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真的是太美了!」
安然驚嘆著,雙眼看著陳思娜,眉宇之間全是贊美。
陳思娜特不好意思,垂在雙側的手緊緊握著裙擺,緊張又不安的,小心翼翼問︰
「真的漂亮嗎?」
「嗯,我帶你去給南晞看看,一定會閃瞎他的雙眼的
安然很真實的看著她說,拉著她推開房間的門,看著門外空蕩蕩的沙發,擰了擰眉︰
「他哪去了?」
她問著其余的人。
「剛出去不久!」
「等著,我去把他找回來
安然松開思娜的手往外走去,那倉促的背影讓陳思娜的腳不受控制的跟了過去——
顧南晞坐在車里,搖下車窗,一只手搭在車窗上,火紅的星光在他指尖淡淡的亮著,地上灑了一地的煙灰。
望著天空那輪明月,黑眸里第一次出現茫然,他其實也不知道就這樣把她帶回家算什麼。
他對她有著淺淺的喜歡,既然有著喜歡,就算將來生活在一起也不會厭惡。
至少將來不會想著怎麼跟她相處,因為她都是圍繞著他的生活在轉。
若不帶她回家,顧老爺子真的在那里當場宣布跟小美訂婚的事……
他擰著眉,臉色有些陰暗。
「南晞,你怎麼坐在這里?」
安然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他掐掉手中的香煙仍到遠處,臉上恢復以前的清冷。
「你抽煙了?」
她著鼻子,另一只手揮了揮。
顧南晞沒有說話。
「你都決定好了嗎?」
安然神情有些復雜的問。
「嗯!」
顧南晞點了點頭,一語雙關的回答了她隱藏的另一個問題。
「你進去看看滿意不滿意?」
安然瞬間臉上換上驕傲的笑容,伸手欲拉開車門讓顧南晞下車。
「然姐!」
顧南晞沉著的聲音讓安然一怔。
他已有幾年未這樣叫過她然姐了,甚至從來不主動來看過她,若不是這次因為帶著那個女孩來,她以為他這輩子都會拒絕跟她見面。
「你說她過得好嗎?」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受傷之後的疼痛,那是陳思娜從未听過的無奈與彷徨。
她站在門口,感覺到自己身體的溫熱正倒流著,覺得全身冰冷。
他不是沒有情感,只是未在她面前表現過而已。
說得再多,不過就是兩個字,他跟她不太熟!
「一定很好!」
安然給了他一個的寬慰的笑,自己則吸吸鼻子,手擦了擦眼楮。
「外面風太大,把沙子都吹進眼楮里了,我們快進去吧,不能讓思娜待久了——
「南晞,看我把她打扮得美嗎?」
安然看著一打開門就站在那的顧南晞,挑著眉說。
顧南晞眼里閃過抹驚艷,但很快就被隱去,看著陳思娜的目光從最開始的清冷慢慢的染上幾分熾熱。
大紅色,若駕馭不了它就會顯得有些土,然而思娜卻把紅色的美襯托的淋灕盡致,大方,高端,簡單……都在她身上體現出來。
「還行!」
顧南晞最終的評價就是這簡單的兩個字。
安然看著陳思娜聳了聳肩,
「男人有時候就是嘴硬!」
陳思娜忍不住一聲輕笑,顧南晞牽著她離開的動作一頓,轉過頭目光淡淡的從她身上掠過。
「注意端莊!」
「……」
陳思娜語結,難道笑就是屬于不端莊了嗎?——
看著倆人相攜離去的背景,安然垂了垂眼,短發遮去的雙眸里藏著全是慌亂!——
「今晚專程讓安然姐幫我打扮一番,今晚的聚會一定很重要是吧?」
陳思娜坐在副駕駛位上,神情淡淡的挽起唇角,嘴色勾勒出一個淺淺的窩梨。
顧南晞目視著前面,听了她的話才轉過頭看了她一眼,
「今晚你只需要當好我女朋友這個角色就可以了,其它不用想太多!」
他說得很輕松,听在她的耳膜里心卻緊了緊,做好這個女朋友的角色,那代表著晚上的的聚會真的很重要。
「要是我不小心出了差錯怎麼辦?」
她似自言自語的說。
「不是還有我嗎?」
溫柔的話與手背突然傳來的溫熱讓陳思娜一怔,手不著痕跡的從他掌中抽了出來,指過耳邊。
「嗯
她輕輕的應允了一聲。
顧南晞眉頭擰了擰,再次明顯的感覺到她突然對自己的疏離,胸口悶悶的很是不舒服,掌中的柔夷消失的瞬間,他也隨著一怔,指尖還帶著她的余溫。
「再帶你去配一雙鞋子。「
他沉著聲音道。
陳思娜根本沒有說不的權利,沉默代表著認同了他的做法,她看著窗外,腦海里想像著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聚會讓他如此勞師動眾的打扮自己。
「說話!」
突然一道刻意壓抑著的聲音讓她了僵,轉過頭,擰了擰眉看著突然陰暗著臉的男人。
幾秒後,目光再次落向窗外。
「你不是很會說的嗎?」
顧南晞沉著的聲音里透著不悅,陳思娜轉過頭看了眼性情古怪的男人,
「有什麼事嗎?」
她清冷的問。
「你這是什麼態度?像是一個女朋友對待自己男朋友的態度嗎?你就這麼的不爽幫我這個忙,何必開口就答應了呢?」
顧南晞冷嗖嗖的話像一道冷裂的風一般從她心底竄過,很冷,還帶著點疼。
「戲不是還沒有開演嗎?」
她有些無謂的話讓顧南晞把車子突然停在一邊,他凌厲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似要把她看穿一般。
明明是她先來招惹他的,現在又這幅不耐的神情,見異思遷說的就是她這樣的女人!
「要是你那麼不樂意,現在就給我下車!」
他那突然冰冷的神情跟冰冷的話語讓陳思娜只覺得自己的胸口窩著一熱血,不上不下的甚是難受。
咬著唇狠狠的看了他一眼,手剛踫到車門。
「滴嗒一聲,車門被反鎖上。
她瞪著圓目看著出爾反爾的男人,胸口氣得起伏得厲害︰
「顧南晞,你是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最清楚嗎?」
他突然手一伸落在她的腰上,在她還沒有來得及反抗之時用力一扯,她整個人幾乎貼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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