成河了。
了了咬咬唇,覺得臉燒得要命「你……」
「梅了了」二爺幾乎在同一時間叫了她的名字。
了了看向他的眼,突然地緊張起來,不知怎地,她竟覺得這一刻的二爺和平時的不一樣。
「你回清風樓去吧。」
二爺的目光透過面具直直的落在了了身上。
之後,之後二爺就走了,一室水汽,只留了了一人在其中不知所措。
了了愣在原地,靜靜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他不會回來了,了了很清楚。
她清楚的看見,他離開時,手中攥著的是她的那塊白玉。
……
夏日的天亮的很早,山林中一抹火紅的顏色醒目的讓人挪不開眼。
曲晚唱提著一袋熱騰騰的包子在山林間快速穿梭。
山上很少有人來,所以也沒有什麼像樣的路,晚唱這一路走來裙邊沾了不少泥泥草草的。
「唉,了了,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她嫌棄的拍拍衣服上的泥土,低頭間,一只大胖兔子出現在眼前。
晚唱一喜,擼起袖子,彎,猛地向兔子撲去。
只見那兔子長得胖,卻靈活的很,後退一蹬,遠遠地跳開了。
「嘿嘿,小兔子,你就乖乖從了我吧,我一定把你烤的香香脆脆,讓你不枉此生!」晚唱半跪在地上,一臉邪惡的看著遠處的兔子,說著又是一個猛撲。
兔子見她又撲來,蹬腿就逃了。
「別跑,站住!」晚唱大喝一聲,抓起包子就追它而去。
山間小院,了了坐在秋千上發呆,她似乎還沒有從昨晚二爺的離去中緩過神來。
「站住,別跑!」遠遠地一個聲聲音打破了了了一臉的痴呆相。
她剛一抬頭,就覺一熱乎乎的東西重重的砸在自己懷里,低頭一看,一只胖乎乎的兔子。
了了揪揪它薄薄的耳朵,「阿希,你不要總是這麼神出鬼沒的行不,嚇我一跳吶。」
「了了,抓住那只兔子,不要讓它跑了!」
晚唱!了了有些驚訝,只見那紅衣女子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
了了從秋千上下來,懷里的阿希順勢跳到了地上。
「你怎麼在這?」
「唉,兔子兔子,你怎麼讓它給跑了!」
「啊?」了了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眼前急得跳腳的女子。
「唉,本來還想著今天能吃上烤兔子吶。」晚唱一臉失望把包子塞到了了手里「給,吃吧,還熱著吶。」
了了看看手里的包子,還是有點反應不過來「你怎麼在這兒?」
「來接你啊。」晚唱一坐到秋千上,呼啦呼啦的扇著袖子,「對了,你趕快去收拾收拾,我約了以柔中午在水雲間吃飯吶。」
「啊?」
「啊什麼呀啊?快去收拾呀!」晚唱見她不動,便又站了起來風風火火的推著她往屋里走。
屋子里,了了坐在床邊一件一件的疊著衣服,另一邊,晚唱斜靠在榻上大口大口的吃著包子。
「你不是說包子是專門給我買的嗎?」了了看著她沒好氣的道。
晚唱一頓,轉頭看向她「哎呀,你的不就我的嘛,再說,這真的是我天還沒亮就為你排了好久的隊才買來的,而且,你現在不還忙著吶嘛,我就想幫你吃了,要不一會涼了就不好吃了。」
了了白她一眼,繼續手中的動作,只是這一件件的衣物就像一棵棵洋蔥,辛辣的很。
二爺送她的衣服。
二爺送她的梳子。
二爺送她的胭脂。
二爺留下的字條。
還有二爺送她的玉簪。
不知不覺中,二爺的影子充滿了她的生活。
了了握著那只玉簪,眼楮空空的看著這間屋子,二爺昨天沐浴的浴桶還在那里,櫃子上還整整齊齊的放著他平日里穿的衣服,桌子上是他沒有喝完的茶……
「呦,這玉簪子不便宜呀!」晚唱一看見那支簪子,眼楮立馬放了光,丟下手中的包子,轉眼就來到了了身邊,「阿黎送的吧,嘖嘖,這簪子看著很有傳家寶的意思吶。」
了了沒抬頭,只是輕輕的說了一句「不是他送的。」
「啊?」晚唱一愣,不是阿黎送的,可是這簪子……
「是我一個小時的玩伴送的,他叫小雲兒。」
小雲兒?晚唱凌亂了。
了了再次環顧這間屋子,目光停留在門框上,那里掛著一串風鈴。那是二爺親手做的,一個簡單的竹筒,上面吊著兩塊小竹片,上面分別刻著兩個人的名字。
了了,這樣我們可就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了,現在只是結繩,以後就是結發,怎麼樣,你現在心里樂開了吧,我可是堂堂王爺,以後你就是王妃了。
「唉!了了。」晚唱在她面前揮揮手「你又在愣什麼呀!」
「嗯?哦,走吧。」了了把玉簪放回包袱里,深吸一口氣,抱著包袱走到晚唱身邊。
「晚唱,我想回家看看。」
晚唱皺皺眉,臉上浮起一絲擔憂「了了,你怎麼了,我咋覺得你今天有點不對勁。」
了了淡淡看了她一眼「走吧。」
水雲間,大廳里坐著兩名很惹眼的女子,一個紅衣勝火,一個翠如碧玉。
「啊,以柔怎麼還沒有來呀!」紅衣女子已經不知道是在發第多少便牢騷了。
綠衣女子沒有理她,只是低著頭靜靜地看著手中的一本書。
福伯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啊?他把梅家的族譜給她是要干什麼?還有怎麼還給了她這麼多房契?
了了不禁想起剛剛回家時福伯對她說的話。
‘小姐啊,這些東西你拿著我也就放心了,以後福伯不能照顧小姐了,有這些在小姐身邊好賴不會讓小姐過得太辛苦’。
「晚唱,我總覺得福伯有哪里不對勁。」了了心里還是有些不踏實,總覺的心里悶悶很不舒服。
「你還在想那件事啊。」晚唱看著了了,她的臉上今天一直都浮著淡淡的愁雲「唉,別想那麼多了,也許是福伯年紀大了,畢竟人老多情嘛。」
說話間,就見一對藍衣男女走進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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