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悠閑啊,我說你到底用了什麼方法,讓自己的屬下這麼快就知道你被俘的消息,我們才剛到城里,你們的談判隊伍就出發了?我記得當時沒有漏網之魚。」芬達在胡斌回到牢房後拜訪了胡斌。
「什麼都沒做,我可是一支昏迷著。別說你,我也在納悶。」胡斌一點都不奇怪芬達為什麼會來,葛瑞福斯國王一定向他們過問過,畢竟編號者們還沒有和國王建立直接的關系。
「說的也是,不過你的手段還真夠厲害的,居然能驚動敵國的國王為自己開月兌。」芬達吃味地試探著。
「想要得到情報?報酬拿來。」胡斌翻了個白眼,在床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對待編號者,特別是埋伏自己的編號者,他就算再豁達,也不會給好臉色。
「喂喂,你可是我們的俘虜,勒索報酬的應該是我們吧。」芬達夸張地大喊大叫。
「隨你便了,反正兩天後有人會和你們談的,趕緊洗洗睡吧,我都不著急,你急什麼。」胡斌打了個哈欠,不再理會搞怪的芬達。
「嘛,反正我們來日方長,到時候隨便一打听就知道了。」芬達意味深長的眨了眨眼楮,不過胡斌沒看到。
「噢,對了,告訴你一個情報,和你交戰之前,我們得到了一名庫吉特編號者的提醒,他們透露了你離開市集鎮的方向和時間。」芬達說道這里仿佛很開心。「真是體貼的盟友啊。」
「想要挑撥麼,煩不煩。」胡斌嘴上說著,手則攥緊了床單。
「格里?不,是那個人。」胡斌腦海中浮現出林肯領主惱怒的神情
其實胡斌還納悶另外一件事,為什麼自己被俘的消息會那麼快傳回國內。
胡斌忘記了混亂地域的形成原因,那是各國商人主導的自由區域,屬于三不管地帶。但是襲擊商隊的行為在那里是絕對禁止的,這讓編號者們忽略了商隊本身。在市集鎮的覆蓋範圍內出現了一場較大規模的軍團戰,商會聯盟豈會不知道。很容易獲知交戰雙方的聯盟雖然不會介入戰斗,但給總部報個信那是在容易不過,佣兵城能這麼快得到領主被俘的消息也就不足為奇了。
到現在還只有少數編號者才知道世界聲望的重要性,貴族名望、軍隊實力、自身戰績,這些都會在很大程度上能增加編號者在本世界的影響力。這些影響力也決定了編號者的自我定位和眼界的開闊成度,在芬達等人看來不可思議的事情,其實胡斌覺得理所當然。
時間過的飛快,當傳令官再次告知他去面見國王時,除了吃就是睡的胡斌才發現,自己已經在牢里呆了整整兩天了。簡單修整洗簌過後,胡斌再一次來到了城堡中,不過這次會面不是在國王書房中,而是在城堡的宴會大廳中,與會的人數也不少,並且貌似會談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
羅多克方面,葛瑞福斯國王和他的事務官作為主人必定在場,而當事人勢力之一的羅多克編號者們則派出了三名代表參與此次談判。
胡斌在本國來訪的使團中看到了不少熟人,有蜜月歸來的前羅多克雇佣兵霍華德和他的妻子剪刀,不,現在應該叫克里斯夫人了。蘇嘉必然也會到場,作為領主夫人,贖回自己的丈夫理所應當是她的責任。管家格爾丹沒有到來,估計是留在領地內管理事物。其他到來的使者是一些護衛,以及。
「哈基姆蘇丹???」胡斌驚叫了出來,他迅速重新打量了那名穿著侍者斗篷坐在談判桌前的男子,確認了來者的身份。
「很驚訝麼,我親愛的里德領主。」哈基姆蘇丹微笑著看著驚呆了的胡斌。
迅速看了眼門口,胡斌發現城堡大廳的大門不知什麼時候被關的死死的,周圍除了在場的眾人以外再也沒有其他活物。
「要出大事了!」胡斌默默地想到,今天的情況已經大大出乎他的預料,本以為會是一場枯燥的討價還價,沒想到一上來就要拼刺刀了。
就連薩蘭德和庫吉特結盟這麼重要的事,兩國國君也是讓較為重要的領主互相遞交文書。胡斌十分清楚兩國君主在戰場以外的場合私下見面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兩個國家之間的關系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這種變化無論向哪個方向發展都沒有上限。
神聖契約,上古時代傳承下來的契約方式,締結雙方必須是國君級人物,兩方要有必要的見證人在場。一旦締結生效後,無論發生任何狀況,必須遵守契約,常用于戰敗國向戰勝國俯首稱臣。違反契約的一方,將會受到世界的摒棄。按照胡斌的理解就是被世界意識所排斥,運氣降為最低。
戰團世界從來沒有什麼國家能夠成功復闢,即使後代成功崛起,也要改朝換代,不得沿用原來的國家稱號,其中最大的原因便是神聖契約的約束,曾經違反契約的國家沒有一個得到好下場。
事實就象胡斌預料的情況一樣,這次會談的主角已經不是胡斌他們這些編號者了,而是在一張長桌兩邊對坐的兩國君主。
讓人感到巧合的是,這次會談的見證者除了少數原住民以外,大多數竟然是編號者,而且恰好是兩方陣營所有編號者勢力的代表。
胡斌站在了哈基姆蘇丹的身後,空間提示他已經擺月兌俘虜的身份。看到旁邊的蘇嘉,他有一肚子問題想要問她。不過蘇嘉只是搖了搖頭,示意他把注意力放在這次談判上。
「此前的條件我們兩方已經磋商過了,請問,薩蘭德的統治者哈基姆蘇丹,你是否同意結盟。」葛瑞福斯國王嚴肅地向哈基姆蘇丹提問。
「同意,羅多克的統治者葛瑞福斯國王,否者我也不會親自前來了。」哈基姆蘇丹一字一句地回答。
「很好!」葛瑞福斯國王滿意地說道,把一份已經簽名的契約遞給了哈基姆蘇丹,同樣收到了哈基姆蘇丹遞過來的契約。雙方短暫瀏覽後對對方點了點頭,隨後一起舉起右手。
「我,薩蘭德蘇丹國(羅多克王國)的統治者哈基姆(葛瑞福斯),在命運的見證下宣布此契約為神聖契約,簽訂之日起不可違背。」
兩國君主在各自的契約上簽下了名字,然後交換契約,交給身後的見證人。
在蘇嘉的提示下,胡斌說出了「契約締結完成」的話,他明顯感覺到手中的紙張中隱隱流轉著陌生的能量,隨後便消失不見,但他不認為剛才的感覺是錯覺。
對面的一名編號者代表也在事務官的提醒下說出了同樣的話,隨後兩國君主之間的氣氛明顯緩和了許多。
「呵呵,哈基姆蘇丹,虧得你跑了這麼遠的路,我已經準備了房間供你們休息,實在抱歉,不能用宴會招待你了。」葛瑞福斯國王明顯親切了不少。
「難道讓你這個老頭子跑一趟麼,不必麻煩,我們明天就會出發回國。」哈基姆蘇丹笑著回應,然後轉過頭對胡斌一伙人說︰「今天的事不要傳出去,至少在暴露之前不要讓其他國家得到消息。」
胡斌知道這話僅僅針對他自己,其他人也許早就得到警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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