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回來了?」
剛進家門,里面就傳來溫婉好听的聲音跟撲面而來的飯香味,陳思娜轉身笑著︰
「南馥姐,我過來打擾你了。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愨鵡曉」
「說什麼笑話,我歡迎你來還來不及喲。」
顧南馥正在擺放著碗筷,下午的時候就接到顧南晞的電話說晚上跟思娜一起回來家里,她主動提出做飯呢,說好好慶祝一下他們領了證。
陳思娜笑了笑,在鞋櫃那里找著自己的粉色毛毛鞋,彎著腰看了好一會兒都不有看到,最後將旁邊一雙灰色的鞋子穿在了腳上,剛走進廳里就看到顧南馥腳上穿著自己買的最愛的粉豬毛毛鞋,莫名的心里不舒服。
她責怪自己內心太狹隘,竟然跟他姐姐計較起來。
顧南晞挽著她的手走了過去,看著一桌的菜,低低一笑。
「這麼多菜?」
「當然啊,我可是相當于你帶女孩子第一次坐在我面前,我這個做姐的可不能失禮她,同時得給她做個榜樣,將來讓她好好的照顧你呢。思娜,你說我說得正確嗎?」
陳思娜剛著椅子就听到顧南馥的話,輕輕一笑點了點頭,目光瞥了眼她的手腕,那天她可是清楚的在那里看到條疤痕。
「不是你們常說的,想要抓住一個男人就得先抓住他的胃嗎?」
顧南晞看著思娜,挑眉,將一塊咖哩雞夾到她的碗里,目光充滿柔情跟愉悅,坐在對面的顧南馥夾菜的動作一頓,很快就恢復自然。
「我不想吃這個。」
思娜擰了擰眉,將他剛放進碗里的菜又要夾到他碗里去,顧南晞頭湊了過來,在她面前張嘴,她一聲輕笑放進了他嘴里,看著他滿意的輕笑,連咀嚼的動作都是那麼的養眼。
顧南馥握著筷子的手白皙又縴細,卻沒有多少肉,此時骨骼突出。
沒有人比她更了解顧南晞,有嚴重的潔癖,別人筷子踫過的東西他是絕對不會在踫的,甚至在家里都還要備一雙公共筷子,可是剛才卻那樣親昵的主動的從她筷子里吃東西。
兩人眉目傳情,他眉宇之間的愉悅都是那麼的明顯,是以前從未見過的。
咀在嘴里的菜突然沒有了什麼的味道,如果嚼蠟一般,顧南馥臉上還是一如剛才般,得體溫婉的笑容,那張臉下是什麼樣的心情,或者只有她自己知道。
「你有去看嗎?前不久他不小心被車撞了一下。」
顧南晞優雅的吃著飯,時而幫陳思娜夾了夾菜,感覺到她的沉默後,不經意的開口。
顧南馥臉上笑容頓時僵硬了下來,轉而是驚慌的神情,
「她現在沒事了吧?我不敢突然之間出現在他面前,害怕這孩子接受不了。」
她不是沒有想過去看他,可是看到那張越來越像顧恆笙的五官時,都在提醒著她顧是怎麼樣才有的。
而那個男人還要挾她。
「不用,顧比一般小朋友都懂事,接收能力很強的,南馥姐你不用擔心。」
思娜笑著安慰,顧南馥抬頭看了她一下,明明是感激的目光,可是她卻感覺有點不一樣,又有些說不出來哪里不對徑。
「思娜跟很熟悉啊?」
南馥抿著唇一笑,問。
「很喜歡她,可能那家伙知道她會是他的舅媽吧。」
顧南晞模了模思娜的身後的長發,將顧南馥的問題回簽了過去。
這樣緊張跟維護著陳思娜的模樣讓顧南馥覺得自己突然都不了解他。
飯後,
思娜主動要求收拾餐桌去洗碗,但被顧南馥攔下,讓她好好陪著顧南晞看電視,或者上樓玩,而她則圍著陳思娜買的粉色圍裙在廚房里忙碌起來。
有種感覺,她不是在自己的老公家,而是在老公姐姐家的樣子。
這種感覺讓她覺得是外人,想了想,歸要結尾她跟顧南晞速度太快了,所以還沒有反映過來吧。
她去了個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顧南晞拿著電話站在客廳的陽台上,背對著這邊,修長堅挺的身材在月光下的籠罩下接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旁邊也是一道長長縴細身影。
顧南馥站在他旁邊,一頭長風隨風吹起,凌亂的落在他的肩上,外面高高的掛著圓月,很美的一副畫面,她站在看著外面的身影,突然覺得兩人很般配,
姐弟剛相逢應該有很多話說吧。
她轉身上了樓。
她一點都不含糊的進了他的臥室,滿室的花得很舒服,推開陽台的門,在站好看著玻璃窗外含糊不清的風景,雪基本已經述了下來,透著玻璃她看著凌碎的雪花落在上在,整個室內由于暖氣而感覺不到寒意。
身邊一簇簇的玫瑰花也沒有感覺到寒意,帶是燦爛的奔放著。
不得不說顧南晞真的很會享受,明明自己少住這里,可是偏偏種著這麼多漂亮的花,讓整個臥室都是花的清香。
從外面走了進來,拉上落在窗簾將自己的袋子里的睡衣跟洗漱用品拿了出來放進里面的浴室。
看著里而那套女性的用品,手上的動作一頓。
他姐姐的東西怎麼放在這里的浴室,難道客房的壞了?
擰了擰眉,最終將自己的東西又放回了包里。
有些無聊,還有些突來的心緒不寧,陳思娜坐在床頭,看著床頭櫃上的書,隨手抽了一本就看了起來。
絲毫不有注意到手里拿著的是,讓你如何做一個成功的女人。
看了前卷之前才看到上面那絹絹字跡,一如它的主人給人的感覺,溫婉得體——女性之美,南馥——
「南晞,你跟她很般配。」
顧南晞剛掛下電話,溫婉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來,顧南馥走了過去,站在他身邊。
「嗯,她很愛我,一直以來都是主動的為我在付出,我一直都沒有回應,她卻一直不松懈,這樣的女人值得我喜歡。」
顧南馥沒有想到他這般直接的說出他喜歡她,交待給她听倆人的情感經歷,這幾天拼湊起來的心突然在這一刻碎了,她臉色僵了僵,很聰明的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下雪,很美。」
她目光看向外面。
顧南晞想到的是昨天他跟陳思娜倆人站在那,迎來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她還說指著兩人沾著雪的頭發說,這樣是不是白頭偕老了。
那個女人,他輕輕的笑了一聲。
顧南馥轉眸,看著男人清冷的臉上散著溫柔的笑意,紅唇抿了抿,目光落在窗外的月亮了。
「南晞,我們很久沒有這樣一起賞月了。」
曾經她跟他最喜歡站在這,看著深藍色的天空,雖然兩人都不說話,可彼此的心意都心照不宣,都明了,她一直以為顧南晞是知道她的心的,就如她知道顧南晞對她的心一樣。
可是倆人從未有過逾越之舉。
可是她卻偷偷的親吻過他的側臉,那晚的月亮很圓,把她的臉照得通紅通紅的,她偷親之後看到他的睫毛顫了顫,驚嚇的以為他要醒來,結果沒有,讓她大松一口氣。
「進去吧,這里冷。」
顧南晞轉身走進了進去,顧南馥也跟了進來。
他的目光轉了一圈,不有看到那抹熟悉的人影,洗手間的門是打開的,眉頭擰了擰。
「可能上樓了吧。」
她說道。
「早點休息。」
顧南晞留下一句話後上了樓——
陳思娜一听到上樓的聲音就將躺在床上,將被子半拉著蓋在身上,閉上眼簾。
顧南晞進來就看到她睡著了,將她身子放好,被子蓋好掖在她雙側,看著櫃子上的幾本書,難道她還帶書過來了?翻開幾頁之後臉色沉了沉。
擰著眉看了眼陽台上的玫瑰花。
將書拿在手里輕輕的出了房間——
樓下,顧南馥還站在原來的位置,看著窗外,顧南晞站在樓梯口處腳步頓了頓,才下了樓。
書放在沙發上,走了過去。
「一個人久了會胡思亂想,難道你真的放得下嗎?」
他也知道顧恆笙在外面養著女人的事,這是在顧南馥出事之後他才查到的,結果那人倒挺大方的直接承認,一個男人身邊沒有幾個女人算什麼男人?
那時他直接揍上了一拳頭給顧恆笙。
真替她不值得,嫁了個這樣的男人。
她出意外,跟顧恆笙有直接關系,他公司的競爭對手想要得到某塊地,而把她抓去了想利用她,結果卻沒有想到引發了那塊倉庫的汽油爆炸。
那時候,顧剛出生。
所以那個孩子,特別惹人愛,惹人疼。
之後的五年,顧恆笙將公司名改為恆南,取了她一個字,之後的五年也不有跟任何女人鬧緋聞跟娶妻,都說他對已逝的太太情比金堅。
然而外面卻還是養著女人。
照他的話說,顧太太永遠只會是顧南馥,恆南的總裁夫人永遠都只是顧南馥。
這樣的男人,若說對她無情,顧南晞不願相信;
若說對她有愛,顧南晞還是不願相信;
男人愛一個女人不應該是給矛她所有嗎?愛跟身體是分不開的。
「南晞,我是不是留在這里打擾了你跟她?」
顧南馥略顯蒼傷的聲音讓顧南晞心底輕輕的同了一下,臉上卻很平淡,沒有回答。
「我在你心里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