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瑩美眸藍光一閃,笑道︰「魔煞姐姐之美,亦是別具風采,無法說清
幻天輕輕一笑,道︰「死丫頭之美,主要的不在容貌,而在神質
齊小瑩感嘆道︰「是啊,梅梅無拘無束,稚女敕頑皮,隨意隨性,甚至那喜怒無常的性情,都令人神往。即便本姑娘自負,也對魔煞姐姐羨慕不已
「呵呵,齊姑娘真是蕙質蘭心,想不到神教聖女會是這般心性
齊小瑩道︰「若依教主看來,神教聖女該是何種心性?」
幻天輕輕擺手,轉口道︰「令尊是否離開了此地?」
齊小瑩面現愁容,道︰「正是,昨日便離開了楚州。本姑娘苦心勸慰,爹爹仍是固執己見,雖然未說是否將與魔門血戰,同時也無意與魔門修好。不過依我看來,爹爹的火氣已經少了許多。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心急不得
幻天道︰「有姑娘在旁勸慰,本教放心不少。姑娘應該知道,本教絕非是為了一己恩怨,實是為了神教與魔門的安危及未來著想。對于神教與魔門,和則共榮,戰則俱損。此中道理,令尊不會不知
齊小瑩听了有些歉然,道︰「爹爹並非小氣之人,只是一時氣悶,難以解開心結而已。教主不必過慮,本姑娘定當好生勸慰。其實……其實……」
幻天問道︰「其實如何?」
齊小瑩神色忽暗,幽幽道︰「其實,本姑娘此次出來,也是為了神教的安危。教主有所不知,神教內部屢有紛爭,多有死傷。爹爹醉心武學,並且……並且偏听偏信,以致紛亂不斷。光明右使解威月兌離神教,便是教內紛爭造成的結果。本姑娘眼見此狀,卻又束手無策。偶然想到了魔門,同時也想到了教主後,便忽然生出兩教攜手之事。本姑娘本是一片好心,但說與爹爹時,卻遭到嚴厲痛斥。無奈之下,才偷偷離開總壇,到中原尋找教主
「哦……」幻天沉吟一聲,道︰「原來如此,姑娘真是眼光獨到,本教佩服。呵呵,時辰不早,姑娘歇息吧,本教還有他事,告辭說罷,幻天站起身來,拱手施禮。
齊小瑩面現不舍之意,道︰「教主這便走嗎?」
幻天聞言停身,看到齊小瑩那般神情,內心感到極為高興。心道︰「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心念電轉之間,暗自早有計較,遂道︰「齊姑娘,你我孤男寡女,本教停留過久實有不便。姑娘但有閑暇,可到客棧再行敘談說罷,幻天毅然轉身,舉步便要離去。
齊小瑩見幻天欲走,頓感失落,忍不住道︰「教主請留步
幻天停身,面上帶著微笑,笑得有些邪異,也笑得十分溫和,好似春風融冰。故意問道︰「齊姑娘還有何事?」
適才,齊小瑩乃是忍不住出口,此刻見幻天停身相問卻又不知所措。但看幻天臉上那種邪異的笑容,心神忽地一震。隨即,支支吾吾地道︰「此屋後面有一花園,不知教主可有興趣前去一觀?」
幻天稍一猶豫,道︰「本教……實有要……」
「教主真的無暇?」齊小瑩有些失望,內心又存有些許期盼。
「呵呵幻天欲走還留,遲疑了一下,道︰「雖有要事,也不急于一時。姑娘美意,豈能違拗,走吧
齊小瑩听罷,內心高興,急忙領著幻天出了廳堂,徑向後排房舍走來。穿過兩間破敗的房舍,來到一座較大的花園。幻天看了,眼楮登時一亮。只見整個花園之內,山石古拙,怪石嶙峋,溪池清澈,百花爭艷。花園之中,花團錦簇,清新雅致。幻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在這破敗的院落後,緊靠山丘下,居然暗藏一處如此絕美的景致。心道︰「此花園精致高雅,勝妙之處甚多,其主人定非庸俗之輩
兩人慢步其間,幻天竟有一種置身仙境之感。齊小瑩邊走邊指指點點,每處花卉都能說出名稱典故,如數家珍一般。幻天先前驚奇,而後又是暗自敬佩。口中連連稱贊,甚是暢快。
兩人走了將近一圈,在一花池邊上,有幾個年輕漢子正佇立一旁。幾個漢子中間,乃是一張紅木方桌,方桌上擺滿了各式糕點。桌上另有一壺美酒,兩只瓷杯,瓷杯盛著清茶,熱氣裊裊。幻天異常快慰,感覺好似處在天宮一般。
「教主,請坐齊小瑩請幻天入座。隨後,為幻天斟上一小杯美酒,而自己卻斟了一大杯酒。看看幻天,竟將那一大杯美酒一口干了。口中嘖嘖有聲,說道︰「此乃紹興佳釀,味美干爽,教主請嘗嘗
幻天看到齊小瑩如此爽快,不禁心懷頓開。剛要舉杯飲酒,齊小瑩又喝了一大杯。幻天見狀,豪情頓生。換過大杯並喝下美酒後,贊了一聲好,又連干三大杯。喝罷,眼看花池之中仙草般的白色花卉,感覺更是愜意。此際,美酒入喉,花香幽雅。佳人在側,和風送香,倍覺暢快。
雖然兩人不言不語,但似乎早有默契。各自又干了一杯美酒後,齊小瑩似乎也受情景感染,逐步敞開心懷,話語漸漸多了起來。不一刻,兩人打開心扉,已是口若懸河。令幻天感到奇怪的是,齊小瑩說起中原各派,竟有許多連魔門典籍也不曾記載。對各派武功,異常熟稔,如數家珍,但卻沒有一句褒揚之詞。而說到魔門時,卻是推崇備至。同時,對魔門諸人亦是了如指掌,贊譽有加。幻天雖然感到驚奇,內心卻也十分歡喜,暗暗佩服。
兩人開懷暢談,不知不覺已過去一個時辰。兩人興致勃勃,酒到杯干,極是豪邁。酒過數巡後,齊小瑩已經臉泛嫣紅,微帶酒暈,肌膚粉女敕,更加嫵媚動人。面上的肌膚本來便是雪白,此刻則像是天宮的蟠桃,紅中帶粉,秀美絕倫。在秀美之中,帶著三分英氣,雍容華貴,儀態萬方。令人神往,卻又不忍褻瀆,逼視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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