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娜只感覺車子猛的一個急剎車,她看著身邊陰晴不定的男人。
「要是不樂意,我現在就下車
說完,手已經落在車門上,正欲打開車門。
「陳思娜,你有過多沒完?」
顧南晞沉著聲音里全是不耐,看著身邊的女人,握在方向盤的手指緊緊候爾一縮。
「沒完!」
她對上他的眸子,略示倔強的說道。
車子唰的一聲開了出去,顧南晞在這之後沒有再說話,陳思娜感覺到整個車廂里的氣氛特別壓抑,另開臉望著車窗外,落目的是那早已熟悉的風景,心里某個地方隨著一扯。
「顧南晞,我們就這樣結束吧,做回普通朋友
她清清冷冷的開口說著,目光落在窗外沒有看到顧南晞因她這話而陰沉的俊顏,她似在自言自語。
「你救了我這麼多次,我想我應該是還清了
接著她再次補充道。
顧南晞擰緊眉峰,額頭處的青筋滲了出來,可見他此時有多隱忍。
這該死的女人招惹過多他後,竟然說兩清了,還要做回普通朋友。
「在床上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做完那一次就兩清了?」
陳思娜胸口一滯,不可思議的看著他,腦海里自動灌充著那次她被下藥,主動粘著他,在他身上扇風點火,最後還跟他做了最親密的事。
「你無恥!」
她羞紅著臉,顫抖著聲音控斥了一句。
顧南晞看著她只啞巴的神情,莫名的心情舒暢——
陳思娜幾乎是跑著回到自己的宿舍,感覺到顧南晞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腳步不由的加快起來,黑夜里她那搖搖欲墜的身影,讓顧南晞的目光緊緊鎖著。
直到轉角處沒有了她的人影,他才撥打了韶越的電話,听著那邊還是繼續嘈雜的聲音,神情復雜。
「把房號發給我,現在過去
韶越听著電話那端男人的聲音有些不耐,轉頭看已經跑趴下的蔚藍,不由的擰眉。
顧南晞看著手機里的房號1241,自動翻譯成要愛是你,想著剛才她在自己車上那決裂的話,胸口悶悶的,很不舒服。
幾乎是連闖紅燈到達酒吧,修長健壯的身體剛進酒吧的大門就引來了陣歡呼聲,當初她是不是也是看中了自己這副比皮穰,所以才這般對他窮追不舍,甚至還一個人去到特種部隊想要在那里把他撲倒?
韶越看著一臉怒氣進來的男人,很識相的一句話都沒有說,但卻很自覺的把酒拿了出來,然後在他面前放下一個空杯,盛得滿滿的。
「她說要跟我劃清界線
顧南晞抿了抿酒,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
韶越一愣,沒有答話,目光落在另一邊呼呼大睡的蔚藍身上,她紅唇微啟,雙頰酡紅,一雙清透的雙眸此時緊閉著,而那卷翹的黑睫毛卻大大方方的落在那,他看著不由的口干舌燥。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家里跟他介紹的紅三代相親對話是這個女人,最重要的是還把他給踹下床的女人,這樣野蠻沒有品德的女子怎麼可能入得了他的眼。
「你有听我說話嗎?」
發現他在失神,顧南晞握著酒杯的手猛然一捶,支離破碎的是他手中的酒子。
「照我分析,要是上了床之後要劃清界線;一個原因是你不行滿足不了她;另一個原因是你太行了讓她接受不了
韶越臉不紅心不喘的很有道理的議論起來。
顧南晞黑眸緊緊一縮,他當初直接射了,她都安慰著他不管他行不行,者不會影響她對他的好感。
而眼下,難道是太行了?把她嚇到了。
韶越哪里知道,自己一句平凡的話勾勒起了自己的兄弟一翻情緒——
顧南晞酒量一直很好,可是今天有些煩心思,酒一杯一杯的落肚,等他從酒吧出來的時候,已是搖搖晃晃。
顧恆笙看著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弟弟,黑眸緊緊一縮,他對自己的排斥他當然能看到,可是腳步還是不由的挪了過去︰
「顧總」
旁邊的助理叫上了他,聲音有些緊張。
「沒事!」
他對著助理揮了揮手,示意他沒事,自己已經站在顧南晞身邊。
「喝了這麼多?」
走近,聞著他身上刺鼻的酒味,他擰著眉說道。
顧南晞嘴角輕輕一勾,冷諷一聲道︰
「不用在我面前假好心,我再也不會受你的欺騙
他冰冷的聲音一出來,顧恆笙臉上的笑容有些維持不住,垂在雙側的手緊緊相握。
「南晞,事情過了這麼久,你又何必耿耿于懷呢?再說你現在有愛你的女孩,你更不應該……」
「夠了!」
顧南晞猩紅著雙眸一聲大吼,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四周都開始凝結著寒霜,接著一個撞擊聲,顧恆笙只感覺自己的唇角一痛,他似乎還嘗到了血腥的味道,他嘴角噙著淺淺的笑意看著發狂至極的男人。
五年了,他還沒有放下。
每提一次就發狂一次。
「顧總!「
助理緊張的走了過去,看著已經掛了彩的自家老板,再看顧南晞,他想幫老板出頭,可卻雙腳輕顫著
「沒事!「
顧恆笙一副不以為然的神情,似乎這一拳頭是他應得到的一般。
「這樣,是不是我欠顧家的債就兩清了?」
顧南晞黑沉著臉,不敢置信的看著顧恆笙,腦海里浮現陳思娜在車上的話。
每個人都這麼著急的擺月兌顧家?
是欺負他顧家沒人嗎?
他冷冷一笑。
「顧恆笙,你欠顧家的,我要你一輩子都壓在胸口里,,不得安寧。「
他的聲音如地獄羅剎一般陰冷,沒有理會眾人那些探究的目光,出了酒吧。
音樂在他身後,背著蔚藍急 的隨了上去,心里大聲感嘆自己為什麼每次都是做這樣的事?
「你以自己的名義,整一個陳書舉!」
陳思娜不是要離開自己嗎?他就讓陳書舉非自己不行。
這盤棋他算是贏定了。
韶越的余光剛好瞥到顧南晞那個深沉的笑,心突然一驚,或者別人都不了解這個男人,可是他卻清楚得很。他這是玩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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