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有閑錢的編號者還在少數,胡斌一幫人在酒館中休息的時候,見到的編號者遠遠沒有上次的人多。
「 。」一杯啤酒重重地砸在了胡斌的桌子上。
胡斌、芬達和霍華德坐在一張桌子,空著的那個座位被來人佔領了。
「諸位,真是有段時間不見了。」林肯領主咬牙切齒地盯著對面的霍華德,要不是他幾個月前追著自己不放,他怎麼可能損失這麼大。
「呦,這不是林肯領主麼,真是好久不見啊。」胡斌熱情地打了個招呼,然後瞬間拉下了臉。「我可沒同意你過來坐。」
「我不就是上一次陰了你里德一把麼,至于這麼記仇?要知道元凶可就在這呢,是吧,芬達領主。」林肯領主毫不在意胡斌的話,吊兒郎當地靠在椅背上。
林肯的一只眼楮被眼罩遮住,一道恐怖的傷痕劃過眼眶,就算是編號者的回復力,估計也要幾個月才能看見東西。在胡斌眼中,先前的林肯領主像是一個陰毒狡猾的謀士,那麼現在的林肯更像是一個老油條佣兵。
「我們這里不歡迎你。」霍華德皺著眉頭,他感覺林肯領主變了,但具體哪里變了說不上來,但看著三人的眼光顯然充滿了仇恨。
「我也沒指望每個人都歡迎我,我只想說,你們送我的禮物我很滿意,請期待我的回禮。」林肯領主說完學著貴族的樣子微笑著站起來伏了下胸,然後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一時間,「奸雄」二字出現在三人心中。
「好久不見,里德,這兩位是?」同樣是庫吉特編號者,這次來的卻是格里領主。
格里可是真的好久都沒見到胡斌了,他們的最後一次見面還是在半年前。半年後的格里給人的感覺沉穩了許多,臉上多出一股子風霜感,一舉一動都有著貴族教育的影子,胡斌甚至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一絲威嚴。但同樣是哪雙充滿自信、里面蘊含著些許跳月兌的眼楮,讓胡斌明白這還是當年的那個格里。
「哈,你小子終于肯露面了,我都快把你給忘了。這兩位•••」胡斌剛要介紹其他人,卻被突如其來的變故打斷了。
一個上氣不接下氣的編號者沖了過來,緊緊地拽住胡斌的袖子。「說,我的分紅呢?」
「59號。」格里驚訝地看到同樣半年未見的編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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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老板在胡斌的要求下,給五個人換了個單間,在場的幾個人互相介紹了一下後,進入了敘舊聊天的環節。
「這麼說,最近讓林肯那家伙吃了大虧的就是你們嘍?」霍華德從聊天中了解到。
「那是當然,我們當時追兔子一樣攆著他跑,連回頭的膽子都沒有。」芬達興奮地直拍桌子,直到霍華德踩了他一腳才收斂,畢竟面前的編號者也是庫吉特陣營的。
「太棒了,那家伙真是活該,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之前還以為他是個正派人士,哎,沒想到他居然心思這麼黑暗,居然謀害里德,後來認清了他的真面目,再也沒有給他好臉色,現在國內也有一幫人看他不順眼。」沒有別人在場,格里恢復了他的本質,讓剛認識他的芬達和霍華德一陣吃驚。
59號從霍華德那里得到了他應得的那筆分紅,無牽無掛的他,正在和食物較勁,至于什麼陰謀了恩怨了,與他一點關系都沒有的事懶得在乎。
胡斌看著59號長樂而安的滿足表情,十分羨慕他的沒心沒肺。林肯領主和他之間的恩怨已經挑明了,今後必然會有一戰,到時候格里會幫誰?身在兩個國家,有的時候不是說不想打幫就不會幫的。
「算了,到時候再說吧。」胡斌學著59號猛啃了一口雞腿。
「嘿,我們的大貴族,這次又要包圓豪華場的物品麼?」格里幾人看到食物在胡斌的奮斗之下迅速消失,急忙把話題轉移到他身上。
「為了蓋城堡花光了存款,這次估計沒希望了,全大陸的編號者都說我錢多燒著玩,難道我賺的錢是大風刮來的麼?」胡斌憤憤不平地說,這段日子遇到認識他的編號者都要問他這個問題。
霍華德模模自己的錢包,笑而不語,剪刀是個非常好的管家婆,自己的錢包在她的打點下不但沒有縮水,反而漸漸鼓了起來,為了這次機會,他可是做足了準備。
「有沒有想過佔領下一個領地的問題,里德?」格里十分在意這個問題,如果里德想要完成那個坑爹的主線任務,只有兩條路可走,一個就是和斯瓦迪亞王國開戰,另一個便是入侵庫吉特。顯然斯瓦迪亞王國的領土距離太遠,不適合里德佔領,那麼•••
「你知道的,這只是早晚的事,就算我沒有想法,林肯也會挑起事端的。」胡斌收起笑臉,認真地回答了格里的問題。
隨後的聚會有些冷場,不久後格里便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沒事吧,這不怪你,要怪就怪時(世)辰(界)吧。」霍華德拍了拍胡斌的肩膀。
「他還只是個大男孩,對一些事看不開罷了。」胡斌老氣橫秋地嘆了一句,渾然忘了自己的年紀也大不了多少。
即使兩人都知道這個結果是必然的,但是格里這麼問出來,胡斌還是很開心,這證明他很在乎和自己之間的友誼,有的時候男人之間就是這麼的孩子氣。
「就好像你能看的開似的。」芬達嘀咕了一句,隨後悚然發現自己這句話說的像個娘們兒。
酒喝多了的編號者們紛紛離開了酒館上街游蕩,他們的體質還不至于喝醉,但漲肚是不可避免的。
59號中途離開了胡斌他們,他也有自己的朋友圈,和胡斌他們更多的是利益上的交情。
有些興趣不佳的胡斌看到了不遠處的競技場,興起了決斗的念頭。說干就干,三個人之間知根知底打不出什麼名堂,但是其他編號者就不一樣了,再加上點賭注。三個人對望了一眼,各自散開物色合適的人選(肥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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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內閑逛的編號者都得到了消息,城里的競技場中提供切磋活動,還有賭局設立,閑的蛋疼的編號者們紛紛聚集在競技場中。競技場老板依著眾人的要求設下了賭局,編號者之間誰沒有個恩恩怨怨的,這個時候正好有仇報仇有怨抱怨。
胡斌再一次走進了久違的競技場圓形場地。
場地上薄薄地鋪了層雪,顯得有些荒涼,觀眾的數量也沒有多少,大多數是聞訊趕來的編號者,至于歡呼聲?沒有噓聲就不錯了。不過他還是感到了自己的異常,這些編號者可不是原住民那些軟腳蝦,這樣的氣氛下,面對挑戰的他居然感覺到了壓力。
對面一臉獰笑的是林肯領主,手中練習單手劍的劍柄快被他自己握斷了。他決定,如果裁判還不快點吹響哨聲的話,就買凶干掉那個原住民。
「這是多麼美妙的感覺啊。」他帶著些許扭曲的微笑喃喃道,這感覺是復仇的甘美,還是戰意的蒸騰。
好在裁判似乎听到了他的心聲,角斗開始的哨聲隨後響起。
「里德,受死吧。」林肯一個箭步向前重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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