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是政治的延續。」胡斌忘了這句話是哪個偉人說過的,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對這句話的理解。
攻佔哈爾瑪之後的第六天早晨,胡斌離開了自己的新領地烏茲魯達克堡,前往雷恩迪堡從諾德人手中接收那里。
不得不說諾德人對商業合作計劃的反應比胡斌預想的要大,他們對補給線太長的問題傷透了腦筋,特別是在斯瓦迪亞小股騎兵不斷埋伏偷襲的情況下。斯瓦迪亞人對瑞赫姆城的補給隊相當滿意,各種物資應有盡有,還不咯牙。
諾德人用實際行動回復了薩蘭德發來的善意,倒霉的雷恩迪堡守軍在不到一天的時間內就被干掉了,正好發泄一下諾德人這段時間所受的怨氣。
兩國的談判地點便設在了新攻下來的雷恩迪堡,作為薩蘭德蘇丹國的商業代表,胡斌要在商會聯盟的見證下建立與諾德王國的商業合作關系,而前提就是諾德方面首先交付雷恩迪堡。
對于一塊食之無味的領土,諾德人更在乎瑞赫姆城內的幾百士兵和幾萬市民的衣食住行問題,所以對這個條件沒有異議,這也使得薩蘭德不用分兵去攻打雷恩迪堡了。就在胡斌出發之後不久,休養完畢的薩蘭德大軍便繼續北上,發起了對阿乎恩堡的攻勢。
胡斌的到來受到了諾德人的熱烈歡迎,這也是難免的。諾德王國的前身是北海海盜王家族,同為中立陣營的大鱷,他們在建國之前便和里德家族有過來往,胡斌在這個世界的身份是里德家族歷練中的嫡系子孫,理所應當受到他們高規格的待遇。
談判的過程順利的不像話,因為對于兩個相離甚遠的國家來說,他們幾乎不存在歷史恩怨問題,商業問題上在商業聯盟的監督下,胡斌也不可能提出太過苛刻的條件,所以在雙贏的基礎上,一些無關緊要的細節被兩國談判人員刻意地忽略掉了。
但是讓胡斌驚訝的一點是,諾德王國居然想要獲得一部分海外貨物的份額,這在胡斌的認知中相當可笑,就像是賣糧的向別人買大米一樣。
「我知道這個要求相當離譜,里德領主不知道具體情況也情有可原。」一名據說是諾德王室成員的談判代表告訴里德一些不為人知的內幕。
大陸的外圍是一望無際的海洋,而聯系著各個大陸的便是一條條海上商路,流淌著黃金的商路。但是大海上絕對不是自由平和的,海怪、暴風雨、亂流、漩渦、迷路、海盜,任何一項都能讓在海上討生活的商人們死無全尸。人類花費了無數的時間和生命,才在大陸之間找到安全的航路用作通商,而掌握這些航路的便是各大中立家族,其中便包括里德家族和北海海盜王家族。
海盜王家族原本在北海區域的統治地位不可動搖,他們最巔峰的時期便是入侵斯瓦迪亞帝國的時候,僅僅因為帝國廢止了他們在大陸北部口岸的免稅權,可以說絲襪迪亞帝國的滅亡都有他們的功勞在其中。
但建立了國家之後,海盜王家族的重心便遷到了大陸上,畢竟海上漂泊的感覺永遠比不上陸地來得踏實。但海上的各大勢力競爭就好像陸地上各大國之間的戰爭,海盜王家族空出來的地盤逐漸被其他家族所佔據,而海盜王家族經過幾番變革後,也漸漸放棄了老本行,轉而成為了原本的老對頭海軍。土匪變官兵讓眾多北海海盜們笑掉了大牙,最終海盜王家族失去了北海的絕對統治權。
過了整麼長時間,海盜王家族已經適應了陸地上的生活,雖然還保留著遠洋技術,但是已經無力保持北海的航線安全了。北海的航路連接的大陸富饒程度遠遠比不上其他大陸,在物產方面相當匱乏,這也是當年海盜王家族入侵大陸的主要原因。
現在的海盜王家族,不,應該說是諾德王國也不可能得到太多其他大陸的貿易份兒,所以便有了這樣的要求。
胡斌听完後也唏噓了一下,他也說不清楚當年海盜王家族的做法是不是對的,不過以今天諾德王國的發展來看,不得不說比那幫亂七八糟的海盜來得風光。雖然斯瓦迪亞王國一直稱諾德王國王室是土匪頭子出身,但是其他國家的貴族們其實都已經承認諾德貴族的地位了。
但是大陸外那片波瀾壯闊的世界還是讓胡斌向往,要知道里德家族當年有著問鼎大陸的實力,實力在這些年里業發展了不少,但現在卻僅僅局限于一部分海域的掌控權,可見外面那個世界是多麼的廣闊。
談判在友好的氣氛中結束,胡斌在雙方代表商定後的協議上簽完字後,謝絕了諾德王國代表的宴會邀請,胡斌急匆匆地回到了哈爾瑪城準備帶兵支援北部的攻城,卻得知哈基姆蘇丹已經攻下了阿乎恩堡,正在趕回哈爾瑪城的途中。
「庫吉特人徹底抓狂了,哈哈哈,那群人居然全力防守拉娜城,以為我們會直接攻打那里。拉娜城的領主真是個白痴,他也不想想我們的兵力能不能打下拉娜。」輕取了阿乎恩堡的薩蘭德大軍留下了部分兵力駐守那里後,回到了哈爾瑪城,一名領主興奮地在對沒趕上戰斗的胡斌講述戰斗的過程。貌似是拉娜城的領主過于謹慎,調回了前哨的兵力,使得薩蘭德毫不費力地收取了那座城堡。
「不對勁,我記得拉娜城的領主好像是博力波耶元帥,怎麼會出現這樣明顯的昏招。」胡斌可是記得那位極有耐心,用幾年的時間來布局的老元帥。
夜里胡斌見了哈基姆蘇丹一面,對蘇丹講了自己的疑惑,蘇丹听完後笑了笑,告訴胡斌庫吉特人這麼做的原因。
「他們要開始反撲了。」哈基姆蘇丹說。庫吉特人不擅長守城,所以他們的堡壘普遍防御力不高,作用僅僅為了給大城市預警罷了。庫吉特人信奉以攻代守,一旦要收縮兵力的時候,便是進行大規模進攻的前兆,他們可不會守在城市中等死,快速而犀利的狼群戰術才是他們的根本,而他們的防守戰術就是進攻進攻再進攻,逼迫敵人與他們決戰。
「目標是誰?」胡斌最關心的便是這個問題。
「看似是我們,其實是維吉雅王國,但這就要看維吉雅人上不上鉤了。」哈基姆蘇丹的話讓胡斌一陣迷糊。
「你畢竟才接觸這個大陸不久,還沒經歷過和庫吉特之間的大戰。維吉雅王國一般都是和諾德王國死磕,對庫吉特以防御為主,畢竟雪原的環境實在不適合庫吉特部落生存。但是我們和庫吉特打了這麼多年,曾經還佔據過優勢,但都被庫吉特人打了回來。當年我們可是吃了大虧,對于這群狼崽子們的性子,可是了解的很。」哈基姆蘇丹凱凱而談。「我敢打賭,庫吉特在北部的大軍今天晚上就會趕往拉娜城。」
「啊?那還等什麼,我們趕快調集兵力加強防守。」胡斌急忙說。
「來不及的,而且我們這些人已經是所有可以調動的兵力了,畢竟邊境的防御不能松懈。但是維吉雅人會為我們解圍的,塞加那家伙還是老樣子,沒輕沒重的,居然為了面子下這麼大的血本。」蘇丹的話越來越難懂了,胡斌只能在旁邊等著下文。
「里德,你怎麼看塞加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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