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七大魔女亦先後承受雨露,再經眾人合氣練功,更見滋潤美艷。坤女一直在楚州黑崖鬼林精心布置,此次回返,見到幻天如同隔世一般,自是十分歡喜。小瑩看到如此情形,雖然知道魔女們的由來,也稍感酸楚。但見小雪、小婉等人與靜定師太、李瀟瀟相處融洽,同時也對七大魔女另眼相看,以姐妹相待,不禁感慨萬端。魔門如斯,當真奇特。思慮一陣兒後,亦慢慢放開心懷。閑暇時,暗暗琢磨如何定奪魔門未來。
梵淨谷內,自眾人逐一到來後,漸漸熱鬧起來,從早到晚,歡聲笑語不斷。其中最為興奮之人當屬梅梅與綠萼,兩人在梵淨谷議事堂擺開賭桌,吆五喝六,震天動地。僅兩日功夫,包括小雪、小婉在內,靜定師太、李瀟瀟、馬倩兒、沈若冰以及鳳瑤、紫瓊、蓮花、烏梅、蘭香、竹君等一干女子,俱被二女吸引而豪賭起來,玩得昏天黑地,不亦樂乎。
這日晚間。
幻天與小瑩找來卞琨,單獨囑咐一番。
卞琨走後,卞雲與沈若冰來到。
幻天見兩人攜手進來,心知兩人感情已到如膠似漆地步。
卞雲見幻天微笑,急忙單膝跪地,道︰「弟子拜見師父、太女。」
幻天擺手︰「不必多禮。」
「謝師父。」卞雲起身。
幻天笑道︰「卞雲,沈姑娘可好?」
「這……」幻天一問,卞雲不知說啥是好。
沈若冰看到幻天眼神,同樣不知所措,羞澀道︰「稟告教主,雲兒與我一切安好。」
「呵呵,看你二人風神不凡,必是珠聯璧合,相映成趣啊。」
卞雲听罷,急忙跪下︰「稟告師父,弟子恪守禮數,並未……」
幻天急忙擺手︰「為師並非是指男女之事,而是兩人若能同心協力,心無旁騖,定會將養身心。看你神色氣勢,魔功已經到了七八層境界,真是難得。」
「師父夸獎,弟子有愧。」
「不必謙虛。哦……沈姑娘進境如何?」
沈若冰道︰「稟告教主,本姑娘……」
幻天笑著擺手,道︰「既然你已經屬意卞雲,按理也該稱我一聲師父。」
「這……」沈若冰听罷一怔,遂遲疑道︰「本……這……是否合適?」
幻天又道︰「本教與沈秋寒乃為忘年至交,並以兄弟相稱,如今你稱本教一聲師父,順理成章,難道有何妨礙,呵呵。」
小瑩嫣然一笑,看得沈若冰都有些痴迷。「沈姑娘,教主說得在理。」
「這……」沈若冰定了定神,依然猶豫。卞雲暗中示意並捏捏沈若冰。平復心緒,方羞澀道︰「既然如此,我便改稱師父。」
幻天不依不饒︰「既然改稱師父,便該有師徒禮節。」
沈若冰愣了一下,遂斂衽一禮︰「師父在上,弟……弟子給師父行禮。」
幻天指了指小瑩,道︰「這又如何……」
沈若冰盈盈一拜︰「師母在上,弟子這廂有禮了。」
「沈姑娘快快請起!」小瑩急忙扶起沈若冰,回頭嗔怪道︰「你這魔頭,我與沈姑娘年齡相仿,如同姐妹,如此稱呼豈不折殺我麼。」
幻天大笑,道︰「天地君親師,乃古來聖訓。看似死板,實則人間至理。一則心有尊長,二則心存敬重,三則上下所分,相互做親,聚親而據,方能穩固。禮節周數,實乃人之常倫,萬不可廢,不可廢。」
小瑩笑道︰「此言若是大儒所說,尚算斯文,出自魔頭之口,倒覺得有些滑稽。」
幻天又笑道︰「沈姑娘,本教已兩年未見你父,不知他雲游何方?」
沈若冰道︰「爹爹四海閑游,居無定所,弟子也不知他身在何處。」
幻天嘆道︰「沈大哥意趣清雅,不喜凡塵,乃高人也。」
卞雲猶豫道︰「楚師弟功力一日千里,智計超群,弟子冥頑愚鈍,恐怕無力再做……」
幻天擺手,笑道︰「你不必擔心,功力高低只是自身修為,這與名分毫無關系。能為人中之主,首要以德服人,功力、能力,甚至財力、物力次之。若是如你所想,以本教功力,豈不當皇作帝。」
卞雲訕笑,道︰「師父說的是,德薄而位尊,智小而謀大,鮮不及矣。但以師父之能……哦,還有師母之智,即便作皇作帝也富富有余。」
「呵呵,你小子竟也學會逢迎了。」
卞雲忙道︰「此乃弟子肺腑之言,絕非誑語虛言。師父,楚師弟不論德品、功力,諸般俱是上上之人。弟子能力尚缺,已不好方便調遣,因而……」
「本教自有安排,你安心做主便是。」
「是,師父。」卞雲恭敬道。
幻天道︰「為師已將未來安排,告之卞琨,日後如何行事,他自會告訴你。若無他事,你二人去吧。」
「弟子告退。」
卞雲、沈若冰施禮退出。隨後,幻天又將李瀟瀟與靜定師太找來。
兩人不知何事,進屋後見小瑩端坐,竟有些不知所措。
少頓,兩人給幻天及小瑩施禮︰「少爺、少女乃好。」
「免了,免了。」看到兩人,幻天十分喜悅。
小瑩見狀,起身道︰「幻郎,四大堂主說是有事商量,你與兩位門主先談。」
幻天笑道︰「如此也好,瑩兒去吧。」
小瑩表情平靜,對李瀟瀟兩人微微點頭,徑自出去。
靜定師太與李瀟瀟目送小瑩身影消失,不禁松了一口氣。轉頭看幻天滿臉笑意,這才真正放下心來。幾乎同時,嬌呼出口,一同撲到幻天身旁。兩人分作左右,摟住幻天,狀甚親昵。幻天輕舒雙臂,環抱兩具豐腴的嬌|軀,往日情景忽然浮上腦際,不禁唏噓不已。
此時此刻,往日那一幕幕畫面,在幻天眼前簌簌閃過。曾幾何時,他內心充滿憤恨,囚禁二女一年有余,並肆意懲戒、折磨,如今感到,當時的內心確實有些扭曲。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受辱之屈,若以世人眼光,自己種種行為尚有情可原。如今念及往事,竟覺得十分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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