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她保證著。
他沉默了片刻後,終于緩緩的松開了相扣的手指,她的手頓時得到了自由,一點一點地從他的指縫中抽離了出來。
手心中的汗,她已經不知道是她的還是他的。顫顫地從隨身的包里模出了紙巾,她擦拭著手心中的汗。
他半垂著眸子,視線落在她擦拭的手上,「我很髒嗎?」
她楞了楞,抬頭看向他,「為什麼這麼說?」
「如果不是的話,你為什麼要擦手呢?」他反問道。
他的視線,沉沉地看著她,讓她的心不覺顫了顫,「我……擦手只是因為手心有汗,不是因為……」難得的,她在他面前有些結巴地解釋著。她可以不解釋的,可是他臉上那種如同受傷般的神情,讓她不知怎麼的,就想要說清楚。
「是嗎?」他喃喃著,抬起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唇,貼上了她的耳垂,「那麼證明給我看。」
「證明?」要怎麼證明?她疑惑著,他的呼吸就噴灑在她的耳邊,攪亂著她的思緒。
「對,證明。」他肯定地道,「我想要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他的唇慢慢地移開了她的耳際,視線正正對著她。兩張臉,靠得極近,近到即使是這樣昏暗的環境,她也可以看清楚他臉上每一處細微的表情。
突然之間,她腦海中閃過了一種想法,他……他該不會是要她把手再去踫他的那兒吧……「你是要我……」她吶吶著。
「不願意嗎?」他的眸光,明明白白地在告訴著她,他的想法。
這種事情,太瘋狂了!光是想想,她就覺得一股熱血直沖腦門,她這麼可能做得出來。
可是他的眼楮還在看著她,盈盈的,卻又如同死譚一般,沒有絲毫的漣漪,「琪琪,很疼……」他的薄唇一張一合,說的僅僅只是這四個字。
疼……又有多疼呢?
他的聲音,清清冷冷的,像水滴一樣,滲進著她的耳蝸,而他的目光,空洞,卻又帶著一絲蠱惑。
莫名的,她的心隨著他一下一下的喘息聲,被不斷地揪起著。這種心情是什麼呢?有些心疼,有些憐惜,卻又有更多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地情愫。
想要撫平他的那種空洞,想要他的雙眼,什麼時候可以和正常人一樣,盛載著普通的喜怒哀樂。
然後,神使鬼差地,她的手一點點地朝著他伸了過去,踫觸到了他的火-熱。
那麼地熱,幾乎就像是要灼傷了她的手。
而他,卻又是那麼地安靜,只是凝望著她,唯一與剛才不同的是那空洞的眸子,染上著某種該稱之為是喜悅的情緒。
時間就仿佛靜止了一般,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听到他耳語呢喃的說著,「所以,我不髒,對嗎?」
「嗯,不髒。」她听到自己這樣回答了他。
——————
夏琪回到寢室的時候,臉依然是火辣辣的一片。從電影結束,到離開電影院,她一直是渾渾噩噩的,腦海幾乎是空白的一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