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梅不解,暗自忖道︰「以往師父與師娘議事從未避著自己,此次是何故?或許師父確有什麼重要事情,不便說與自己听。師父真是,弟子听了又有何妨,不听便不听梅梅邊想邊走了出去。
床榻上,二女早同幻天纏在一起。幻天運起天魔無極清氣,與二女分別沖和。當與小婉沖和之際,便命小雪按住小婉涌泉大穴,灌輸真氣。三人身子相接,集合三人真氣,在各自體內往復循環。如此交換輪流輸功,乃是幻天近期悟出的招數,意在盡快提升二女功力。
其實,對于二女功力,幻天只是擔心而已。依二女現在的功力,在整個江湖上除了各大門派的掌教以及一些武林高手,恐怕早不是二女的對手。尤其是小婉,其內力武功,均較小雪及一干眾女為高。盡管如此,但凡想起兩個銀衣蒙面人,幻天便憂心忡忡,擔心不已。自己自保無虞,但小雪與小婉、梅梅、李瀟瀟、靜定師太以及九個魔女,卻萬萬不是銀衣人的對手。
小雪本身根基不足,其武功內力極難在較短時日內突飛猛進,目前唯有小婉可以造就。因小婉體質特殊,且根基深厚,盡可大膽一試。不然,幻天也不會將二女同時拉到一張床榻之上。
半個時辰後,小婉渾身一震,早先被幻天潤化的經脈,突然膨脹起來。一股股溫熱的真氣,急劇地沖向四肢百骸。本已照平常習武之人寬闊數倍的經脈,已經脹到了極限,身體似乎都將爆裂。只見小婉面上殷紅如血,汗水順著香腮滴答滴答地向下流淌。
此時,小婉不但頭痛欲裂,沖進體內的真氣,更像是噴薄的岩漿,一波又一波地沖擊著奇經八脈。體內的寒氣在熾熱如火、狂猛涌進的至陽之氣沖擊下,逐漸分散開來,而後又漸漸融合。沖散、融合,再沖散、再融合,直至相互交融。
小婉漸漸失去了神志,此刻,她已感覺不到身在何處,只覺得體內到處流動著熾熱的真氣。小雪早已堅持不住,流入小婉體內的真氣,順著勞宮穴,回流到體內各處經脈,炙熱的真氣,似乎融化了身軀,小雪渾身猶如沐浴,汗水淋淋。
幻天知道小婉及小雪的狀況,但在此緊要關頭,幻天似乎有種預感,自己的想法極有可能會帶來意想不到的效果。想到此處,幻天忽然生出一個孤注一擲的念頭,再不考慮其他,不禁狠下心來,猛然催動真氣。
忽然,正在極力忍受煎熬的小婉,猛然感到一股更加強大,更加凶猛,猶如岩漿般炙熱的真氣疾速灌入體內。這瞬間的變化,早已超出了小婉的承受能力,但覺腦際轟然一聲鳴響,便昏死過去。與此同時,小雪也是痛呼一聲,仰身便倒。
時間一點點過去,幻天緩緩睜開眼楮,適才,他已將天魔無極清氣用到了極限,長時間催動真氣,損耗巨大,盡管內力生生不息,也是倍感疲憊。足足打坐了半個時辰,方才恢復過來。
盡管耗損甚巨,打坐之後,幻天忽然感覺天魔無極清氣不但恢復如初,並且又精純了一些,這是幻天萬萬沒有想到的。暗道一聲僥幸,愛憐地看著兩個果裎的美女,心中蕩起一陣無盡的愜意。
忽地,但听吱地一聲,門外響起了腳步聲。隨即,便听梅梅嬌呼道︰「師父,師娘,起來用飯了!」
「死丫頭稍等,勿再言語!」幻天傳音,門外立時沒了動靜。幻天輕輕起身,輕輕地穿妥衣服,悄然走出了房間。
梅梅只見幻天一人出來,輕聲問道︰「師父,兩個師娘哪里去了?」
「噓……你師娘正在歇息,小聲說話!」
「哦,弟子明白
「你師娘恐怕要晚些出來,你我用飯吧
「是,師父梅梅應了一聲,忙給幻天擺上筷箸。隨後,兩人不言不語,慢慢用飯。幻天邊吃邊惦記二女,神態有些憂慮。半個時辰後,房內有了動靜,幻天這才放下心來。
房內。
小婉與小雪幾乎同時醒了過來,剛剛坐起,又慌忙捂住胸口。相互看了一眼,覺得甚是羞澀。隨後,相顧一笑,便已釋然。
原來,當小婉被幻天以凌空攝物手法吸到床上時,早就驚慌失措,想要掙扎,怎奈抵不過幻天的侵襲,不一刻便束手就擒。在瘋狂的歡愉中,早忘了羞澀,等到幻天忽然運氣之際,方才清醒。但剛剛清醒,便又在幻天無儔的天魔清氣沖擊之下,慢慢失去了神志。
在恍惚與痛苦之中,她心中只存留一絲靈智,知道幻天此舉是為了什麼。因此,才在難以忍受的情形下,極力控制自己,在命懸一線之際,憑借超絕的毅力,度過了一場生死劫難。幻天不是不知,這樣行功很是危險,但考慮江湖局勢,卻是不得不為。若非小婉與小雪功力深厚,及時導引真氣歸入正途,稍一疏忽,便極有可能走火入魔,暴斃身亡。
此刻,兩人面目仍有些紅暈,這不是歡愉激蕩時才有的紅暈,而是相互輸功時,真氣沖擊,經脈鼓脹的結果。想到適才的情形,小婉又感到體內有些熾熱,顧不得嬌羞,急忙坐定,五心朝天,凝神運功。
小雪靜靜地看著,但見小婉剛剛閉上眼楮,身子便已飄然而起。隨後,猶如凝脂般的身子,奇異地懸凝在離床三尺多高的空中。漸漸地,小婉面上的紅暈悄然退去,細女敕潔白的身子,表面漸漸泛起一層熒光,如脂如玉,晶瑩剔透,恰似一尊玉雕。
小雪越看越驚訝,感覺小婉已然不是凡塵之人。而低頭看向自己的身子時,恍惚間,皮膚之上也仿佛現出一層晶亮的汗水。小雪甚是疑惑,不由輕撫起來。當玉手剛剛接觸到皮膚,那層好似汗水的浮層,卻忽然變成了肉眼難辨的粉末。小雪一驚,雙手快速拍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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