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晞,我留在這里照顧你吧。愨鵡曉」
陳思娜想了一下,覺得自己還是在醫院照顧他比較好,留下他一個人在這里,她總覺得不太放心。
「不用,你回學校吧。」
顧南晞目光落在手上的書本上,掀了掀眼簾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可是……」
她還是有些猶豫。
「沒有你在這里,我反而更清靜了!」
顧南晞擰著眉,似不悅的說。
陳思娜心微微一沉,臉上滑過抹失落的神情,顧南晞看著胸口一滯。
「你晚上再過來吧。我讓韶越來照顧我。」
陳思娜臉上終于露出抹笑容,對著他點了點頭,出了房間。
顧南晞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眼里露出抹不舍的神情——
陳思娜趕回學校,練完了舞曲就回到宿舍洗了個澡出來,蔚藍跟欲若冰都回來了,看著她著急著出去的模樣。
「又出去?」
冰子狐疑的問。
「顧南晞受傷住院了,我晚上過去照顧他。」
陳思娜吹著頭發一邊說。
「嗯?就你一個人照顧她?」
「是啊!」
冰子一听,挑了挑眉,對著蔚藍使了個眼色,一人檔在思娜旁邊,另一個站在她的手提袋處,之後兩人若我其事的坐在那里哼著歌。
「今晚有進展,一定要感謝姐哈。」
思娜出門的時候,冰子嘿嘿一笑的說,思娜雲里霧里不知道她什麼意思,只是著急的出了宿舍。
很巧,剛到宿舍門口就一輛的士停在她面前,她毫不猶豫的就坐了上去。
「師父,去市二醫院,謝謝。」
心里想著一會打包什麼東西給顧南晞吃,她住宿舍,都有飯堂,所以也不自己煮,加上宿舍煮飯吃有油煙,所以也沒有那個條件。
一般除了食堂之外就在外面吃點。
「師父,這不是去市二的路啊?」
她想了好一會兒,看向窗外,發現此時的路根本不是去醫院的路。
「姑娘,這條路更近。」
開車的人的聲音有些清冷,陳思娜隱約覺得不對徑。出過幾次事的她此時心里泛生了疑問。
「師父,你停下車吧,我在這里下。」
說完,手已經開始拉開包拿錢。
開車的人從她手里接過錢的瞬間,那雙眼鏡下閃過抹精光。
陳思娜推開車門還有有些偏遠的公交車站,走了過去。想著自己也真夠倒霉的,竟然坐上了個剛上道的的士,路都不認識。
時間已經差不多七點了,從這里再去醫院起碼還要差不多一個小時。
她有些氣自己剛才在學校門口的時候就應該直接坐公車,雖然慢一點最起碼比現在好。
絲毫沒有感覺到身後不遠處,有一個人鬼鬼祟祟的隨著她。
走了差不多十五分鐘才到公交站牌,空無一人的停靠站只有她一人,顯得很是冷清。
直到旁邊傳來拖拖的聲音,她才轉過頭看了眼不知何時已經走在自己身邊的男人,腳上穿著拖鞋,身上卻穿著羽絨服,頭上還帶著個毛線帽。
她眉頭擰了擰,這人應該不太正常,她心里第一的感覺就是如此,身體也明顯的做出了回應,往旁邊挪了幾步,離他遠點。
那人似乎又沒有什麼其它特殊的動作,站在那,目光看著公交車來的方向。
幾分鐘後,陳思娜的警惕心也落了下來。
她覺得,自己應該是想多了,帶了有色眼鏡看人。
十分鐘後,18路公交車終于緩緩駛來,陳思娜跨前兩步,揮了揮手,突然手猛的被人一扯,她一個踉蹌跌坐在馬路上,公交車剛好一個急剎車停在她面前。
她大松一口氣,回神才想起來自己的袋子被人搶了,而搶的人卻是剛才一直站在她身邊的男人。
「抓小偷啊。」
她慌亂的站了起來,看著遠處那個跳得飛快的黑點,大聲叫道。
自己卻一直往那個方向追去。
終于,那人消失在她的視野了,不知道轉去了哪里,她一陣落空,里面還有她這個月的生活費呢。
而且手機,證件都在里面。
「嗨,美女,我們又見面了。」
低落之即那邪魅的聲音傳來,陳思娜不由的一怔,轉身去看到蕭宏生此時手里正提著她的手提袋,勾著唇角,臉色盡是愉悅的笑。
腦海里不由的想到第一次見他的情景。
「是不是搶我包很好玩?」
她神情有些淡,聲音有些冷。
蕭宏生一愣,顯然沒有想到她又把這事當成了他設計的英雄救美的橋斷。
「我幫了,就這樣報答我?」
蕭宏生棕眸里閃著抹奇異的光,灼灼的望著她。
「我記得上次就跟你說過,這手段早就過時了!」
陳思娜從他手里搶過自己的手,轉身就往前方走去,對于這樣的男人,她真的不屑多說一句話。
「陳思娜,你是不是對我有所誤會?」
身後傳來的話讓她腳步一頓,竟然還說她誤會,這明明就是擺在眼前的事實了。
費她時間不說,還害她失落了好一會兒。
「誤會嗎?我第一次遇到你,也被人搶包,也是你幫我搶了回來;現在我又被人搶了包,結果你幫我奪回來送我;你不要跟我說這是巧合!」
她因為生氣,快速的說話,胸口起伏得厲害,看著蕭宏生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她不由的擰緊眉峰。
「其實,這真是巧合!如果你願意听,那給我個說給你听的機會!」
蕭宏生似乎沒有看到她那吃呼呼的模樣,臉上帶著幾分溫暖的笑容,眼神示意著不遠處停著的跑車。
「不用了!」
陳思娜直接拒絕著,往前面的公交車門走去。
蕭宏生棕眸微微眯起,這個女人還真的是很不給他面子,他堂堂宏少什麼時候這樣笑臉迎一個人?她卻總是無視他。
「陳思娜,是不是我太優秀了?所以你才不敢靠近我,怕愛上我?」
蕭宏生檔在她面前,挑眉,目光逼視著她。
「我說,你是不是太有自信了?我愛上你?你開什麼國際玩笑。」
思娜真的覺得很可笑,還有這麼臉皮厚的男人,還真當長得一幅好皮囊就每個女人都要往他身上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