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想練功?」幻天說著,大手倏伸,將小雪兩人攬在懷里。二女初時還在勉強抗拒,不一刻便已是嬌喘吁吁。幻天見狀,輕輕地道︰「相公自死丫頭那吸納了不少地心寒母之氣,趁此時機,便轉化給兩個娘子吧
二女听了,不禁面現喜色。小雪道︰「輸功乃是好事,相公願意如此,妾身沒有異議。只是相公在行功之時,動作勿再那般猛烈才好。否則,我與二妹實在難以承受
「不做生死之搏,難以達到極致,爾等定要忍住說罷,也不管二女如何,抱起小雪便放在了身前。對小碗道︰「婉兒按在小雪涌泉及百會穴上,稍候,你我共同發力傳功。傳功之時,我進你退,吐故吸納,此是一舉兩得之法
小婉道︰「妾身明白,相公勿慮,此事已做過不只一次說罷,小婉凝住幻天,抬起玉手慢慢放在小雪百會穴上。而另一只玉手,則按在小雪涌泉穴上。隨後,看一眼幻天,道︰「相公,是否可以開始?」
幻天表情輕松,微微點頭。旋即,猛然發出真氣。小雪痛哼一聲,嬌軀不由一陣顫抖。僅僅片刻功夫,嬌面已是赤紅一片。而小婉也在吐納真氣時,同時感到在奇經八脈中充滿了溫和之氣。雖然鼓脹欲裂,但卻舒爽異常。三人在房間中靜靜地行功,漸漸進入忘我之境……
西岳廟。
群雄面現愁容,雖然月台上下坐滿了人,但氣氛卻異常沉悶。原定辰時末繼續召開大會,但早晨起來後,各派相繼發現,又失蹤了四十余人。因而,不得不推遲大會。眾人驚慌莫名,惶惶不可終日。
更為奇怪的是,每當眾人正在苦苦尋找之際,便會有人前來報信,準確地指明失蹤之人的去處。三日以來,找到的那些尸首,幾乎具具尸體都是黑灰色。眾人倍感蹊蹺,卻又想不出此中奧秘。
無塵道長咳嗽一聲,朗聲道︰「眾位掌教,各位英雄,今日是武林大會最後一日,為便于剿魔聯動,經議事堂議定,各門各派將按地域分做四個分部,以便及時報信,協調行動。四大分部的具體設置是,北部設在少林,南部設在武當,東部設在青龍幫,塞外設在大漠養馬堂
眾人剛要開口附和,忽然傳來「撲哧」一聲。
這聲音來得極為突兀,眾人無不驚奇。順著聲音來處抬頭一看,忽見灝靈殿檐角之上,正坐著一個少女。那少女約有十六七歲年紀,一襲淡綠色裙衫,嬌面稚女敕萬端,笑靨如花。雙眼之上貼著樹葉,樹葉中空,露出兩只激靈的大眼楮。
少女手中拿著一根樹枝,拍打著檐角,悠閑自在,狀甚頑皮,絲毫未將眾人放在眼中。眾人舉頭仰視,少女的雙腳晃蕩著,蕩來蕩去,就那樣頑皮地看著滿場黑壓壓的人群,毫無慌張之感。
眾人十分驚奇,不知這少女何時來到檐角之上。無塵道長見狀,覺得非常蹊蹺,仰頭問道︰「這位姑娘,快快下來!」
少女道︰「這里不錯,我為何要下來?」
無塵道長有些慍怒,道︰「這里正開武林大會,丫頭快快下來!」
「你說下來?」
「正是!」
「你說下來我便下來?」
「你……快快下來!」無塵道長顯然已經有些憤怒。
「爾等繼續開會,我看著便是
無塵道長面色一沉,冷聲道︰「快快下來,如其不然,貧道便……」
「不然,你這老雜毛便殺了我?」
無塵道長須眉一顫,怒道︰「丫頭可惡,若再出言不遜,休怪貧道辣手無情
「辣手?殺人?老雜毛不修行了?」
「臭丫頭找死!」忽听一聲斷喝,眾人一看,出聲之人乃是大漠養馬堂馬如空。失去左臂的衣袖空空蕩蕩,雙目盯著少女,狠厲道︰「哪來的臭丫頭到此撒野,快快下來,趕緊滾蛋
少女依舊晃蕩著雙腳,慢悠悠地道︰「呦,原來是馬堂主,你怎地還未死去,真是奇跡。剩下一臂還在此耀武揚威,真是少見
「臭丫頭,找死!」說罷,馬如空右臂一振,忽然騰起身形,徑向灝靈殿檐角激射而去。去勢快如電閃,眾人只覺眼楮一花,馬如空便已飛到了灝靈殿檐角。身形未至,倏然伸出單手,五指箕張,猛地向那少女抓去。
眾人不由輕呼一聲,滿以為馬如空定是手到擒來,但眾人萬萬料想不到的是,那少女一揮樹枝,輕飄飄地刺向馬如空。馬如空見那樹枝來勢不急,原式不變,五指箕張,直接抓向樹枝。事情怪就怪在這里,馬如空本以為能夠抓住,事實上也確實能夠抓住。
當馬如空五指剛剛抓到樹枝,心中暗喜的瞬間,卻突然感覺手掌心如遭電擊,登時響起嗤啦啦的聲音。手掌心的劇痛登時傳遍全身,馬如空悶哼一聲,疾速收手。這一連串動作看在眾人眼中,說是緩慢,實則卻如電光石火,迅捷無比。馬如空五指收回的速度,遠比抓出的速度快了不知凡幾。
疾退的身形閃晃幾下,便已飄落在地。再看手掌,已是紅腫不堪,焦灼一片,皮肉翻卷,冒著焦糊氣味。馬如空忍住疼痛,不由大驚失色。一根樹枝居然猶如燒紅的鐵棍,這份功力相當駭人。此女大有來頭,定是身具至剛至陽內力,否則,樹枝絕不會如此炙熱。
「臭丫頭何人?」馬如空甩著受傷的手臂,厲聲問道。
直到此時,眾人方才發覺,馬如空已經吃了大虧。他們不知馬如空如何吃虧,但見馬如空痛楚的表情及滿含怒氣的喝聲,忽然感覺灝靈殿檐角坐著的少女絕不簡單。月台上下,兩千多人一時之間竟然鴉雀無聲。
少女神情依舊,悠閑地道︰「老東西久居大漠,不知為何卻要染指中原。難道也想利用剿魔之際,趁機在武林大會上謀得一席之地,隨後在中原武林分上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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